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着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清秀男人用手指沾着被子里的茶水,在桌子上开始写着些什么。
“你,你会写字?”
辛路一声惊呼之后朝着桌上看去。
“我、能、听、见。”
啥?“你不聋啊?!”辛路说完立刻捂上自己的嘴,说人家聋好像很没礼貌。
清秀男人点了点头。
辛路朝着桌上字看去,别说,真是字如其人,这字和他人一样清秀。
“我叫辛路,你有名字吗?”辛路问。
清秀男人再次点了点头,用手指沾着水在桌上写了起来。
辛路这个角度看的不是很清楚,于是干脆做到清秀男人身边。
刚写出一个偏旁‘女’子的清秀男人,在闻到身边淡淡的女儿体香味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了,接着写啊?”辛路出声提醒。
清秀男人缓了缓,接着写了起来。
“姬——后面这个……”因为都是繁体字,辛路还需好好辨识一会儿,“熙。”
“姬熙。”
“姬熙?!”
辛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清秀男人。
他叫姬熙?
小熙……
不会吧……肯定不是她想的那样,名字吗,相同的多的去。
想到这,辛路这才渐渐缓和下来。
见姬熙和墨白全都看着她,辛路讪讪的挠了挠脖子,“呵呵……嗯嗯……”清清嗓子,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
辛路单手撑着脸,低着头,脑子里还在想着姬熙的事。
想到姬熙强行长大模样,别说……
辛路时不时的朝着姬熙看去,想着他戴上面具的模样。
姬熙被辛路看的一脸茫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因为他太脏了。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辛路突然伸手挡在他的脸上,然后上下打量着,似乎要将他看出朵花出来。
“小二,结账。”
淡漠到极点的声音响起,冻得辛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朝着墨白看去,只见男人的脸上满是阴鹜。
他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她好像没有得罪他吧?
看着墨白脸上的寒霜,辛路受不了他身上的寒气。赶忙转移视线,落在姬熙的身上,继续打量着他。
“姬熙,等一下吃完饭我给你换一身行头吧,你这衣服都破的不能穿了,还有啊,你这头发……”
辛路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墨白将银子咣当一声扔在桌上,然后径直离开了。
难道是她太吵了?辛路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那身上似乎都在发着寒气,还步步生冰,似乎要将这个酒楼变成冰窖。
酒足饭饱之后,辛路带着姬熙去了成衣店,挑选了几套衣服让他去试。
等在外面的辛路闲着没事干打量起过往的行人,眈眼之间,看到一身红影,女子一身红衣,走起路来柔弱无骨。
杂毛狐狸!
辛路甩下一锭银子之后,快速的跟上杂毛狐狸。
追出好几条街之后,终于让她逮到了杂毛狐狸。
“喂,你给我站住。”
杂毛狐狸见是辛路,立刻行礼,“王。”
嘶——牙疼——
辛路佯装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上杂毛狐狸,“我且问你,你是否曾在驱魔厅咬死一名驱魔师?”
杂毛狐狸点了点头,“回王的话,我的确杀死了那个负心汉。”
“啥?”辛路表示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这还不单纯是一件杀人案,感情背后还有故事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辛路疑惑出声。
“王,那个李翔在家中原本就有妻子,可是她却为了能够和驱魔厅长老的女儿成亲,将他的糟糠之妻送与他人。”
“什么?”同为女人的辛路听到这话,心中自然是气氛的很。“这个李翔也太渣了!”
杂毛狐狸听辛路这么说,立刻附和出声,“他却是该死。”
“可是,你是妖,他是人,人类有他们自己的王法,你不该咬死他。”辛路说。
“王,你有所不知,我本来也没想过动手,可是那个李翔怕长老的女儿发现,于是折回去悄悄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我实在气愤不过,这才出手。”杂毛狐狸说。
唉——真特么的头疼。
算了,她可没有时间管那么多。
“驱魔厅的人在追杀你,你好自为之吧。”辛路念同是妖一场,便忍不住出声提醒。
“多谢我王护佑。”杂毛狐狸嘴角撇过一抹笑意。
就在这时,一根通体幽黑的法杖朝着杂毛狐狸的身上袭去。
辛路那声‘小心’还未来的及说出口,杂毛狐狸便已经被法杖订到了墙上。身上的妖力正在源源不断的流逝。
唰——的一声,墨白出现在辛路的面前。
“是你杀了李翔?”淡漠的声音没有一点儿人间的温度。
杂毛狐狸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墨白,“李翔他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我不过是给那个冤死的女人报仇。”
对于杂毛狐狸的话,墨白直接无视,双手打着法诀,法杖上的幽兰之光越来越甚。
“啊啊啊——”杂毛狐狸痛苦的大叫着,无助的朝着辛路看去。
怎么办?辛路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啊啊啊——王——”杂毛狐狸的声音几近消亡。
辛路现在怎么说也是妖,出于妖的本能,自然是要护着自己的同类的,更何况,她还口口声声的唤她一声‘王。’
再也按捺不住的辛路九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