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学吗?这个是师父刚教给我的灵术,可好玩了。”
“师父没让我学。”
“你若是想学,我偷偷教给你啊。”
“师父不让,我不敢。”
“你可真是个乖宝宝。若是你我都不说,谁会知道呢。”
“师父会知道。”
句句话中都不离“师父”两字的教训,绝不越雷池一步的谨慎,这是让任天真对萧无意太过懂事的无奈,也是对他如此乖巧的厌恶。为何要说是厌恶,是因为任天真他是绝对乖巧不了的,也是无法主动去讨好的人。所以,他也无法得到师父傅千秋的真传。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既然他刻意在年少的萧无意面前施展开他刚学得的那个“隔空藏物”之术,萧无意也会主动捂着面部,不敢偷看一眼。所以,他偷偷进入“隔空藏物”的暗处,躲起了猫猫。要让萧无意急得团团转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胜心。
可惜这样的结果,只不过是再一次打击了自己,并没有让自己有多一分的优越感。因为他的伎俩往往都太容易被识破。
年少时能力不足,那长大后呢?长大后的任天真没多久便离开了傅千秋身边,哪里这样的机会再在萧无意面前施展此术。
所以,这一次,虽不是他有意为之,但也是一种年少时未得胜利后的再一次机会。没有傅千秋在场的一次公平的胜负之争。
想起年少时的两人回忆,任天真颇为自嘲。他怎会忘记当初,未见识此术的少年便可以凭着自己天赋异禀,就能把他苦习之术轻易识破。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能力又怎会不涨。要识破自己之法会有这般困难吗?
他还真的是笨啊。
被萧无意的缚行术困住,被他生生侵入意识之中,强行寻找破解之法。但当年,萧无意已经可以轻易寻找到暗门所在。并不需要如此暴力之举。看来这次,萧无意真的动怒了。
“师兄,你不就是为了看我败一次吗?何必赔上别人的性命。公平一次如何?”
“不行。”任天真断然拒绝了,“没了筹码,我更赢你不得啊。”这是他亲口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但他不会甘心如此。
于是,任天真的双臂开始聚集了自己的灵力。他非是与身居来的灵能师。他是傅千秋培养出来的一个后天努力成才的例子。或许他自己并不知道,在萧无意看来,这位师兄恰恰是自己的榜样。
萧无意的成功是天才加之努力,而任天真是唯有努力。所以,萧无意也觉得自己这位师兄是比自己更为努力的榜样啊。他天生的灵能又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呢。所以,年幼拜入傅千秋门下之时,他是多么仰望这位师兄。
可惜,这些任天真并不知道。而之后他所作所为,唯有让萧无意痛心不已。
“若你还要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萧无意此刻全神贯注与那道光门之上,不可放松半点。但如此一来,太多的破绽在任天真面前展露。这也是任天真最好的时机,他又怎会不把握。
“这次恐怕你真的要输,你可不要怪我。”
“时也命也。”
早已挣脱出萧无意缚行术的任天真,双臂绘出两道光晕,直击萧无意那处。众人不明状况,早已看呆了眼。又被半夜起雾迷茫了双眼,实在无法分辨其优劣之势。李立冲不得不派人上前去探明状况,但那层迷雾似乎故意阻挠众人,雾气更浓,深深陷入其中。
这净空之中,迷茫之间,还有任天真出手的瞬时,带着眨眼的耀光闪烁,一道锐利异常的鸣啼近似撕裂暗沉的夜空而来。无数人惊出一阵寒颤,心头剧烈狂跳,却不见任何异象出现面前。
“刚才的是什么怪声?”
“什么鬼叫啊,吓死人了。”
“老爷,怕不是什么不吉利的征兆吧?”
围观的众人之中早已慌乱无神,纷纷私语。就连李立冲也是忍不住惊异起身。但眼前一片雾气,哪里看得出异常来。但抬头看天空,也是依旧夜色点缀这星空,甚是晴朗。
“休要胡说,可能只是远处山上的什么怪鸟吧。”这样的说法怎能信服人。就连李立冲自己也无法信服。这边离着都梁城最近的一座山也是遥远的很,哪里传得来如此清晰锐利的鸟鸣。明明那声音离着众人近的很。
“不知是什么怪鸟啊?”身旁的环璧也是吓得不轻,轻拍自己的胸口,对李立冲撒娇道。
而李立冲忽然呆愣住眼神,直望向那重重的雾气。盯得神经紧绷,环璧也看出其异常来。
“老爷,你怎么了?”环璧以为他是被吓着了,才如此呆滞。
但环璧哪里晓得,李立冲并非是被鸣叫声吓到,而是被重重雾气之后的变化而吓到。
是李立冲想到了“怪鸟”二字,让他瞬时明白那声音的由来。
他不会如此的“好运”,能亲眼见到神女显现吧?
李立冲此刻内心又惊又喜又怕。他很想起身,穿过雾气上前一瞧究竟,但又不敢起身,去惊扰了神女的现身。
关于白凰的传说,他自然听过不止一次,但还从未亲眼见过。想到这里的李立冲,甚至全身微颤。而坐在他身旁,也因此锐利鸣声而带着害怕,撒娇贴身过来的环璧,稍一接触了李立冲的身体,便感觉到他的那身微颤。
“老爷,你冷吗?”她生疑道,“是身体不舒服吗?”不会真被吓到了吧?但她也知道李立冲不是如此胆小之人。她见李立冲的全身皆贯注于那层雾气,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