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让我跟着您!”
闻言,楚辞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冷嗤了一声,讥讽道,“胃口倒是不小!”
随后,他如通打量货物一般的眸子盯着许微凉,“野餐我不吃……脏!”
如果没有后面那个字,许微凉肯定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话里的意思,可现在,她涨红着脸,敢怒不敢言的瞪着楚辞修,像只虚张声势,炸了毛的猫。
半响,她才气急了回道,“我不是卖的!”
回答她的是楚辞修不屑的轻嗤。
“许小姐,我说过只是考虑,没说一定要兑现……现在下车!”
这简直就是戏弄她!
许微凉咬咬牙,在后视镜里看着男人近乎残忍的神情,抖着手去解衣服的扣子。
就在她解完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楚辞修猛的打开车门,绕到了后座。
楚辞修冷笑一声,高大的身形将许微凉压在了身下,目光冷的发寒,在许微凉还未开口之前,他居高临下的问,“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为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许微凉的心口猛的一紧,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她拽着衣服的手不住的颤抖,苍白的嘴唇翕动,小声的开口,“我……我仰慕您,想和您在一起!”
闻言,楚辞修轻蔑的勾唇,粗暴的拽开了她身上的衬衫。
肌肤触到车厢内的冷气,身体不住的发抖,许微凉双手护在胸前,眼眶又红又湿,着实委屈。
楚辞修的目光却逗留在她胸口月牙形的刀疤上,目光晦涩难辨。
可仅仅是短短的几秒钟,楚辞修那复杂的眼神又恢复了冷漠,蛮横的挑起她的下巴。
“在这京城,想跟我的女人可不止你一个!”
末了,他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颌骨,厉声威胁,“说实话!”
她父母的死因警察局都结案了,因为媒体对她父母受贿的大肆宣扬,外界对他们的死更是拍手称快,但许微凉不相信那个秉公执法的爸爸会受贿,也不相信身为心理学教授的母亲会抑郁自杀!
可这些,楚辞修这个外人不会懂,她更不能说。
看着许微凉眼中的委屈和难过,楚辞修那万年不变的脸色微微闪出了几分僵硬,他大手一拂,拢住了许微凉敞开的衣服,拎着她下车。
“别费心思了,我帮不了你!”
许微凉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半响才反应过来了男人话里的意思。
这句话,许微凉不止一次的听到过,可没有哪一次让她这么绝望。
如果连楚辞修都没有办法,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就此放弃吗?她做不到!
刚刚还晴空一片的天气,突然阴沉了下来,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开始往下砸。
许微凉往学校外面的出租屋走时,浑身都淋透了,狼狈的像一条落水狗,今天她的心情糟糕透了,却没有想到还有人来给她找不痛快。
“又去哪里勾搭野男人了,电话也不接?”
听到声音,许微凉才看到站在门口,一脸不爽,打扮精致的许思蔓。
她淡淡的扫了了一眼这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姑姑,冷冷的问,“有事?”
许思蔓嫌弃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不情不愿的说,“老太太要见你!”
“知道了!”
许家虽然是京城有名的书香门第,可做事的手段,实在是腌臜龌龊,可名门没有半点的关系。
去年,她父母相继去世,她所谓的亲人跟躲瘟疫一样的躲着她,生怕卷入纷争,甚至扬言早和他们家断绝了来往,老太太和许思蔓联合起来占了老宅,将许微凉赶了出来。
为了守住父母在那里留下的东西,许微凉在大门口跪了半天,她那重男轻女的奶奶才勉强收留了她。
后来,许微凉才知道,他们收留她,是为了压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