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丫鬟也不是没意见的,比如晴雯本来锁好了上房,偏偏藕官几个趁着打扫的机会就进去了,进去还摆弄东西,这要摔了丢了,晴雯还不着急?小丫鬟婆子们更是成天追着晴雯告状。你还当你在梨香院,想让婆子服侍,哪里行?
平时聊起来,侍书、小螺(她是薛二姑娘宝琴的贴身丫鬟)等人也没少了抱怨,每当这时候,司棋、入画都很幸灾乐祸的。
宝玉房里就不用说了,那是什么地方,芳官偏最是张狂。姑娘们的丫鬟们闲聊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偏宝玉宠着她宠的紧,她又是个戏子对宝玉房里丫鬟们的姨娘宝座没有威胁,所以袭人、麝月几个都忍让她,她更是不得了的,真是好比擒了贼王,平了反叛一般。现在姑娘们的大小丫鬟们都改看的大丫鬟的笑话了。
也不知袭人做芳官的小人没?应该没有,毕竟晴雯是她奈何不了的,只能做做小人了。不过芳官还是能掌握在股掌间的。要是连个芳官都对付不了,她也做不到的首席丫鬟。
没事了司棋、侍书、入画、小螺、素云等人打赌玩,看袭人什么时候动手收拾了芳官。晴雯赌的是袭人不会动手。
因为晴雯了解袭人,她是个聪明人,太聪明了。所以一开始就目标明确——宝二爷的姨娘。为达目的,她绝对能忍人之不能忍。所以其实晴雯并不想和她做敌人,晴雯在的时候,一来因为有剧透,知道宝玉的魇鬼,王夫人的喜好,才得了王夫人的青眼;二来她也明确表示没打算做宝二爷的姨娘而且和宝玉也实在处不来,所以袭人也就只能做做小人了。原著上的晴雯怎么死的,虽然有她自己性格上的问题,但是主要原因还是不敌袭人。女人在大宅门里争夺男人的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都说宫斗可怕,其实宅斗不过是宫斗的缩小版,人员配制上数量和水平不及宫斗的档次罢了,但是绝对不是简略版。
说到藕官,虽然晴雯希望和她相安无事,但是作为蘅芜院的管事丫鬟和最爱惹事的丫鬟,不可能没有冲突的。这不这天,又有婆子来告状。这确实怨藕官,于是晴雯决定教育一下她,要不那些婆子小丫鬟不干啊,这蘅芜院怎么管啊。
晴雯才骂了几句,人家就哭上了,那嗓子不比芳官差,一会儿就把宝玉招来了。还好是晴雯,制得住宝玉,也不说话,冷笑看着他两,看的宝玉终于撑不住撤退了。外头芳官不干了,在外头骂:“难怪在呆不下去了被赶出来!没人要的玩意的!”
晴雯不紧不慢的说:“我倒想知道除了老太太,太太还有谁能赶的走我?袭人她们也没亏待过你吧,有这么作践人家名声的么?人家的好名来的不容易,偏让你糟蹋!
还有要是我不好,老太太、太太倒把我给了表小姐,什么意思啊?恐怕外头要笑话我们家亏待亲戚了?主子们养着你,倒是养出仇了,敢诽谤主子了。
我不和你说话,叫袭人来。
我们到奶奶那里说说,袭人是个贤人,别被败了名声还不知道还是小事,诽谤主子可是大事,可别平白担了罪过去。”
吓得袭人听说了,赶紧亲自来给晴雯赔礼。
而麝月把芳官拉走了,跟芳官说:“晴雯在咱们屋里的时候,是最出挑的,袭人也得让着她。老太太、太太疼林姑娘,才给了林姑娘的。什么赶出去,这话可不能乱讲的。否则让人听到告到太太那里,你的命也不用要了。”
擒贼先擒王,吓退了芳官,制住了藕官,这蘅芜苑就清静了。听侍书说艾官悄悄的回探春说晴雯的不是,晴雯只是笑,知道探春不会当真。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这话粗礼不粗。她晴雯是老太太给的,做过宝玉的第二丫鬟,王夫人抬举过的,现在是黛玉的第二丫鬟,老太太亲点的蘅芜苑主管。探春就是信了也断没有为了艾官他们打压自己的,那可不只打了黛玉的脸,可是实打实的打贾母和王夫人的脸,探春可没这胆子,更没这么白痴。
所以小戏子们对晴雯是又恨又怕。想想晴雯在贾府低调做人,就是扫地的婆子也主动打招呼,回家一趟,从没忘了给门上的婆子小厮们带点心,除了的竞争者,真没得罪过人。自从离开,连的大小丫鬟们也客气亲近起来。偏偏被这几个小戏子恨上了,晴雯自认为不是自己的错。
没两日,听说司棋大闹厨房,再然后厨房里的柳家的母女都被关了起来。晴雯和琥珀、入画几个听了都说:这柳家的从梨香院那里出来的,到底精明上有限,巴结一个小丫鬟能顶什么事?宝玉房里是想进就能进的?可不是宝玉说了算的,就是宝玉真的要了去,那些个丫鬟们能容她,背地里早告的王夫人那了,到时候可不是好说的。真有那打算,就该好好走走林大娘的路子,还有巴结巴结凤姐,哪怕周瑞家的都比这有用。
走错了门路,结果好不了的。贾家的事哪一件不是错综复杂的,有些个事,凤姐都得糊弄过去。比如现在柳家的得罪了司棋,可是不光把司棋和司棋的亲戚都得罪了,还有迎春院里一院子的丫鬟婆子都恨上她了。狗眼看人低,我们姑娘不受宠,姑娘的首席丫鬟也不是你能踩的,和着我们的首席丫鬟混的不如宝玉房里的小丫鬟了?不管自己院里闹成什么样子,现在在柳家的事上可是同仇敌忾了。
柳家的自以为不怕,司棋的亲戚是大老爷那边的,二姑娘没用,她的丫鬟婆子也没什么可在乎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