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
眼见我从走廊的窗户边出现,杨开发出一种类似几十年不见的老情人所发出的亲切呼喊,如果不是门口还趴着一个要吃人的鬼婴,恐怕杨开这货活跑过来抱着我猛亲一顿。
“老木,你小心点,这东西速度很快,力气也贼大!”
廖勇忍着后背上传来的剧痛,急忙出声提醒。
此时此刻我静静地站在走廊中央,仰头看着眼前那巨大的鬼婴。
我的到来,使得鬼婴转移了目标,它把手从实验室内收回,用灯笼一般大小的眼珠子盯着我,接着用一种含糊不清的声音发出诡异的声响:“嘎啊……嘎啊……”
总算是找到声音的来源,我不由轻笑一声:“找了老半天,原来这声音是你发出来的啊,既然这样,那就好解决了。”
本来,我还以为这实验室里还有其他不干净的东西,因此一直在寻找声音的来源,而现在既然已经确定就是眼前这个巨大鬼婴所发出来的,我也不再犹豫,当即伸出了左手。
而这时候,在实验室内五人的注视下,他们发现我伸出左手对着空气虚空一握,随后无数金色的丝线开始缠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我的左手之中形成了一把金色长弓。
“嘎啊!”
长弓形成的瞬间,巨型鬼婴就发出了一声厉叫,那硕大的巴掌,对着我重重拍来!
我的右手大拇指同样被金色丝线缠绕,形成了一个金色玉扳指,不待思索,我当即伸手拉过金弓长弦,一支金色箭羽快速缠绕而成!
“老木!”
眼见鬼婴的大手对着我拍来,魏书贤等人急忙大喊。
“破邪!”
只听我一声低喝,金色利箭破空而出,带着一股浩瀚气息径自刺破巨型鬼婴的大手,瞬间将整个巨型鬼婴的身体贯穿!
“呜哇——呜哇——”
巨型鬼婴在金光之中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婴孩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呼——”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
“老木,没事吧?”
魏书贤等人急忙跑了出来。
“没事,不过,咱们还有一件事得处理。”
说着,我朝着躺在地上啼哭的婴儿慢慢走了过去。
刚才那一箭几乎耗尽了我的所有气力,使得我走起来有些缓慢。
走到婴儿身前,我伸手把它从地上抱了起来。
“你要对它干什么?”
一直不说话的柳箐终于开口了,看着我怀里的婴儿,她哭了。
她后悔了,她后悔当初不该听周行健编造的甜言蜜语,她后悔自己稀里糊涂地就把最宝贵的贞洁给了一个连最起码的责任都无法承担的混蛋,她更后悔自己在慌乱之中听信周行健的话,在私人医院冰冷的手术台上,活生生地扼杀了自己的亲骨肉。
我看了柳箐一眼,又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婴儿,笑着说:“我自然是送它去该去的地方,而且你不用哭,这小东西又不是你的孩子。”
“什么!?”
听到你这话,所有人都用诧异无比的目光看着我。
“不可能啊,它怎么不是柳箐的孩子了?”
“对啊,难道我们在这里干的一切都白忙活了?”
只有魏书贤不说话,低头看着我怀里的婴儿,仔细看了几眼之后,他对着我开口问道:“难道说这个小家伙是实验楼里原来就有的?”
到底是我们灵异侦探社的智囊,我笑着说:“眼镜猜对了,这个婴儿原先早就存在实验楼了,而且还是一个地缚灵。”
“地缚灵?”
“那是什么东西?”
“没文化,没知识!”
我照着杨开和宗望岳的头,每人打了一个锅盖。
魏书贤藏着笑意,对着二人道:“所谓的地缚灵,就是一个人死后,他的灵魂因为某种特定的原因而被束缚在一定的区域内,永远都没有办法离开。地缚灵这种亡灵是普遍存在的,而且因为执念太强,鬼差也不会理会它们。”
“哦,原来如此。”
两人像个好学生一般点点头。
我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们一眼,开口道:“走吧,既然这件事被我们碰上了,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
“去哪啊?”杨开又问了一句。
见我转头看向他,他则是嘿笑着后退了一步。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婴儿,淡淡地说:“从外形上看,这个婴儿不到七个月,应该是个早产儿。它的心智未开,既然是地缚灵,那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尸身被藏在实验楼某个地方了。”
“不是吧,谁这么变态,把孩子藏在实验楼里。”宗望岳忽然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很自然地上前一步,让廖勇和柳箐在他身后垫底。
我看了柳箐一眼,又抬头对着头顶的圆月叹道:“这个世界不负责任的人实在太多了,今天是八月十六,是一年之中阴气最旺的日子,这鬼婴估计是嗅闻到女人的气味,所以才出现。咱们如果找到它的尸身,到是可以拜托鬼差送它重新投胎。”
“那敢情好,咱们走吧。”
“等一下。”我们刚迈步,柳箐就忽然开口道。
“怎么了?”杨开回头看向柳箐。
柳箐迟疑了一会,终于鼓足勇气问道:“那……我的孩子呢?”
仿佛这才想起自己本来的任务一样,杨开和宗望岳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对着我问道:“老木,既然你手里的鬼婴不是,那柳箐的孩子去哪了?”
我很是随意地说了一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