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想不退都不行,因为杨易之手里的金色长矛,和赵天放手里的长刀,都同时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砸了过来。
“毒手阴魔,你今天逃不掉了!”
“没错,我们师兄弟早就已经摸清了你活动的大致方位,今天你有死无生!”
听到这两声叫唤,正飞身后退的陈长生再也顾不得是否弄出什么动静,抬手往腰间黑色那只纳物宝袋上重重一拍,立时便取出了落云弓,以及整整十五枝灰色羽箭。
“敢算计我,真当我好欺负吗?”
大家都是八鼎巫兵,哪怕就算是一个对两个,陈长生也丝毫不惧。
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真的大意了,因为他真的没想过,竟然会有人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居然还能根据自己抢劫的位置,来大致推算出自己的活动范围。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连自己喜欢选择什么样的人出手,都被对方给设计到。
关于自己被人给设计,陈长生只能说一个服字。
有心算无心,他无可话可说。总不能他坑别人,还不允许别人坑回来。
弯弓搭箭,后退过程中,陈长生两只手一直就没有停过,十五只灰色羽箭划破虚空,就这么朝着杨易之和赵天放射了过去。
最近这段时间,尽管一直都没有刻意去练过弓箭,但是正所谓熟能生巧,弓箭这玩意儿用得多了,哪怕他从来没有学过箭法,也硬是练出了几分手感。
当然,饶是如此他也只不过是能大致控制一下箭枝射出去的方向,比以前那种箭射出去自己根本不知道它会飞到什么位置相比,倒也可以说得上是天壤之别。
不过,他最多也只不过是能控制着自己手里的箭射出去以后,大致朝着敌人所在的方向飞过去。至于能不能射到人,能射到敌人的什么部位,他还是没有个准头。
虽然距离百发百中的目标还很远,但陈长生却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
毕竟别人练个什么百步穿杨就算从小练起,那至少也得练个十年八年的,他最多才不过练了几天而已,如今能做到把箭大致朝敌人射过去,已经足矣。
更何况,弓箭这种东西,原本也不是他的主要攻击手段。
之所以把箭给射出去,还是走的老路子,扰敌。
能算出自己大致的位置,以及确定自己大概的方位,这一点只要是个有心人,想必都能做到。
因为,如今在通天塔内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一块通天牌‘雷达’,所有人在上面都是一个红点。两个红点重叠在一起,几乎要比单独一个红点亮一倍,红点越亮,就表示某处的人越多。
毕竟自己之前劫了至少十几个人,只要眼前不远处这两名师兄弟找到其中一两个苦主好生用刑,总能问出自己是如何把对方坑掉的。
再时刻对比一下脑子里雷达上的红色光点,只朝三枚红点重叠在一处那种最颗最亮的方向追寻,肯定还能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既然动起了手,自己如今是否再保持着隐身状态也无益,因为这两个家伙,一定不会让自己那么容易离开。
想把别人身上的资源弄到自己的身上,打着这种主意的并不止陈长生一个人。
但是,眼前这两个家伙,却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把通天塔里这些人的个人财产都当成一只只绵羊的话,那我就是个剪羊毛的。现在这个剪羊毛的人腰包里揣满了羊毛,终于也被其他腰包里没羊毛的给盯上了吗?”
冷冷一笑,在身形出现在那一瞬,陈长生立时收起了落云弓,转而拿出了那只已经被前后磕出数个豁口的斩马大刀。
“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自然不会闲着没事才说这句废话,事实上和以往一样,说话的同时,负于身后的左手便已然悄悄刺破了手指。
“师弟,闭气,服药!”
然而,令陈长生意外的是,自己这边才刚刚刺破手指,甚至还没来得及放毒,一身白衣的杨易之就已经闪身站在了赵天放的身前,并在紧紧盯着陈长生的同时,往嘴里扔进了一枚通体火红色的丹丸。
虽然离得比较远,但是陈长生仍然嗅到了一缕药香,虽然一时间还没分析出具体是什么成分,但他却隐隐有种感觉,这玩意应该就是特意为他的蚀魂烟而准备的。
很明显,这两个人不止摸清了自己的活动范围,甚至就连自己的常用手段都已经摸得清清楚楚。
“他娘的,看来以后蚀魂烟是不能用了……或许,我应该再多开几个马甲。”
不过,尽管对方服下了解毒丹药,但陈长生却依然将自己指间流下的血珠变化成了剧毒。
“谁说老子就只会玩蚀魂烟一种毒了?”
眼中闪过一缕冷意,左手食指在斩马大刀上缓缓抹过,随即整把大刀都蒙上了一层幽冷的海蓝色。
见到这一幕,不论是杨易之还是赵天放,都同时朝着身后缓缓退了几步。
准确的说,应该是手里握着洞金矛的杨易之朝后退出了两步,双手各持一刀一盾的赵天放站了前方。
很明显,那把如今蒙了一层海蓝色的斩马大刀被涂了剧毒,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毒。
尽管离得比较远,但从那把刀上传过来的铁腥味,却是作不得假的。
“毒手阴魔,你做恶多端,今天我们师兄弟就要替天行道,你……”
“和他废什么话?这里可是通天塔,杀人不需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