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部落是集市附近的小部族,人数不过几百。
他们靠着掠夺旅途的商客跟集市为生。
二支部落同时看上了这个小集市,因为分配产生了分歧,所以约定当晚决斗,赢的一方享受战利品,而输的只能回去挨饿。
这种事情每天都在沙漠上上演,他们已经忘记了恕瑞玛昔日的荣耀,居然堕落成了打劫犯罪的匪徒。
随着恕瑞玛的颠覆,他们心中的荣光也早已腐蚀,很多人早已忘记恕瑞玛的存在,只有路过维考拉,看到青铜材质的太阳圆盘时,才能回忆起他们曾经也是恕瑞玛人,而不是流浪沙漠的劫匪。
内瑟斯想到这里,心里愤怒不已,这就是他要守护的国度吗?!
他将大斧狠狠顿在地上,大地顿时震颤了一下。
“你们同为恕瑞玛的子民,不想着团结重复恕瑞玛的荣耀,反而窝里斗,让破碎的恕瑞玛更加残破不堪!简直罪不可赦!”
酋里斯将头深深地下,额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死神大人,恕瑞玛部落何止千万,我们不去掠夺别人来强大自己,就会被别人掠夺,到时候我们的族人也会饿死,化成黄沙中的一具枯骨,我们这都是被逼的,没有背叛女神的意思。”
“还敢狡辩!”内瑟斯冷哼一声,沉闷的声音回荡在辽阔的沙漠之上。
酋里斯众人跪拜在地的身躯忽然一阵,心中生出无尽的悔意。
“多说无益,我会把你们交给女神,而你们的灵魂也会被女神称量!”
内瑟斯举起大斧,空中游荡的亡灵们嘶吼起来,纷纷扑向人群。
酋里斯面露悲恸,等待着死亡。
就在这时,凯里文阻止了内瑟斯。
“内瑟斯,冷静点,他们只是这片沙漠上的一个为了生存的小部落而已,就算你杀了他们,也只是泄一头之恨,对于茫茫沙漠来说,他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而已。”
酋里斯虽然不知道凯里文是谁,但能跟内瑟斯说上话,地位肯定不一般,说不定也是一位远古人物。
想到这里,酋里斯连忙道:“这位大人说的对,我们只不过是沙漠中的一粒尘埃,杀了我们也于事无补。”
内瑟斯没有理酋里斯等人,而是看向了凯里文,表情有些疑惑。
凯里文知道他疑惑什么,解释道:“我说了,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暗法师,我的良心还尚在。”
这下内瑟斯相信了,黑暗法师不会为一群陌生人求情,只会无情杀死,然后折磨他们的灵魂。
“这位大人……是黑暗法师?”酋里斯一脸不相信,黑暗法师哪有良知。
凯里文淡笑道:“你们走吧,撑住这段艰难的岁月,后面你们将迎来曙光。”
酋里斯等人面露不解,但还是没敢多问,纷纷仓皇逃离。
内瑟斯穿上斗篷,遮住身上残旧的飞升者铠甲,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大斧也开始被绷带掩盖,恢复到拐杖的模样。
“相信我,内瑟斯,恕瑞玛会如你所愿的。”凯里文笑道。
“希望如此……”内瑟斯弓着身子回到了沙丘之上。
第二天。
曙光升起,卡西奥佩娅给了老者一枚金币,随后带着士兵们寻找凯里文。
发现帐篷里没有二人后,卡西奥佩娅带着疑惑走出小集市。
此刻集市上已经有了人,而在集市外,凯里文跟内瑟斯坐在沙丘上。
当看到巨大的太阳升起时,内瑟斯脸色浮现出缅怀。
“莫雷洛,你知道吗?在远古恕瑞玛,有两个太阳。”
“太阳圆盘?”
内瑟斯点头,说道:“飞升者们在那里接受仪式,而我就是其中一个。”
凯里文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发现卡西奥佩娅在不远处等待,只能起身,说道:“别这么伤感了,我们准备出发了。”
内瑟斯点头,眺望了一眼无垠的沙漠,跟上了凯里文的步伐。
经过三天的跋涉,当众人踏上一处高高的沙坡时,映入人民眼前的是一处破败不堪的城市。
巨大的太阳圆盘处在城市中央。
只是这圆盘毫无光泽,盘身呈现青铜色,被两根铁索草草的栓在那里,随风而动。
内瑟斯感觉有些悲哀,遗民们早已忘记了曾经的骄傲和象征。
凯里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急,不远了。”
凯里文等人踏入维考拉,这座没有完全被摧毁的城市。
没有被摧毁不代表着繁荣,没有部族的人要靠自己,用他们手盗取这片帝国废墟下的埋藏的财富才能生存,又或者承接雇佣兵契约为生。
这种人的收获固然大,但危险却足以致命。
残破的房屋组成了这座维考拉,唯一完整的估计就是靠近太阳圆盘下的神庙。
卡西奥佩娅这会儿丝毫没有心情观看维考拉的环境,而是在思考如何摆脱他,有内瑟斯在,她不敢进行计划。
当下只能道:“内瑟斯贤者,我们来维考拉市还要办一些事情,所以不能奉陪了。”
“我们本就不认识,要离开随你们。”
凯里文眼咕噜一转,对内瑟斯笑道:“我也要离开一段时间,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肯定会办成。”
内瑟斯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答应下来,看着太阳圆盘方向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也该回去看看了。”
说完内瑟斯拄着拐杖,弓着身子,就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
等到内瑟斯离开,卡西奥佩娅也对凯里文辞别,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