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徐二位嬷嬷还是当初董鄂七十为云柔选秀特意到太妃处求来的。
云柔出嫁带着她们,本是为了让二人在后宅争斗为她出谋划策。
可因为胤禟对云柔的爱重,云柔在阿哥所里的地位是稳如泰山。
所以,俩位嬷嬷的本领。
除了提点下宜妃的喜好,以便云柔讨其欢心以外,别的就没了用武之地。
云柔本还打算,等胤禟出宫开府后,就让她们去管理自己的嫁妆庄子之类的。
有了今天这一出,云柔不由想到,‘看来,身边还是要有个老人提点着才行。晴雪,染墨再是忠心,毕竟太年轻,有些事情没经验是不成的。”
就像这一次,要不是有陈、徐俩人的提点。云柔还不知道什么所以然呢。
一边想着,云柔一边随手将首饰盒递给了染墨。
染墨去里间原样放好后,想着云柔往日月事是极规律的。
这次迟了,十有**是怀上了。
染墨就招呼着徐嬷嬷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扶着云柔到内室躺下。
也亏的云柔今日的妆容很淡,也不用卸,除了外衣便可。
一小丫鬟把云柔窗前的美人榻上的靠枕拿了过来,染墨接过后放在云柔背后,让云柔舒适的靠坐在床头。
接过徐嬷嬷倒好的热茶,云柔也不喝,莞尔道:“你们有些过于紧张了,简直把我当做瓷娃娃似的。”
“哎呦~我的福晋哎,您啊就好好躺着,一切等太医看过后再说吧!”陈嬷嬷夸张的哀求道。
云柔瘪了瘪嘴,也不做反驳,安静的看着她们忙活。
里屋伺候的宫人们,在二位嬷嬷的指挥下,做起了太医诊脉时的准备。
布置好椅子,又挂好帷帐。
虽在忙碌中,但一个个脸上都挂着喜气的笑容。
好似,云柔的怀孕已经被确诊了似的。
还是俩位嬷嬷站出来说了几句,她们方才收敛起来。
也是,要是云柔怀了还好。要是没怀,只是身体有些不适,被人知道了,难免不会为人诟病,耻笑云柔轻狂。
俗话说‘主辱臣死’,现实里虽没那么严重。但云柔若丢了面子,他们做奴才的还能有什么脸面不成?
在一众殷切的期盼中,很快,太医就被晴雪请来了。
因着云柔是女眷,太医身后还跟了一个医女。
染墨将候在门外的太医请了进来,坐定后,云柔把手从帷帐中伸出。晴雪给云柔的手腕搭上一层薄纱。
此时,太医才开始给云柔诊脉。在太医号脉的时候,内室里宫人虽多,却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太医号完脉,又让医女入内仔细查看了云柔的面色及舌苔,又向染墨询问了云柔近日的身体状况及起居情况。
沉吟片刻,那老太医方才掐着胡须,带有几分犹疑的道:“福晋这脉像确是有孕的样子。只是,可能是重身(即怀孕)的时日还不长,还不明显,待满了一个月才能确定。”
这宫中的太医,为了不让贵人们失望发怒,向来是不把没把握的事说出口的。
既然他说云柔应是有了,想来也没有什么差错了。
只是,不把话说满是他们的处事惯例罢了。
念及此,在房中伺候的宫人们齐齐跪下,“给福晋道喜了!”
云柔虽心中欢喜,也没失了分寸,当即就叫了起。
在云柔的示意下,晴雪去开柜取银,拿了十两的金镙子装在个烟青色绣苍竹的荷包里,给了太医。又赏了医女五两银。
那老太医与医女收下谢了恩,云柔方让晴雪送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