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向一个新兵蛋.子道歉!我……”
“你个蠢货!还想不想调职了,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半年调职摸底,前天政治处主任刚找我和连长座谈,当时提到了你,听主任的口气,你下一步调副连长或者副指导员的可能性很大,而你看你在这个节骨眼上都做了什么。”
“我……谢谢指导员,只是我……”
“你什么你,你看你把牛致远推到墙上,把头给撞的,都起了一个小包。这也就牛致远这小子是个老实的好兵,要是换个人,我看你这次调职就没有希望了。你本身有错,让你道个歉怎么了。另外,牛致远不想离开红九连,关于参谋长打电话的事情你不要给任何人提,我等会和连长、副连长也说一下这件事情。”
“我真的没想过要打牛致远,我本想让他贴墙站好,推了他一把,他自己没注意撞……”高志坚见指导员脸拉了下来,不敢再说下去,改口道:“我知道了,我会去给牛致远道歉的。”
高志坚从指导员房子里面出来时,脸色很复杂,有不甘,有恼怒,也有侥幸,同时也有疑惑。
……
……
“说不通啊!高排虽然脾气差了点,但还不至于为这点屁事就发这么大的火啊!”一班宿舍里面,白兴强听了金加刚的汇报之后,眉头皱了起来,神色中满是疑惑。
这时牛致远推门走了进来,白兴强先蹬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指导员都说啥了?有没有说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牛致远低着头说道:“指导员让我给排长道歉。”
白兴强嗯了一声,还等下文,见牛致远不吭声了,说道:“还有呢?”
牛致远摇头道:“没了。”
白兴强点头道:“虽然高排今天这事做的不地道,但你毕竟是个新兵蛋.子,是该主动给高排道歉,看着点,等会儿他上来,就过去道歉。”
“是!班长!”牛致远有些失落的说道。
“报告!”这时门外有人打报告。
“进来!”
白兴强喊了一声,红九连卫生员杨开文背着个医药箱走了进来,笑着先给白兴强问了一声好,然后对牛致远说道:“指导员说你头上撞了个包,我看看。”
“不用了,这点小伤算啥。”牛致远摇头道。
“那我也要看看,指导员特意交待的。”杨开文笑着说道。
牛致远只好坐在那里不动,杨开文拨开牛致远的脑袋找到那个泛着青色的小包,说道:“的确是小伤,我等会开点药,一个外敷,一个内服。”
说着话,杨开文利索的打开药箱,从中掏出药放下,然后给白兴强说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不要动,让我看看。”牛致远手中拿着药,正要转身,白兴强过来抓住他的脑袋看了几眼。
“班长,我没事的,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用吃药,等会就把药收起来,下次训练受伤刚好能用到。”牛致远话说完,一抬头便看见白兴强已经走了出去。
刚才高志坚推牛致远到墙边,不小心撞到脑袋的时候,大伙还没有出去看,白兴强当时正在听金加刚汇报他们犯的错,所以不知道牛致远受了伤。本来他就觉得今天高排做的太过了,但毕竟一个是排长,一个是新兵,即使排长没有任何理由训斥一下新兵,这也不算什么。
可是排长若是动手打人那就不一样了,若是牛致远错在先,也就算了,可是分明牛致远没有做任何错事好不好,白兴强是什么人,那是a团一代兵王,是红九连的传奇,当兵十二年来,参加师、集团军、军区各项比武,拿下名次不知多少,光是三等功就立了五个,还有一个二等功,若不是伤到了腰,提干也大有可能。
就这样猛虎侦察连挖墙角还挖了好多年,但白兴强因为自新兵起就在红九连,对红九连有着深厚的感情,所以一直不愿意离开。而能够成为兵王,没有点血性是不可能的,眼下和平年代能够引发白兴强血性的也就是有人欺负他的兵了。
当然,做为一名优秀的班长,一名十二年的老兵,一名共产党员,他是不会违反纪律的。
高志坚刚从指导员房子里面出来,然后又被白兴强二话不说拉进指导员房子里面了,半个小时后白兴强从里面走了出来,又过了半个小时高志坚也走了出来,只是他精神状态很差,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而对牛致远来说,班长看见他头上的伤之后,怒气冲冲的冲出去做了什么,一直是一个谜……
金暄和秦海波思想达成一致后,在晚饭前,召集全连所有班排长,统一了所有人的思想,大意就是牛致远和高志坚因为误会发生了顶撞,绝没有任何打骂体罚的事情发生过。并且严令各班不要再议论这件事情,以免让当事人思想发生波动。
当天晚上,牛致远主动找高志坚道歉,高志坚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去,也没有向他道歉,牛致远猜测这与他们班长下午去找了排长有关。
而这件事情发生后,金加刚的感受却被所有人忽略了,在金加刚淳朴的认知里面,认为是牛致远一个人承受了他们两个人犯的错误,可这件事情他一直憋在心里面没有给任何一个人说,直到下一个周末,侯江涛又来找他和牛致远玩,当时牛致远正在站连值日,金加刚在侯江涛保证绝不会带他去喝酒之后,才跟他出去了,只是两个人在服务社买了一些零食,吃着聊着,金加刚又忍不住埋怨起侯江涛:“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