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三人收监,严刑逼供。”
“对,严刑逼供。”秦亦昕十分赞同,转向范昌中,“现在就将三人抓起来,一定要严刑逼供,让他们供出方老贼的潜逃路线还有同谋。还有还有......监狱巡逻守卫个个都是罪责难逃,把他们也给朕看牢实了,如果发现有什么串通勾结的地方,立即报给朕。”
范昌中领旨退下去了。
“你们一个两个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传令下去找人。以为就干等逼供提供线索去抓人吗?万一他们供不出什么,是清白的,是不是人就不抓了?要做好两手准备,知道没有?从今起,全国各地加强盘查,一发现可疑之人立马捉拿,宁可错拿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如果抓不到人,个个提人头来见朕。”人都不知道逃到哪个天涯海角了,这么一群人还干愣着,简直饭桶。
群臣吃了皇帝一顿大吼,胆战心惊地领旨忙活儿去。
顿时安静下来的御书房,秦亦昕还在吐着怒气,他深知方唐之的狼子野心,如今被他逃逸,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秦亦昕内心实则是恐慌不已。
说起来,扳倒方唐之,对他而言,暗中好像有一双手在助他挣脱绳索,糊里糊涂地就皇权尽握,有些不太真实,但又确确实实。
除了逃逸的方唐之,有一人始终让他忐忑不安,他甚至怀疑方唐之逃逸这件事是不是与他有关。
这么多年,他一直想不明白,母后当年为什么要放他离京,母后比任何人都恨他母子俩,可偏偏在他登基之时,母后要他拟的第一封圣旨,就是给他封王封地,还准他开府设军,这不等于放虎归山吗?而且还准归山的虎养肥。
这么一想,无处可撒的气似乎找到了着落点。他踱出御书房,徐通侍候在门外,他似无意地一问:“太后近日身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