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了的人,被人遗忘很正常。
内瑟斯抚摸着手上的拐杖,似乎在缅怀着什么,轻松道:“你知道吗,这里原本是一处绿洲,生命之母流淌在这里,你永远无法想象,那时候的景色有多美。”
凯里文不能理解内瑟斯的惆怅,只感觉他的话语中透露着疲惫。
“你很想死,但为什么不去死?”这句话很粗鄙,也很失礼,但却是事实。
内瑟斯知道凯里文话中的意思,他绑着绷带的手抓过一把细沙,看着沙子从他指间流过。
“我守护了恕瑞玛数个世纪,到头来不想放弃。”
“我不理解。”
内瑟斯沙哑的声音道:“你当然不理解,你们堕入黑暗的人眼里,没有责任一词。”
没有等凯里文说话,他又抓起一把细沙,面露悲伤。
“我能感觉到,死去的人民正在饱受磨难,他们的灵魂跟阿兹尔皇帝一起永困沙海,他们渴望着解脱,渴望着复仇。”
凯里文沉默,跟一位贤者对话真是累,况且内瑟斯是活了数千年的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