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过去,便是又多了几具巡夜士兵的尸体。营地内的人言纷纷,这下,没到要担当巡夜之职的士兵都惶恐至极。这远比要上战场都要担忧自己的性命了。若说是上战场也是九死一生,但好歹还有一生的希望。而巡夜之人连续几夜已经是有去无回,完全是必死之态。若说此事再不解决,只怕是无人敢去值夜,就算是军令,也只会逼得人当了逃兵。
为了稍稍安定巡夜士兵的心,作为他们的长官也不敢再安稳睡觉去了。不查处缘由,他也无法安睡,索性与他们一起值夜,倒也稍稍安了那几位士兵的心。
几人为了壮胆也会闲聊上几句。太过安静只会增加恐惧。但有个风吹草动也会神经紧绷。
“大人,是不是真的有派灵能师来捉异灵呢?”有人还是忍不住这种紧张气氛而再次问起这个问题。
“我已经将此事上报,这也要看上头的动作如何了。”
“哎,我们真是命苦。怎就会被分到这个鬼地方来。”
“此事怎能抱怨。”立刻被大声呵斥,“作为士兵就要服从命令,服从分配。难道还要挑挑拣拣不成?”
“大人,您的话是没错。我们参军来了也不算胆小之辈,但也好歹要死死在战场上啊。我们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而且还是死在异灵之手,实在窝囊。”
这样的想法,这位长官怎会不知。他也是头疼得很,也想早日抓住凶手严惩。只是这凶手实在狡猾,似乎很明白他们的心思,要与他们捉迷藏。
像这样有头脑的凶手,又怎会是异灵呢?更不可能是那几个死尸而为了。
“现在营中已经加强了戒备,我还只怕他们不出现呢。”
“大人,你可别乱说。”稍有胆小的,已经警觉起来,生怕那个凶手在角落听见他们这番言语,反倒要出来向他们报复。“如果是什么诡异的东西,是加强人手也无法预防的……”
“你若是胆小,就……”话还未训斥出口,却听见有人高声呼喊,并伴着锣鼓击鸣。
“夜袭,敌人夜袭!”
“果然!”那位长官先是一惊,然后又是冷笑,“果然是对方的诡计。”话毕,他便带着自己的兵器冲出。而那几个巡夜的士兵也着急跟上。但远处几座营帐之处已经看见有青烟而起。怕是有受袭后点燃了火把,引得营帐着了火。
很快便是乱作一团。这边营内的诡异杀人事件还未解决,突然便来了敌人偷袭,这怎不混乱。但好在还是有些准备的,并没有真正混乱开去。对方也只是小股兵力骚扰,见这边也非真正放松了警惕,便骚扰过后立刻蜷缩回去。
只留下营地一片狼藉。虽然将对方挡了回去,却也是扰乱了军心。
“这一定是对方的策略!”借着这件诡异之事扰乱他们军心,然后再来偷袭。
“那为何刚才不偷袭到底?好像只是试探一二。”有人提出疑问道。这也是大多数人的疑问。
“那个杀人凶手只怕还在营中。”那位一营的长官站出来说出自己的看法,也是让众人一惊,“只要那个凶手还在,他们好像就有耐心和信心对付我们。”
这话让许多人气恼,更有人气恼到拍桌。
“那个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其中一人职位甚高,高声询问道,“怎么到现在都没查出个结果来?”
“末将已将此事上报都梁城,怕是很快便有回音。”
“这一来一回的得要多久?我们这里又要再多死多少士兵?更重要的是动摇军心!”
有人站了出来直言道:“都梁城已有回音。”
“刚才为什么不一口气都说出来?故意让人气急不成?”
那人也是不急不躁,继续道:“都梁城回复,已让法师院派灵能师而来。现在恐怕已在路上。”
“还要多久?”
“这……”那人也不敢说定日数,但他倒是知晓一般人的行程速度与灵能师的差异。“这就要看对方的了。”
“就叫什么话!难道还要闲晃着来?难道他们法师院不懂得兵贵神速吗?”其他人一听也知这话有些是气急之下的胡言了。法师院直属于苍王之下,谁人能指使的了,也唯有苍王了。这般胡言,岂不是想要替苍王发话?就算法师院的人来到此地,也不能太过怠慢,多少都要恭敬一些对待。
虽然这些人都心有不甘,但事实就是如此。再急也唯有一个“等”字。
而他们念叨又盼望的那队人马,也的的确确行进得并不算快。这倒也怪不得这队人马怠慢,而是所受之令中并无说明此事,更没要他们疾行而往。
这队从法师院出发的人马便是正常速度而行。不过,也是在出了都梁城之后,队伍才稍稍快了一些。这也是因为都梁城内按规矩无法擅自疾行的缘故,另外,也是萧无意个人要求自出都梁城后再快行的。
他也非是未卜先知,知晓那方营地内的怪事,而是他与任天真在途中用飞音术之时,谈及的。
自萧无意从法师院出发,任天真也不愿待在法师院,与博昌会合继续暂待那座宅院之中。一方面,那位元主正清还在修养之中,因为她自己的身体还了回来,又是博昌为她换魂,这便需要一段时间再静养;另一方面,任天真自认为已经脱离了苍国法师院,不便常待。他倒是在与博昌会合后,知晓了一件事。他觉得此事与萧无意有益,便用飞音术及时告之。
“你可知洪国的应隆生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