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元主正清是大铜城的少主,又怎么会是你这个邋遢女孩。”
柳非替他主人反驳了正清的话。正清不敢再言。
“如果你说你是元主正清有什么凭证吗?”
萧无意似乎并不在意正清会说谎,他更看中证据。
“如若不信就算,”正清不愿多言,只是从柳非手中夺回缰绳,“我和阿蝉还要赶路,我们就此别过吧,之前都多谢两位了。”
萧无意没想这个女孩有些倔脾气上来,不再正面回答他。这让他有点意外。
“姑娘别介意,我只是早年和元府有些往来,但也许久未见,所以好奇多问两句。”
“我们认识?”正清摆正自己这副肉身的身份来,回头一看那纱笠轻微晃动。
“故交而已。”
正清心中大叫不好。只怕两人再聊久了会穿帮,更急着要离开。但转念一想,此人为何会知道元主正清是女孩,这是个大大问题。
“我们真的认识吗?”
这回换做正清来质问萧无意。萧无意有些无奈的点点头,那纱笠也随之飘动。
“是太多年未见,所以都不熟悉了。你的变化很大。”
所以头一回未认出,再加上那副乞儿模样,哪里还有当年初见时的性情。
“是嘛,恐怕是都长大了,性格才会转变吧。女大十八变不是嘛。”听他如此说,正清心中一松,哈哈一笑,打算马虎过去。
“的确相差甚远。如若你现在有你小时候一般的脾气,那些人贩子也就不会拐带了这孩子了吧。”
“我小时候有这么厉害吗?”
那柳非忍不住插嘴道:“以前听说元家少主虽是娇宠了些,但性格刚毅大胆,被看好作为下任大铜城的城主。以此看来,我是不相信你会是那人。”毕竟,之前正清抱着失而复得的阿蝉激动流泪的模样都被人看去了。
“而且,既然是少主身份又怎么会落魄到此呢?”
正清也是没办法,着急道:“信不信由你们吧。我还要赶路,走这条路总不用还要查户口吧。”
她驾着车行驶在萧无意的奔云前,但毕竟技术糟糕,行进速度怎样也快不了。萧无意与柳非也只得跟在其后,慢悠悠地走着。
“姐姐,我们走的好慢啊。”
阿蝉有些抱怨,但正清道:“那你来抽马屁股一下。我可不敢。”
“我也不敢,它会疼的吧。”
两人的话都被后面的人偷听了去。柳非直摇头。
“刚才我驾车的时候这孩子还挺高兴的,这会儿怎么就这么胆小了呢。难道是跟什么人就像什么人吗?我们要不要再去帮帮她?”
“你觉得她现在会接受你的好意吗?”
萧无意平视前方一大一小的身影,心中各种疑虑。
“刚才我们这么怀疑她,应该不会吧。”柳非似乎察觉到萧无意的神情,问道,“那姑娘真的没问题吗?她真的是元主正清?看她那个样子也不像是个善于撒谎的人。”
“她只说了一半的真话。”萧无意思虑过后才回道。
“一半?身份是假的,还是……”
“阿非,如此速度,看来关城门之前我们是回不了府了。”萧无意打断了柳非的猜测,“今夜我还是回草屋吧。”
“主人,你住那里已经好些日子了。说好了今天要回府的,再不回去她们可又要哭天喊地地了。”柳非皱起眉头,一副头也要炸的样子。
萧无意隔着纱,笑道:“随她们去,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那那个姑娘呢?”
柳非抬抬下巴指那前面的马车。
“我们不进城,他们当然也进不了。”
“你不会是要……”柳非眉头更紧,“收留他们吧。”
“不管她是何身份,让他们留宿在城外也不安全。待回了草屋再详查吧。”
“你可真有耐心。”
两人的闲话断断续续飘进前方正清的耳朵里。虽听不太清楚究竟聊了些什么,但她清楚必定是在说她的事。
她不愿往后瞧,也不敢多看他们一眼。因为她心中犹豫太多。
她摸了摸自己脖颈间的那枚银戒,幸好没有被歹人摘了去。或许是因为戒指做工粗糙了些,以为是不值钱的玩意才逃过一劫。这个毕竟是证明她是元主正清的唯一证据,不敢轻易示人。
萧无意对她不信任,同样她也对萧无意不放心。两人到底是何关系她还未知呢。但想到,既然萧无意认识元家的人,万一也同样认识玉家的人,那她不是有希望了?
就是这般想求助又怕求助的犹豫,让她一直摇摆不定。几次开小差差点又把车赶沟里去。着实让阿蝉,还有身后两人捏把汗。
最终,待几人慢慢悠悠又颇为惊险的到达一扇大城门前,早已经银盘高挂,黑漆漆地看不清高悬城门上的名称。
城门前还剩两个快要关门而入的护卫。正清赶紧拦住人,想要说个情进城去。但那守门人颇为古板,说是到了时辰怎样也不敢坏了规矩私自放人进去。直到他们看见正清马车后不为所动的两个人,门卫丢下正清却跑去了柳非那里,几人嘀咕了一阵。
正清好奇看他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以为有些转机。毕竟,之前听柳非所说的,似乎这个姓萧的在此地有些势力。有可能,自己也能蹭点便宜。
没想到几句话过后,门卫小跑着回去直接关闭了城门。连让正清喊话的机会都没给。她知道定是柳非与那个纱笠男出的主意,便气鼓鼓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