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闹？”夜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是我闹还是你闹，你去了就是送死你还要去？”
“非去不可！”
“你……”夜阑收紧手臂，“那我就把你打晕带走！”
墨羽斜一眼他的手掌，“你抓到我伤口了！”
他眉头一跳，忙着松开手指，果然见她手臂上衣服都已经被血水浸湿，心下不由地一阵懊恼，目光落在她脸上，他眼珠转了转，放松语气。
“你不就是想去救人吗，但是……也不用急于现在一时，不如……这样，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点，你养好伤，然后我再陪你一起去，这样总行了吧？”
墨羽注视着她的脸，轻扬摇头，“夜阑，你会撒谎！你与帝临非亲非故，你不会去救他的。”
以他的脾气，与帝临素未谋面，怎么可能会冒着生死去救他。
被他一眼看穿，夜阑索性也不再掩饰。
“我当然不会，我希望他死了才好！总之……”他气呼呼地坐到她身侧，“我绝不会让你去送死！”
墨羽没说话，只是扶着伤翼，从草地上站起身。
“你还是快点走吧，否则，被蓝子乔发现，你就走不了了！”
夜阑皱眉起身，闪身拦住她。
“你真得要去！”
她没出声，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夜阑挑眉，“我要是阻止你呢？”
墨羽松开伤翼，抬起右手，“那我只能和你再战一场！”
身上脸上满是血水，一边的翅膀都垂到地上……就这样还想和他打？
夜阑气得胸口起伏，瞪着她咬牙切齿半天，最后却只是挤出一句鄙夷。
“打你也打不过！”
“快走吧。”
郑重地对他说了三个字，墨羽迈步绕过他，大步向前。
“好，你去送死好了……”夜阑转过身，看着蹒跚的样子，大喊出声，“这次我不会再管你的，让你和你的相好的一起去死好了……我不会管你的听到没有……我不会再救你了！”
墨羽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人就轻轻地叹了口气。
“死丫头，你听到没有，现在你回头还来得及！”
“墨羽，你聋了吗，我和你说话呢！”
“喂……”
眼看着她的身影已经没入树林，夜阑咬了咬牙，猛地转过身，大步向前，他嘴里还在忿忿不平地嘟囔，“别以为我会真得舍不得你，你愿意去送死就去好了，以后小爷就当没认识你，反正女人天下有的是，等小爷做上帝尊的时候，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会抢着要嫁给我……”
走出不过十几步，他又停下来。
想了想，又走。
又走了十来步，终于忍不住悄悄回头。
视线中，只有一片起伏的山岭，哪里还有墨羽的影子。
“别以为你藏起来我就看不到你，喂……”
没有回应，只有山风轻轻地掠过他的面颊。
又顿了顿，他气哼哼地骂了一句粗话，足尖轻顿，飞身而起。
落在山顶上，看着前面山林中那个缓步前行的身影，这才暗松口气，迈步要追过去，又停下脚步。
“别以为我是真得舍不得你，我就是看看你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