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官就说:“好姐姐,我知道你说的对,但是宝玉出来的时候,我未必能出来的。我就想再见他一面,说几句话,以后不知道还见不见的到了。”

晴雯说:“以后长着呢,怎么就见不到了。”晴雯心说你以后还得娶袭人呢,见宝玉有的是机会呢。

但是棋官摇摇头,正这时,月亮从云里头出来了,月光下,棋官俊美的脸上有一种凄绝的神色,一下撞击了晴雯的心。一下子让她想起黛玉在父亲去世前回扬州路上的泪水,大观园里雪地上妙玉寂寞的背影。晴雯叹了一口气说:“宝玉去角门是不可能的,我们老太太看着呢。要不我现在把他叫出来你们说俩句话吧。”

棋官说:“谢谢姐姐了。”边说要行礼,晴雯赶紧拉住。

晴雯就进去找宝玉,宝玉正和宝钗等说话,正在兴头上,十分的神采飞扬。晴雯想想外头凄绝的棋官、出嫁前死去的金钏,心里实在难过。深吸一口气,晴雯过去给宝玉倒了杯茶,“二爷润润喉。”其实我想给你下巴豆。

湘云因为今天宝玉更重视宝钗,心里正不平,看见晴雯来献殷勤就在一边说:“都说袭人是小心仔细的,晴雯看来也不差,难怪太太提拔她。”

话很好听,但语气可不是夸人的。晴雯不紧不慢的说:“史大姑娘这话差了,我们做丫头的哪有对主子不小心仔细的,不光袭人晴雯,就是我们房里的小丫鬟也是尽力小心仔细的。”

湘云还不罢休:“袭人倒是不如晴雯灵巧,嘴上来的。”

晴雯想说我刁,我还真刁了,“史大姑娘夸晴雯,晴雯知道史大姑娘的好。不过袭人是老太太、太太选的我们屋里第一管事的,我难道能比袭人巧了去。知道的说史大姑娘抬举我,不知道的要说我张狂了。”你湘云比老太太、太太还能,要管到表哥房里去的?

宝玉见湘云不高兴了就说:“晴雯你去和鸳鸯她们玩吧。这里不用你。”

晴雯想着外头的棋官就拿出事先想好的借口:“咱们来的时候袭人给准备了替换的衣服,二爷身上这件这会子吃酒,怕是热了。先换上这件,我就不烦爷了。等回去的时候,我再来服侍爷换衣服。袭人特特交代的,好歹别辜负了她的心。”

三春想这晴雯果然是老实的,这本是表现的事,还说上袭人。宝玉就听了跟着晴雯到侧房里,晴雯看四下没人就说:“外头有个说叫蒋玉函的又叫棋官的等着你呢,说是想和你说两句话。”

宝玉一听:“他在哪呢?”

晴雯说:“就在外头黑影里。本来他想约你散了酒去什么角门,但是散了酒,你得跟着老太太、太太回去,哪里去的?我就让他在外头等着,找机会叫你出来见上一面。”

宝玉就赶紧出去,晴雯拉住了:“你们见面要小心,声音别大了,也不许哭,要不让人知道了。我就没命了!”

宝玉说:“好姐姐,我知道了。”

晴雯带他去见蒋玉函,那少年看见宝玉那一刻的表情,让晴雯想起自己前世养过的爱犬,晴雯出差多日回家是他那表情和那棋官真是异曲同工(这是什么比喻)。

然后晴雯就不当电灯泡,到一边望风去了。可是你们不要说起来没完好不好?他们说就一盏茶的功夫,可是这烧一壶水都开了,你们还不说完。晴雯只好过去:“小爷们啊!赶快散了吧。一会儿被人发现就了不得了。”

宝玉拉着棋官说:“我们好久没见了,让我们多说几句吧。”

晴雯急中生智:“可是宝姑娘、云姑娘还等着你呢。一会儿你还不回去,她们要出来找的,这么冷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宝玉说:“那我再说一句就好。”可是危险往往就发生在一瞬间。这不晴雯还没转身,就听见一个声音问:“谁在哪里?”这声音晴雯没听过,但是宝玉一听拔腿就跑。留下还保留这被宝玉拉着手的状态伸着手没反应上来的棋官和晴雯,因为晴雯他们在暗处,那两人在明处,他们看不清晴雯她们,但晴雯能看清对方,晴雯一看就坏了,一个是贾珍,另一个是不认识的老头,看穿着是个大老爷。今天没有外客,那就只能真的是大老爷了。晴雯心说不好,刚想拉着棋官跑,一动身踩到一个东西,突然想起是宝玉刚才要给棋官的荷包。

贾宝玉你这个害人精,这样跑了也得让人发现,何况未必跑的了了。晴雯把心一横,就做哭声:“弟弟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在这儿见到你!”

蒋玉函多机灵的人啊,刚才不过是因为宝玉一时怔住了,现在明白过了,知道也跑不了了,他不但认识贾珍还认识贾赦,知道今天不想办法就不好脱身了,自己也罢了,要是连累了这丫鬟就不好了。这想对策,听晴雯只一声,就知道怎么办了,“姐姐,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刚才都没敢认,又怕错过了才冒险一问的。果然是姐姐你,我就明天死了也安心了。”

晴雯嘴角抽搐,你太夸张了点吧,不过只能装下去,一只手拉着蒋玉函做姐弟情深状,另一只手伸到大衣服里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终于掐出了眼泪。

“怎么回事?”贾珍走进了问。晴雯和蒋玉函装才发现来人状,蒋玉函就说:“是珍大爷么?”一面拉着晴雯到光影里。晴雯知道现在只能做坦然状装下去了,就大方的走出来,行礼道:“见过大老爷,给大老爷请安。见过珍大爷,给珍大爷请安。”全程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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