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惜容不是在看书,她只是在看着书出神。
人在出神,反应自然慢了一拍。
待渊迢走近了,慕惜容才察觉到有人进来。
她从书中抬头,见是渊迢,吓得心都漏了一拍。
手一抖,她的书就这么从手中滑落了下来。
渊迢手疾眼快,伸手将她的书堪堪接住了。
书是很平常的蓝色外壳,上面几个鎏金的大字十分引人注目。
“杂文奇志……”渊迢看向慕惜容,“没想到你还看这种书。”
慕惜容神色慌张,从榻上跳下来,一把夺过渊迢手中的书,“你怎么来了?”
渊迢见手中的书被夺走了,耸了耸肩,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倒了杯茶,“你不让我从大门进来,我就自己翻墙进来咯。”
慕惜容眼神慌乱,不敢去看渊迢,“你……你快些走!”
“怎么?慕小姐口口声声说要我对你负责,现在我来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渊迢眼角上挑,抿了口茶,一句一句说得极慢。
“谁……谁说要你负责了!”慕惜容小脸发红,理不直气也不壮。
“左相府的慕惜容呗!”渊迢放下茶盏,义正言辞。
“你说你要明媒正娶,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正妃之位。”
“我便带了京都最好的媒婆来,但你却将我拒之门外!”
“你说我若是要娶你,便不能纳侧妃小妾。”
“我便向父皇求了一道圣旨,终此一生,若我渊迢迎了除你以外的人进府……”
在慕惜容错愕的眼神中,渊迢一字一顿道,“我,渊迢,东溟五皇子,将被逐出皇籍,此生此世,不得踏入东溟一步。”
每说一个字,慕惜容的脸色就变上一分。
“你这……”咬了咬嘴唇,她有些颤抖,“又是何苦!”
“渊迢此生,唯你不娶!”渊迢看着慕惜容,叹了口气,“你说你是说笑的,但我却当真了。”
“若是我的做法让你苦恼了……”
“没有!”
慕惜容矢口否认,说得极快。
刚一说完,她便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什么没有?”
“我说,我没有这样说过!”慕惜容破罐子破摔,他说我翻脸不认人,那我就翻脸给他看!
慕惜容死咬着嘴唇,掌心冒汗,梗直了脖子,倔强地看着渊迢。
气氛有些僵硬。
末了,还是渊迢最先妥协。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表情松懈下来,开始打量慕惜容的房间。
慕惜容的房间很大,里头的东西稀奇古怪,涵盖面十分之广。
渊迢啧啧称奇,“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房里竟然有如此多的藏品。”
“这与你何干!”
眼见渊迢的手碰上了她的画,慕惜容心中一惊,“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渊迢的手顿了一下,看着慕惜容紧张的样子,眉毛一挑,总觉得这画,有些不同寻常。
渊迢停顿的片刻,慕惜容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见她欲抢画,渊迢偏不让她如愿。
一抽,那幅画就到了渊迢的手上。
见此,慕惜容愈发的急了。
“还给我!”
见慕惜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渊迢有些迟疑,到底要不要打开这幅画。
正在他迟疑之际,慕惜容已经伸手,将画抢了过去。
见慕惜容如此宝贝这幅画,渊迢起了试探之心。
他的目光移向装画筒,将另一幅画
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