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慕止对于他主动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甚是愕然，定定地看着他，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回去。”
凉慕止噢了一声，转身慢慢往前走，视线往旁边瞥了一下，发现他就站在她的旁边一起走着。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有点紧张，有点激动，还有点开心。
这件外套可是首长的外套，她套上之后，莫名有了一种狐假虎威之感，走过那些队伍，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一会儿，她就感觉所有人都在朝她行注目礼。她挠挠头，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好不容易走回了宿舍楼，她松了一口气。
“上去换……换裤子。”聂江野在宿舍门外止步。
“我很快就好，等一下就把衣服拿下来给你。”
聂江野扬扬下巴，示意她快点去。
回到宿舍，凉慕止捂了捂有些兴奋的心脏，呼了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平静，结果根本镇定不下来。
最后，干脆去洗了把冷水脸，然后麻溜地换好了裤子，拿着衣服匆匆下楼还给他。
“谢谢首长！”她笑。
聂江野接过衣服，“行了，你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上去休息。”
凉慕止欣喜，笔直地敬了个礼，“是！”
男人面无表情地转身，转过去的刹那，嘴角却挑起一抹弧度。
……
到了午餐时间，凉慕止下楼和班级集合一起进入食堂用餐。
这时她便发现大家看她的目光很不一样，带着窥探和审视。
问了徐锦兮，她悄悄说，“还不是因为你刚才披着首长的衣服回来，都传遍了，我看事情挺严重的，好几个女教官聚在一起说这件事荒唐呢，对首长影响不好。”
凉慕止皱了皱眉，举目扫过那些看过来的眼睛，果真都是看“祸国妖女”的眼神。
“至于么？”她撇撇嘴。
不过她『性』子大咧，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知道了就算是过了。
没想到的是，午休前她被教官叫出去。
这个教官教她的时间比较短，而且只是偶然来一次，所以她不是很熟，就知道她姓叶。
既是上级，她便依着部队的规矩站好等着她训话。
猜到是训话，那是因为她看出叶『色』的不满，那双眼睛像是要活剥了她似得。
“凉慕止，你知道你今天犯了多大的错误么？”
“报告，我已经承认错误了，而且首长已经罚过我了。”
叶『色』哂笑，“所以你以为这件事过去了，是么？”
凉慕止直觉不妙，盯着叶『色』看。
只听她继续说道，“首长平日事务繁忙，你无礼要求他一对一教你『射』击，这不仅对首长来说是麻烦，对你的战友来说更是不公平！你们都是这批新入伍的，不能就你一人受到的待遇特殊，这样会引起她人不满，对整个部队纪律影响也不好！”
凉慕止深吸了一口气，对她这种大声训斥开始反感。
她能接受聂江野训她，不代表能接受所有人训。
她本来就不是自愿来入伍的，更没有一开始就服从命令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