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档次。一切以吃饱为目的,不能浪费半点粮食,大部分杂粮都是用高粱玉米不脱壳,加着米糠麦麸,各种庄稼藤蔓稻壳麦秸秆加工的杂粮。

那杂粮吃进嘴里的口感,就跟吃了一捧沙似的割拉嗓子,吃一口就得喝一大口稀水粥。不然根本咽不下去,就算勉强咽下去了,也因为太过干硬,消化不良便秘,好几天拉不出屎。

所以啊,这个时期的城里人,多少还是有些羡慕乡下人的。虽说他们穿用没有城里人好,也没多少精细粮食吃。可好歹他们自个儿有地,每年只要交完公家粮,剩下的粮食想怎么吃就怎么吃,闲暇的空地还能种些瓜果蔬菜搭配着粮食吃。

哪像他们城里人,吃点瓜果蔬菜还得半夜排队,拿着户口和各种票证去抢购,买到手还不一定新鲜。更别提净吃红薯这类的粗粮了。

看在那一堆不少于一百斤粗粮瓜果的份上,赵有恒总算松口在周家歇两天再去县城。这可把周燕高兴坏了,因为她的空间灵泉,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周燕在她躺在床上养伤的半年时间内,就拿灵泉做过许多小测试。比如她把灵泉滴在家里的水缸里,在地里劳作一天的周家人喝了,疲劳减轻一半,下地干活特有干劲,还能缓慢修复伤口。

又比如她把灵泉滴进茅厕,周家人担粪水撒进地里,地里的庄稼收成翻倍!这也是周老太太如此大方给赵有恒这么多粗粮的原因。今年她们地里的所有庄稼收成都翻了两倍之多呢!

既然灵泉这么灵验,周燕想去山下大江试试能不能招鱼。因为她记得在现代的时候,她曾看过某小说,说灵泉可以召唤活物。

说做就做,周燕找了个由头,抄起家里用来扑害虫的竹网子,一阵风似的往山下跑。

上水村在马鞍山的半山腰,要去江边,得走两个多小时。不过周燕跑的快,又是下坡路,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到了江边。

这条江很大,岸边怪石嶙峋,除了一户专门摆渡的人家,附近都没什么人烟。

不过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自己的金手指,当成妖怪烧了。周燕找了个对山间的石头,藏在中间,蹲在河边,心里默念灵泉,而后手指尖轻轻放在江水里,试着滴了两滴灵泉。

江水潺潺,小小的浪花不停的翻涌冲刷着岸边的石头,带来些许唰唰水声。

周燕四处看了看,除了一望无际的江水,岸边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灵泉滴少了?

周燕咬咬牙,又往江边滴了近一大洗脸盆的灵泉。

这次没等她反应过来,岸边忽然游来无数条鱼,游动速度倒是不算快,就是数量多得吓人,还又蹦又跳的。一会儿工夫,岸边的鱼已经越聚越多,把周燕站的那个位置挤了个满满当当。

周燕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拿着竹网子,拼了命的把各种大鱼往空间里丢。

这年头人人吃不饱饭,可不代表没有想吃肉的心。纵然这是鱼肉,好歹它也能换钱换粮啊!自然是捉的越多越好!

整整一下午,周燕都在河边奋斗抓鱼,直抓的双臂发酸,天都快黑了,她这才往上水村里跑。

回到家里,自然免不了周老太太一阵唠叨。周燕一阵甜言蜜语把老太太哄住,吃过晚饭就跑回自个屋里,打算进空间看看她今天究竟捉了多少鱼。

可没等她进去,房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一人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屋里。

他们哪里知道,周燕每天往家里的水缸滴两滴灵泉,用那缸里的水烧出来的菜自然味美了几分,跟做厨的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过就算不好吃,周家人也不敢说什么,没瞧见先前那服务员就站在门口杀气腾腾的盯着他们吗?要他们挑三拣四浪费粮食,不说饭店工作人员如何,就是店里的吃瓜群众也会把他们喷死。

国有饭店不允许浪费打包,在这里点的,就必须吃干净才能走。一行人吃得肚儿圆滚,不停的打着饱嗝离开了饭店回到了招待所。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简单的吃过早饭,赵有恒就领着周燕五人到了赵家。

赵家的屋子在一处青砖瓦房的四合院里,院子不大,正中间有个自来水管子,四周是各家各户搭在外面的灶台,上空横七竖八的拉着铁丝,晾着大大小小洗的发白的破旧衣物。

原本是四户人家住的院子,生生隔了二十来间的屋子,每个屋子只有十五平米大小,一家老小都挤在里面,吃喝拉撒都得在院子里解决。

这会儿上班的人都走了,只留老小在家里做家务带小孩儿。

看见赵有恒领着一帮穿着补丁的人,大包小包的扛着麻袋进大院来,几个围着院子正中水龙头洗衣裳的妇女停下手中的活计,纷纷睁大眼盯着他们往赵家走。

有个与赵家相熟的妇人还喊:“赵干事,这是打哪儿买的粮食?后面跟着的是你家亲戚吗?”

“这些乡巴佬才不是我们的亲戚!”赵有恒还没开口,赵家屋木门刷拉一下打开,一个穿着高领白衬衣,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女孩儿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

“小红,你说的啥话儿!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这是你表姐和表奶奶,还有表堂哥弟。”赵有恒阴下脸,一面让周老太太一行人进屋里坐,一面狠狠的瞪赵小红一眼,“等会儿进去你再说混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儿!”

赵小红冲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她才不怕呢,回回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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