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怨念与痛苦涌上环璧心头。
博昌如此,李立冲如此,就连阿凉也是如此。没一个是真心爱她之人。
环璧恨咬上阿凉的手腕,用力之下没想阿凉竟不动分毫,一动不动甘愿让她咬出血来。
“你若是恨我,怨我,就咬吧。咬得用力些也无妨。”这点痛算什么。哪里比得过他的相思之苦。
阿凉的放任反倒使环璧松了口。但她低首掩面之下发出咿唔之声。阿凉一惊,没想自己竟惹她哭了。
这真是哭得他也心软心痛,终究还是放开了双手。他轻轻捧起环璧的脸庞,原本艳丽娇容沾着泪水更是娇艳欲滴。怎不惹人心生怜爱之情。
“你怎么哭了?”疼得明明是他才对。“莫非,你是愧疚与我?想赔我些眼泪?”他想哄她笑的,没想环璧怒瞪他一眼。
“贼喊抓贼,倒打一耙。十足是个无赖!”她这一声骂,让阿凉心头一颤、一痒。没等环璧反应,眼前一暗,唇上被牢牢覆盖住。她想抗议,想挣扎,却被对方趁着空儿偷溜进来,好一番纠缠。
他把她体内的空气都要抽没了,逼着她成了快窒息的鱼。但她又恋上了这样的感觉,任他的肆意之为。直到感觉嘴唇上麻木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她舍不得睁眼,但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当年你就是这样说我的,说我是个十足的无赖。我便想着,那我就无赖给你看。”那声音缥缈甚远,但痛在环璧胸口。“不是,我是心里早想这么说的,也早想这么做的。但那时我太没用,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怕冒犯了你。”
那股疼迫使环璧睁开眼来,果然见得阿凉凝望着她,但眼神通透过她,看得是另一个人。
“呵!难道现在你就配得上了?”这伤人之语环璧冲口而出。刚才她差点就要屈服在阿凉的柔情之下,可是他的话让她立刻清醒过来。
“是的。”阿凉神情茫然,“现在你就在我的身旁,没人能再打搅我们了。”
忽然,环璧感觉听得阿凉声音飘忽不定,就连自己眼前的人也模糊起来,飘飘悠悠地,好像酒醉了一般。她心中害怕,想要去抓住什么,但阿凉的身体怎也碰触不到,就连身旁的树干也是。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景象颠倒的怪异。
除了这些异状,环璧感觉自己身体也没了重量,好像飘浮起来,竟与阿凉的模样模糊交融,混作一团。她想发出声音,可嗓音也是哑的,耳边静怡的如同被安眠了。
这样的怪异之感阿凉也是同样。不过他刚茫然出口之时,不知怎的手掌心一阵刺痛,顿时让他大半清醒过来。但刚说出了什么话,他却没半点印象了。再看环璧,已经昏了过去。脸色潮红,体温颇高。
忽然,天色渐暗,他感觉身后有巨大阴影朝自己这边侵袭而来,笼罩住他们俩。并有飒飒之声,仿佛人在说话。
【小子,你怎还不与她说了真心话?】
【你不是爱她的吗?】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什么人!”
仿佛咒念一般,那些声音在阿凉耳边环绕不去。他身上顿感凉意,但猛然回头,并未见出什么东西来。只有阵风漏过繁茂枝叶,吹拂在他的身上。
这让阿凉不得不想起之前,那位砍柴老伯向他说的话。
莫非,他真的遇着异灵了?这个就是异灵做下的?
他见环璧依旧躺倒在巨木之下。但佳人哀蹙,更添姿色,体态优美,越加风情。若是个正常男人,见着心系之人如此,怎不心生怜惜呢?
但此刻,非是真相啊。阿凉哪里有这样的心情。他全身都警觉着,不知那异灵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不知它是否会伤害环璧。
他已悄悄摸上腰间利器,准备在异灵一出现便对它偷袭。但那阵风过后,除了声音环绕不绝,迟迟不见真身。
“我们不过是路过此地,并无恶意。”阿凉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并不见什么异样,但还是开口先谦恭道。“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那些声音细碎不绝,在阿凉道歉过后依旧不散。
“如果能给我们指明走出这片林子的路,我们即刻离开,不会多留片刻。”阿凉继续诚意道。
他不知效果如何,又担忧环璧的状况。想去扶起环璧来,但一碰触到环璧的身体,异常的体温和柔软的身躯不由得让阿凉更留恋的抚上手去。
【对啊,小子。你既然喜欢她,就多碰碰她啊。】
那个声音又变换了。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它的监视之下。阿凉不敢再动。而且刚才自己的越轨之举,也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你究竟是想怎样?”
为了不再受制于人,阿凉只得强压手掌的伤口来唤回神智。但他虽控制了些,刚刚被碰触的环璧也睁开眼来。她茫然朦胧的眼神中带上了多情之色,双手如青藤绿蔓般纠缠到阿凉的身上。
这些都不是环璧真实的举动。定是被那异灵控制之后的不得已。
阿凉告诫自己,继续按着手掌的伤口,直至伤口又渗出血来。
【你怎不碰她呢?她也是喜欢你的啊。】
“妈的!”阿凉忍着疼还要忍着诱惑,实在难熬,不由得咒骂起来,“你这个偷窥的家伙!赶紧现身出来,我们单挑更痛快一些。”
【你是忍不住了吗?】
那异灵嘲笑起来。笑声直震得阿凉胸口生疼。这样的怪物恐怕真现身出来,以阿凉的本事怕也难以镇住。但现在,不论怎样,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