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了?”乔玉妙又上前一步。
“我真的不知道了。”红莲在地上往后爬了几步,她摇着头哭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要杀我。”
乔玉妙又突然向前了几步,走到红莲跟前,半府下身,轻声道:“不知道吗?”
正待她正想再问,红莲突然两眼一闭,昏了过去,歪在地面上。
与此同时,一股骚臭的气息散发了出来,乔玉妙低头一看,只见红莲大腿中间的衣衫已经湿了。
她撇了一下嘴,竟然吓尿了。
乔玉妙俯下身,拨弄了两下红莲的胳膊,确认她确实已经昏迷,就打开了屋子的门。
“玉妙,审问完了?”齐言彻进了屋子。
“言彻,这红莲知道的事情,应该都已经说清楚了,”乔玉妙说道,“你在外头,听见了吗?”
齐言彻拉起乔玉妙的手:“这红莲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乔玉妙见齐言彻握着自己的手,便也回握了一下:“言彻,关于那个侍卫的事情,我看那红莲知道的也就这么点了,我都把她吓成那样了,她还坚持说她不知道这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恩,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齐言彻看了一眼吓晕在地上的红莲,点了下头:“应该都说了。”
他回过头,对卫陌等人说道:“送回原来的地方。”
“是。”卫陌等人领命离开了。
“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曾莞婷这样害我是因为乔玉姝,”乔玉妙说道,“曾莞婷抵不住受宠的诱惑,为了当个宠嫔,想让乔玉姝为她捉刀代笔为她写诗词,又被乔玉姝引诱,才来害得我。”
齐言彻凤眸一垂,一、字、一、顿:“乔、玉、姝。”声音很轻,却是万年寒潭深处的冰冷。
齐言彻转向乔玉妙:“玉妙,去前面厢房把脸上的面粉洗了,把衣服换了吧。”
乔玉妙点点头:“走吧。”
进了厢房,齐言彻命人端了温水进来,他把热水端到乔玉妙面前:“玉妙把脸洗干净吧。”
“还是先把衣服换回来吧,也免得你着凉。”乔玉妙说道。
刚才,乔玉妙想扮鬼怪吓唬红莲,就把自己装扮了一番。
脸上的面粉和身上的白衣都是就地取材。
离这里不远就是流民聚积之地,这里存放了不少将要发放给流民的米粮。这些米粮中,就有一些面粉。
这面粉当然不是乔玉妙前世吃的那种又白又细的面粉,而是又糙又黄,不过薄薄在脸上打上一层面粉,这效果勉强还能凑活。
至于身上穿的白色衣服,其实是齐言彻的中衣。
刚才,乔玉妙让齐言彻把中衣脱下来,套在了自己外衫的外面。
他身材高大,他的中衣,套在她的身上,宽宽大大的。
这中衣对齐言彻而言是过膝的长度,对乔玉妙来说就差不多要及地了。
除了腰身是用腰带扎起来的以外,整个中衣在乔玉妙身上,飘飘荡荡,那吓人的效果实在太好。
不过这么一来,齐言彻就少了一层中衣,袍子直接就穿在身体上了。
“今天夜里冷得很,你快把中衣穿进去吧。”乔玉妙说道。
“也好。”对于娇妻的关心,齐言彻自是欣然接受。
乔玉妙一笑,就将中衣的腰带结了开来。
齐言彻看着乔玉妙解腰带,突然喉结上下滚了滚。
乔玉妙穿着齐言彻宽大的中衣,在红莲眼中,是瘆人的鬼怪,可是在齐言彻这个不信鬼怪,还知道前因后果的主儿眼里,就是另外一种感觉。
不是瘆人,而是风情。
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被他宽大的中衣包裹着,妖娆的身段看似都被遮住了,但是却又显现出来了一点,前头有些微凸,后头有些微翘,余下就全凭想象对于齐言彻来说,除了想象以外,还有脑海中的回忆。
狭长的凤眼中眸光一黯。
乔玉妙把齐言彻的中衣脱了下来,递给了齐言彻:“快穿上吧。”
齐言彻接过中衣,放到一边,把身上的袍子和外衫都脱了,露出紧实的胸膛和劲瘦的腰腹。
他拿起手边的中衣正要套起来,乔玉妙突然走到他跟前,在他结实的胸口偷袭了一把。
齐言彻胸口顿时一热。
那小手在胸口轻轻抚了一抚,又迅速退去,那连那小手的主人也躲到一边去了。这般轻轻撩拨他一下,又退开了去,真是勾人。
齐言彻朝门口看了看,那里站着他几十个值夜的兵卒,想要在这里问她要个痛快,是不可能。他只好吐出一口浊气,作罢。
齐言彻将中衣套上,再将袍子和外衫套上,系好腰带。
乔玉妙则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把帕子沁在温水里,将脸上的面粉仔细擦去。脸上敷的一层面粉出去,小脸又恢复了白里透红,娇艳动人的本来面目。
齐言彻穿好衣服的时候,乔玉妙也已经把脸洗好了。
收拾妥当之后,两人便一起上了马车。
夜色已深,路上已经没了行人,只一辆马车在路上疾驰,从北门进入了京城,再一路向京城中央地带的镇国公府行进。
车外北风呜咽,车里,垂下的厚重车帘把寒风彻底挡在了车外。
同车厢外的寒冷相比,车厢里暖融融。
齐言彻把乔玉妙抱起来,让她面向自己,坐到他腿上。
“言彻,在马车上呢。”乔玉妙推了推他,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
“恩,”男人大手锁住她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