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你怎么哭了?”一见上官晴眼角的泪珠,雪瀚阳一脸心疼地为上官晴擦拭着泪珠,轻柔地低声问道。
“刚才有粒沙子飞进我的眼睛了,现在没事了。”上官晴随意地编了一个理由,强忍住心中的剧痛,轻声回道。
“你叫晴儿?”此时,皇甫迦已经走到了上官晴的面前,一听到晴儿二字,双手一抖,忍不住问道。
“哈哈哈,是啊,我的真名叫上官晴。”在皇甫迦面前,上官晴自然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当她说出上官晴三个字的时候,感觉到皇甫迦身子一晃,险些站立不稳,她连忙上前帮扶,却被皇甫迦一个闪身避开。
“男女授受不亲,上官小姐请自重。”皇甫迦犹如避瘟疫一般避开了上官晴的靠近。他来天启国京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关于天启国上官晴的种种传闻,他自然也有所耳闻,据说天启国的上官晴是个丑陋不堪的花痴女,然而眼前的少年却是俊逸脱俗,纤尘不染,哪里像是传闻中的花痴女呢?然而,天启国的上官晴与传闻是否一致与他何干?他唯一在乎的女子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生无可恋,自然更不会再费心去照顾她人的感受了。
上官晴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笑笑,丝毫没有介意,浅笑盈盈地朝着屋内走去。
雪瀚阳急忙跟上,反手握住上官晴的柔荑,轻声道:“晴儿,委屈你了,皇甫迦他……”
“不委屈,我只希望自己能帮得到忙。”上官晴想要挣脱雪瀚阳的狼爪,奈何力不从心。这个雪瀚阳,明明看起来就一白面书生样,怎么功力会那么高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两位请坐。”皇甫迦命药童备好茶水,淡淡地招呼着雪瀚阳和上官晴。
“瀚阳,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听闻你最近一心追求无能花痴女上官小姐,今日一见,方知传闻害人不浅。”天启首富雪瀚阳公然追求花痴女上官晴已经是街头巷尾人人皆知的奇闻了,雪瀚阳身为名医,这种小道消息想不知道都难。只是,传说天启上官晴其丑无比,而眼前的上官晴却是貌美如花,那神韵更是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他也没有细究,只道传言果然不可信也。
“迦,上官小姐她医术超群,我想,也许,她可以帮到你。”雪瀚阳单刀直入地道。
皇甫迦闻言摇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需要的,不是会点医术就可以的,也不是医术比别人优秀了一些就可以的,我要找的,是医术不在我之下的。这普天之下,除了晴儿,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人。”
“我就是晴儿呀,皇甫公子何必唉声叹气。”上官晴的俏脸上洒满自信的光辉,“逝者已矣,我们需要的,是展望未来,而不是一味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听闻大宇国的上官晴小姐医术出神入化,既然我也叫上官晴,那么,她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够做到。”
类似的话,在皇甫迦很小的时候,晴儿也曾经对他说过。那个时候,他父母遭遇意外不幸去世,年幼的他,瞬间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于是,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眠,是晴儿砸了他的门,硬拉着他出去采草药,放风筝,抓鱼虾,还对他说:以后她上官晴就做他的亲妹妹,做他最亲的人。当时的他,真的好感动,好欣慰,他终于不再孤独无依了,他有妹妹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满足于当他的兄长了,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或者说,从认识晴儿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失去了任何拥有她的机会。因为,在他认识晴儿的时候,晴儿便已经是大宇国的太子妃了。而大宇国的太子赫连惊宸,对晴儿的感情,并不比他少半分。最后,他选择了将这份深情烂死腹中,永远只当她的兄长,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赫连惊宸竟会这么快改立太子妃,他以为他多少会痛苦一阵子的。早知道如此,他当初还不如奋力一搏,就算拥有一个名分也好。
上官晴的几句话,让皇甫迦陷入了对往昔的缅怀之中。人就是这么奇怪,越是想忘的该忘的,越是无法忘却。待回过神来,皇甫迦心中一阵懊恼,自从晴儿死后,再也没什么人能够影响他的心绪了,今日竟然被轻易地挑起了心中埋藏着的种种苦涩,不由得一阵烦躁。
“医术不是赌博,不是靠点运气靠点勇气就可以称为神医的,晴儿的医术,是从小放弃玩乐分秒必争勤奋刻苦努力出来的,你不懂医术就不要在这乱说话。”心烦意乱的皇甫迦,只好用恶言恶语来进行自我保护。
上官晴霍地从椅子上站起,双目一眨不眨地直视着皇甫迦,居高临下地道:“皇甫公子,大宇国上官家满门被灭,那已经成了一段铁一般的历史,你痛不欲生也好,伤心绝望也罢,那都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既然泪水无法改变一切,何苦让自己沉浸在泪水之中。上官小姐若泉下有知,你让她如何瞑目?”
此言一出,皇甫迦苍白的俊脸上更是一片惨白,连雪瀚阳也不断地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就怕皇甫迦一个支撑不住寻死觅活去了。
见皇甫迦的脸上白得不能再白了,上官晴的心中一阵叹息,也不忍心再说更为犀利的话了,然而,该说的,她还是得说明白,否则,皇甫迦要是永远这个样子,那她如何放心得下。
“皇甫公子,不管我到底懂不懂医术,你都不该这样说我,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