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颠尼亚号上的英军集体行礼致意。这是一位公爵大人,该有的礼仪,是必不可少的。顶棚上那位带船形帽的军官一溜小跑,跑到南锡公爵大人干前双腿一并,举手行了一个军礼,“卑职克拉克上尉,参见南锡公爵大人!”
“辛苦了,上尉。带我去见贝德福大公爵吧。”
“请随我来。”克拉克伸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前引路。董宇一行人紧随其后,顺楼梯下到船舱。进大公爵所在的房间的时候,护卫们被留在了门外,董宇只带着胡玲走了进去,领路的上尉从外面关上了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最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病床,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五六个军官正在里面愁眉苦脸的坐着,见到门外进来的两个人,都赶紧站了起来。
董宇眼睛四处一转,并没有见到贝德福公爵,眼睛就落到了那张病床上,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明了。
“请南锡公爵过来吧。”病床上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军官们往两边一让,露出了病床上的病人。那两个医生赶紧过去照顾床上的人,帮他把上半身垫高一点,露出了贝德福公爵那张苍白的脸。
董宇往前疾走几步,想要过去拉拉病人的手,或者做点什么类似的表示探病的关爱举动,忽然又觉得不太合适。人家可是英吉利的摄政大公爵,身份尊贵,自己表现得太过亲热,有点不合规矩,并且他和这位大公爵好像也没那么亲近吧?迟疑的停住脚步,仔细观看大公爵的那张脸。上次在伦敦见到这位大公爵的时候,当时的贝德福是何等的容光焕发、趾高气昂啊,再看现在,不仅苍老了许多,那苍白的面容,无神的双眼,简直就像一个随时都会死去的风烛老人一样,不知道这位大公爵到底是得了什么要命的病,怎么到了这般模样?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南锡公爵单独谈话。”贝德福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些军官和医生相互间一对视,没一个敢说话的,挨着个儿的向病床上的大公爵行礼之后,鱼贯而出。董宇向胡玲做了个手势,胡玲娇俏的横了他一眼,脚步轻盈的飘出门外,从外面轻轻地掩上了门。
“公爵阁下究竟是生了什么病?现在好些了吗?不知道鄙人能帮生什么忙?”对方既然已经这样了,问候一下病情是做人的本分,至于帮忙之类的话,则只是句场面话而已。上一辈子就有英语的底子,前段时间又专门找人复习了一下,眼下和大公爵做简单的交流还是问题不大的。
“南锡公爵请坐吧。”贝德福毕竟是身份尊贵的贵族老爷,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记得先招呼客人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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