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兔崽子,终于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了。”电话一通,另一边声音轻柔的妇人一听夏军昊的声音,便知道是自己宝贝儿子,不由喜极而泣,虽然儿子他爸通过其他渠道经常了解儿子的动向,每次回来都会给她说一下,但哪能跟听见自己儿子的声音相比。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下面野战部队管的严,训练任务又重,我一个新兵蛋.子哪有时间给您打电话。”夏军昊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新兵虽然管的严,训练紧,但是给家里打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只不过他还在和家里面赌气,这一次打电话是因为他经过近半年在部队锤炼摔打,心智和思想不知不觉的成熟了很多,所以才决定给家里打电话。
“好了,妈妈不怪你,小昊,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有没有受委屈,你赶紧给妈妈说一下,妈妈.逼着你那倔老爸给下面打电话,打个招呼,把你照顾一下。”电话里面传来母亲关心问候的声音,同时夹杂着母亲担心的抽泣声。
夏军昊心中内疚后悔的不行,心想,自己早就应该给家里面打电话才是。但他紧接着又想起一事,咬牙急声说道:“妈,你不能给我爸说我给你打电话的事情,更不能让他给下面打招呼,不然我再也不给你打电话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叹气声,无奈的说道:“好,妈妈不给你爸说,你们就是两头倔驴。算了,不说了,你给妈妈说说你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
夏军昊一听母亲答应下来,暗松了口气,然后便将自己入伍以来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其中多次提到牛致远、金加刚和侯江涛三人,特别是牛致远,几乎每一件事情都有牛致远的影子。
“……说起来,来猛虎连是我对不起牛致远,若不是受他的激励,我也不会取得这么好的训练成绩,可是我们连长说只能从我们两个人里面挑选一个,所以最后我就来了。来了才知道,猛虎连各方面的训练条件远超其他连队,我这些天一直担心牛致远那么好的训练资质,放在红九连给耽误了。若是能够想办法让他也来我们猛虎侦察连就好了。哎呀!不说了,妈,我外出时间快到了,我先挂了。妈!你一定要记住,我给你打电话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我爸。”
话一说完,夏军昊便匆匆挂了电话,拿起自己买的东西冲出了电话亭。
电话另一头,一位四十多岁的美丽温婉妇人听着电话里面嘟嘟嘟的声音,脸上神色很复杂,有欣慰,也有担心和牵挂。
想了一下,他拿起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黄秘书吗!”
“你不用客气,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一下,是这样的,91师a团红九连有个叫牛致远的新兵……,对了,这点小事你就不要告诉你们首长了,我会给他说的。”
……
……
周末休息,班里面几个老兵在打扑克牌,侯江涛从汽车连跑到红九连找牛致远和金加刚玩,牛致远和金加刚便和班长请了假,三人一起跑去猛虎侦察连找夏军昊,才知道后者竟然外出了,三人羡慕之余跑到军人服务社买了一堆吃的,在车场后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躲在这里一边吹牛一边吃零食,没有干部骨干们盯着,好不自在。
刚一坐下,侯江涛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金城’烟,熟练的抽出一支,点燃后深吸一口气,潇洒的吐出一个烟圈,然后才将烟递给张着嘴的牛致远和金加刚,说道:“怎么样,你们两个还没有抽过吧!今天要不来一支。”
“班长说,新兵不能抽烟。”金加刚嘴里面这样说,但有些蠢蠢欲动,他虽然没有抽过烟,但见老兵们经常腾云驾雾,心中好奇的很。
“还是算了吧!”牛致远其实和金加刚有同样的心思,但他听班长说抽烟会影响长跑时调整呼吸,而且跑四百米障碍时呼吸也会很难受。
“两个胆小鬼,怕什么。我们汽车连的新兵经常在这里偷着抽烟,从来没有纠察过来检查。再说,抽一根又不会有烟瘾,也只是让你们感受一下而已。”侯江涛很热情想将自己的好东西分享给两个新兵连的好战友。
“反正条令里面没有规定士兵不让抽烟,再说老兵好多都在抽。”牛致远想到这里,嘴里面不甘示弱:“抽就抽,谁怕谁。”
说着话,他从侯江涛中抽出一根,金加刚向来唯牛致远马首是瞻,也不甘落后抽出一根烟,捏在手上,侯江涛没有急着给他们点燃,而是先教会他们怎么拿烟,然后才给他们点燃,让他们猛吸一口。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牛致远和金加刚两人同时被呛着了,咳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侯江涛却早已笑的直打颤,只是声音有些大,将附近路过的两个纠察给引过来了。
纠察和普通士兵的关系类似于猫和老鼠,三个新兵一看纠察那标志性的白色钢盔和白色手套,不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敬礼,并且齐声道:“班长好!”
这两个纠察分别是一级士官和上等兵,给三个新兵回了个很标准的举手礼,然后便以挑剔的目光将三人打量片刻,一级士官严肃的说道:“虽然条令里面没有规定不让抽烟,但新兵一直是不让抽烟的,难道你们班长没有给你们说过吗?你们是哪个连的?”
牛致远和金加刚什么时候和纠察有过这种交集,脸一下就白了,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面班长的确说过新兵是不能抽烟的。
“我们都是汽车连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