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萧无意迟迟没有接过手的意思。可怜阿蝉人小力弱,使了大力才将那匣子又向前抬高了些,送至萧无意面前。
“这是什么?”一旁的任天真好奇,边问边伸手想替萧无意接过。阿蝉却开口道:“大师兄别碰。这是师父交给无意哥哥的东西。”
“我不过是看看。”越是不让,任天真越是好奇。但见阿蝉态度坚决,而萧无意脸色凝重,知道里面的东西必定重要,也不好随意插手先打开看。
他默默缩回手,用肩膀碰了碰萧无意,催促他道:“你赶紧接过来啊。没见着阿蝉快举不动了嘛。掉地上可会摔坏的。”
“那东西硬实得很,摔不坏。”虽然萧无意口中嫌弃,但还是接过手来,也让阿蝉松了口气。
“究竟是什么?”任天真还未死心,缠着问萧无意。萧无意摸了摸匣子上的花纹,才道:“这原本是神女受封祭祀上用的东西。”说完,萧无意主动打开匣子,给任天真看个清楚。
任天真探头一看,终于知晓是何物,不禁高声喊道:“这玩意儿怎么这会儿拿出来用?难道师父要你用它去将神女逮回来不成?”
“这是唯一能伤神女的兵器。”
但萧无意并不打算这样用。他也未说出自己的打算,单单抽了那把剑出来,又将匣子又合上。剑身上的冷光映照在萧无意的脸上,颇为骇人。
“师父说了,”阿蝉又开口转述傅千秋的嘱咐,“要无意哥哥好生使用此剑,但也不必太过爱惜。”
“我会慎重使用。”
“喂!无意,你可别真的动了这把剑啊。”任天真竟是比萧无意更担心神女。“若你伤了元主正清的身体,我回去可怎么向博昌交待?”
“原来你担心这个。”萧无意露了些笑容出来,“放心,师兄。我有分寸的。”
任天真对他的笑容反是不信任,但也无法阻止他的行动。两人与阿蝉道别后,半分犹豫都没,匆匆消失在法师院。
而在另一头的小芳雅阁内,某间被重重把守的屋子中,里面有人却是与萧无意完全相反的待遇。没人送药,没人谈心,更没人来遂了他的愿,放他出去。只得老老实实待在屋内,趴扑在桌案上,无力地翻着书页,无奈抄着上面的内容。桌面上被杂乱摆放了许多写过或没写过的纸张,地上还有无数。
抄书之人抄得手酸眼干也不开口抱怨。放下了笔,伸手去拿旁边的茶壶,想给自己倒些茶喝。没想,壶内已经空空。不由得之前的忍耐消失,心头一烦躁,突然丢开眼前的纸张与书本,奔去门口,一鼓作气打开了门。
门外护卫却是一喝:“请殿下回屋!”
“我不过是要口水喝,这也不成吗?等回去,我要告诉母妃,兄长虐待我!”
“请殿下回屋。”
房门两旁的护卫如同鹦鹉一般,只会念叨这一句话。并不理会他说了什么。这可把青凤气恼急了,索性抬脚跨出门去。没想两支长矛立刻交叉横在自己面前,半点情面都不给他。
“喂!就没人来应我一声吗?是想渴死我吗?”
逼急了人,哪里还顾得上脸面。青凤直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他不信,这芳雅阁内真的没一个人会来应他。
“有人虐待亲弟,怎不来管管,不给水喝啊!”
这完全是一副撒泼模样了。更是大嗓门喊得两旁护卫也想堵了自己的耳朵。不过,有任务职责在身,再加之青凤一向任性惯了,这般淘气其他人也是不为怪了。但也不能就让他如此放肆下去,终究还是有人出面来管一管。
“究竟发生何事?”
直到青凤喊得嗓子发疼了,才从不知哪个角落里转出个人来。好像是算准了时机,故意掐着点儿出现的。这会儿青凤也不与之计较,见有人吭声,赶紧催促他去给自己端茶来。
他原本就口渴,又偏生喊了好几声,正需要喝水润嗓子。
而那人好像预先知道似的,又或许是巧合。手上正端着一碗什么吃的过来。青凤鼻子尖,嗅出空气中传来的香甜味,立刻喊了一声:“银耳莲子汤!太好了!”
“小殿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人还故意当做没听见的模样,偏与他闲谈。青凤已等不及,伸手就要去端,却被一晃手被挪开。
“你!”青凤一急眼,又想去夺,才认真看了眼那人的模样。“今日你怎么又易容了?”
“这不用小殿下劳心。”蓝月不与他说这些,“主上吩咐你抄的可都有完成?”
“我手酸,口渴。”青凤索性耍赖到底,坐在门槛外的台阶上,“我写不动了。你还欺负我。”他眼巴巴望着那碗莲子汤,眼中闪出光来。
“主上吩咐,让你抄完了再吃。”
到底蓝月还是不够狠心,见他真是馋极了,还是将那碗莲子汤替他端进房里去。而青凤也嗅着香味,乖乖跟在他身后进屋。
蓝月见他虽是馋极了,吃相都顾不上矜持,也是无奈摇头。
“你可知道主上如此待你的用意?”
“这回祸是我闯的,我不否认。但实在记不起线索,我也是没法子啊。”
“主上让你抄书是让你静心。或许你就能记起些什么呢?”
三两下碗内被舀个干净。青凤一抹嘴又道:“我自己都还奇怪呢,偏偏就失了那段记忆。莫不是正清姐姐故意不让我记起来的?”
“果真如此的话,那那段记忆反倒更重要了。”
“兄长这会儿又去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