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回来了。”
朱长宏和孟高越早早就在门外等候,秦言墨还未下马,两人就迎接了上去,个个激动地如天上砸下了大饼,还是热乎乎香喷喷的。
秦言墨翻身下马,只是简单地嗯一声,就大步迈进府里。朱长宏和孟高越屏息跟随在他身后,两人对望一眼,都感觉到了王爷脸色的不对劲。
经过了一个回廊拐角,秦言墨脚步突然顿住,微微侧脸,手指暗中一弹,一股劲道飞出。
哎呦一声痛呼,紧接着,“啊啊,救、救命......”一条白色的人影从绿树虚掩的房瓦顶摔下,摔个屁股开花,“哎呦,我的屁股。”
朱长宏和孟高越都愣了。这真是一个不惜牺牲自我形象,为大家涂添笑料的好人!孟高越差点就没忍住笑意。
秦言墨面无表情,冷声道:“好玩?”
白于飞一骨碌爬起来,忍住屁股开花的酸爽,以他的智慧化解尴尬危机:“哈哈,怎样,我以这种迎接方式迎接你归来,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心里却是那个苦啊。
知道秦言墨这个家伙终于要回府之后,他心情十分复杂。一是十分好奇他会不会把红颜知己带回府里,其实说白了,他是好奇那是怎样的一位女子,非常迫切地想一睹芳容。二是自己在军营闹出的那档子事还没完,他已经深切领略过了那家伙睚眦必报的邪恶本性。所以,他不敢光明正大地在正门迎接他,唯有偷偷躲起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抓了个现行。
孟高越最终隐忍不住嗤嗤笑,而朱长宏则咳咳两声,尴尬看向别处。他已经老了,看不透现在年轻人的做事方式。
秦言墨斜睨了他一眼,转身就走,“那你慢慢玩吧。”
真是不解风情的人!白于飞嘀咕,三人走远后,他才哎呦哎呦声忙揉着屁股,真是痛死他了,刚刚装得好辛苦啊。揉着揉着,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看了看两边的路,美人呢?秦言墨不带美人回来?美人都没有,那他躲藏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他十分气愤!
还有,那个家伙在美人温柔乡呆了那么久,怎么还是一副千年不化的冰臭脸,还是......白于飞一拍脑袋,还是他和美人之间出现了不愉快?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如果说因为有红衣美人在,他不敢带美人回来,他是不相信的。
嘿嘿嘿,白于飞顿时笑得贼兮兮,看来以后需要他这个大情圣出马了,如果秦言墨那个家伙肯求他,他就传授他俘获美人心的方法,那可是他多年的经验,效果不是一般地好。嘿嘿,他想着秦言墨低声下气求他的场面,美滋滋一屁股坐下,“哎呀,我的屁股……”捂着屁股弹跳,杀猪声归体。
临池边一抹红衣艳丽的身影,孟高越一见,头皮发麻,与朱长宏眼神一交流,两人一拍即合,齐齐告退了下去。
秦言墨远远凝视,眉头紧了又舒,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背影添了一抹飘零之感,他似乎一叹,走了过去。
“军营中的事,可还顺利?”上官红衣不紧不慢地回身,眼眸冷清,声音平静如水,然而脸色却有些微微的苍白。
她总能听出他的脚步声的。
秦言墨眼眸一凝,“你生病了?”
“着了些凉罢。”上官红衣不堪在意。
秦言墨声音一软,关心道:“池边风大,既然着了凉,就不应再吹风,是否传大夫......”他一顿,恍然想起府里的大夫是谁。
她回到府里了没有?
在小医馆,她自把自己关进房间,再出来时,就仿佛换了一个人,沉默寡言,心事重重,更有躲避他的意思。追问她原因,她缄口不提。回府的路上,一路沉默失神。
在即将进入玉州城的时候,她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她要与他分道扬镳,她要从后门进入萧王府。
他唯有成全她。
上官红衣将他的失神全看尽眼里,她并不在意,更不想追究原因,“你这一去军营一月余,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既然平安回来,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并不尽然如此。”秦言墨道。
“那是你的事了,不是吗?”上官红衣似乎一声嘲笑,但似乎又没有,一片冷清的神色。她真的不在乎,不在乎他是否喜欢上别的女子,她在乎的只是他好好活着,只要他好好活着就好。
望着她渐远的背影,秦言墨无奈叹了叹,她的性子,太过于执着了,明明知他......落日已经收起了最后一缕霞光,他目视幽芷院的方向,思绪繁杂。
离人从后门进了萧王府,她首先给朱长宏请了个安,才身心疲惫地回到幽芷院。小曲立即抱着她呜呜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离人姐姐,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吓死小曲了。”
“怎么会呢?”离人拍着她的背,安慰,“路上出了些意外,拖延了时日,故回来迟了。”
“离—人—啊—”白于飞拖着长长的尾音,张开双臂,远远就一个劲地跑了过来,也想一把抱住离人。
小曲当机立断拦住,也不哭了,狠狠地瞪他,“男女授受不亲,滚远点。”
白于飞在她面前刹住脚步,央求:“我太激动了,就让我抱一会。”
小曲摆着食指,一字一顿:“不、行!”
白于飞很不满,一个指头戮她的额头,“小丫头,反了你,本公子曾经为了救离人,可是扯过她腰间的衣服的知道不?你竟然敢来教训我!胆子越来越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