,庭前梅花几许,在冰天雪地里愈发摇曵多姿。越国公、内史令杨素相爷今天一身风雅之士打扮,显得fēng_liú倜傥、风度翩翩。杨,来看望自己心爱的女人乐昌公主。杨素心里想,乐昌公主的半面铜镜已经找到另一半,正月十五元宵节分镜相合的誓言已经实现,而驸马徐德言早已落水而亡,现在的乐昌应该心无旁婺,属于他杨素一个人了。
“乐昌啊,老夫来看你啦!”杨素朗声来到乐昌公主身边,欲挽手相拥。
“相爷来啦,乐昌有失远迎!相爷今日装扮,与往日大有不同。”乐昌公主连忙后退,避开杨素的拥抱。
“老夫只想效仿文人雅士,和你一起赏梅吟诗!”杨素又欲和乐昌牵手。
“相爷,乐昌乃是有夫之妇,请相爷自重!”乐昌公主又一次避开杨素。
“乐昌啊,你还在等待你的驸马徐德言吗?你永远也等不到了,因为他已经死了。老夫之所以隐瞒着你,说驸马流放西北了,是不想让你太伤心。时至今日,老夫不想再瞒你了。”杨素终于亮出了底牌。
“相爷,你不要骗我了,驸马没有死,驸马还活着,驸马一定会来找我的。你看他坚守誓言,把半面铜镜送过来了,人也一定在大兴了。你派人把驸马找回来吧!”乐昌公主听杨素说驸马已死的消息,顿时伤心欲绝,哭得死去活来。
“驸马已死,你不必过度伤心,你既然已经来到相府,既来之,则安之,不如跟了老夫,过上快活日子。”杨素劝乐昌公主忘记驸马随了他。
“我和驸马以铜镜为约,不见不散。这么多年了,我都在等待他的出现。乐昌这一生,只爱驸马一人。驸马既然已经不在了,乐昌也不想独活。”乐昌公主说罢,就一头撞向柱子,被杨素拦腰截住。
“乐昌,你不要伤心。等萧儿回来,把驸马的救命恩人余德山找到,看看驸马还有什么临终托咐对你讲。”杨素想见到驸马的救命恩人余德山再说,或许还有转机,驸马说不定已把公主托咐给自己。
“公主,我回来了。”萧儿在门外叫唤。
“萧儿回来了,快请进!”乐昌公主听萧儿回来,马上回应。
“公主,你看我把谁带来了?这位先生,就是驸马爷的救命恩人余德山。”萧儿说的时候,顺带给乐昌公主使眼色。
“不才余德山,拜见公主!”金万三向乐昌公主作揖行礼。
“免礼!余相公,快快拜见相爷大人!”乐昌公主立即向杨素介绍金万三。
“不才余德山,拜见相爷大人!”金万三向杨素扑通跪地行礼。
“快快请起!余相公,听萧儿讲,你可是乐昌公主驸马爷的救命恩人啊!久仰!久仰!”杨素见余德山来了非常高兴,热情招呼。
“多谢相爷抬举!不才在多年以前,闲逛金陵夫子庙时,突然听到有人在朱雀桥落水,闻讯赶来,在众人帮助之下,把落水者从河里救了上来。由于呛水过多,当时落水者处于昏迷状态。”金万三把徐中提供的故事讲了一遍。
“这位落水者是不是前朝驸马徐德言?他当时是不是死了?”杨素非常好奇,因为他并没有亲眼看见徐德言落水而亡,只是听了刘仁恩的汇报。
“是的,相爷,这位落水者就是驸马爷,当时并没有死,而是伤病很重,奄奄一息。由于隋兵到处搜捕驸马爷,危机四伏,驸马爷醒来时,就吩咐我做一件事,对外宣称驸马爷落水,经医治无效死亡,以断了隋兵追杀的念头。”金万三告诉杨素,驸马爷当时的死讯是假的,徐德言还活着。
“这个刘仁恩,太不负责任了,把一段未经核实的死讯告诉老夫,蒙蔽了老夫这么多年。那后来呢,驸马是不是病重身亡了?”杨素显得气急败坏。
“回相爷,驸马爷在香山客栈住了一段时间,病体逐渐康复,但落下了病根,很长时间卧床不起,这两年,经过我和舍妹余秀花的精心照料,身体已经明显好转,也可以下床走动了。”金万三说得有模有样。
“徐德言还活着?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可有凭证?”杨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驸马爷题了一首诗,要我带来,给相爷过目。”金万三把铜镜支架从包袱里取出,拿给杨素。
“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杨素看着铜镜支架上的诗念了出来,并把支架递给乐昌公主。“这是徐德言的笔迹吗?”
“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乐昌公主接过铜镜支架,也轻声念了出来。“相爷,这是驸马的笔迹。”
“原来是多年的误会。既然如此,就把驸马徐德言请来本府,老夫要亲自领略一下这前朝驸马的风采。”杨素嘱托金万三把徐德言请到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