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们到门外就好了……”庞文曜话音刚落,却听得一个声音从屋内传来,“不用麻烦了,我就在这里。”
听得这个声音,庞文曜身子一抖,作势便想开跑。
一声“逆子!”,却让他直接顿住了脚。
“可是闻通先生?”慕惜容眼睛一亮,走上前去。
“正是。”庞闻见是慕惜容,面上便添了一丝笑意,点头朝她走过去。
“惜容侄女,我这个儿子,给你添麻烦了。”庞闻微微拱手,歉意一笑。
“无碍无碍,”慕惜容忙将庞闻扶起,“先生,天色已晚,不如,先随我进府一叙?”
“好说,好说。”庞闻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笑得甚为慈眉善目。
渊迢恭恭敬敬地上前一步作了一揖,笑道,“先生,我是渊迢。”
“五殿下?”庞闻脸上的笑一顿,询问道。
渊迢点点头,颇为谦虚,“虚名罢了。”
庞闻赞赏地点了点头,问道,“太子殿下可还好?”
眉毛一挑,渊迢暗道,不愧是父子,就连问的问题也一模一样……
隐下嘴边的笑意,渊迢点到为止,“我大哥新婚不久,自然……”
闻言,庞闻了然地点了点头,脸上也挂满了笑意。
但是,当他看到庞文曜时,脸上的笑便收住了,冷哼一声,他别过头去。
见此,慕惜容忙打着圆场,“先生,我们现在就走吧。现如今,我父亲应该已经回府了。”
“走吧。”庞闻也不推脱,直接就往外走去。
慕惜容朝庞文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而后,又偷偷朝渊迢做了个鬼脸,大步离去了。
想着今日的几番波折,渊迢微微摇了摇头,也随着他们离去了。
翌日正午。
路柒柒的嫁妆终于到了东溟。
路柒柒没想到她的嫁妆来得如此之快,当即乱了手脚。
渊遥还在养伤呢,她又要照顾渊遥,又要清点自己的嫁妆,岂不是得忙的团团转?
反观渊遥,却是相当的悠闲自在,甚至还邀路柒柒与他下棋。
路柒柒自然不答应,“我的嫁妆来了。”
“嗯,我知道。”一大早,他便听管家说了。
“我要清点自己的嫁妆,没功夫陪你下棋。”路柒柒理直气壮。
“这点小事,找你的丫鬟便好。”渊遥淡定地喝了口茶,提醒道,“清点嫁妆这种事,可以不用亲力亲为的。”
“当真?”路柒柒眼前一亮,问道。
“我还骗你不成?”
“可我记得,一个老嬷嬷说嫁妆要自己清点,不能假手他人,否则,不吉利。”
“这是为了避免府中的婆婆或者她嫁的丈夫克扣嫁妆。”停下动作,渊遥继续道,“母后不会管你的嫁妆,我呢,我府中的一切都是你的,又何必觊觎你的嫁妆。”
闻言,路柒柒语塞。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想通了这一点,她便直接将此事交予千水去解决了。而她自己,自然是留下来陪渊遥下棋。
千水前脚刚走,雨墨后脚便进来了。
“何事?”渊遥抬头看了雨墨一眼,而后继续思考自己手中的棋子应该放在何处。
“殿下,那日在古草寺行刺的人,与尤二背后的人,应是同一人。”雨墨神色凝重,禀告道。
“哦?”渊遥执子的手一顿,“查清楚了吗?确实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