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渊搀扶着桥梁,走到了刑部衙门的门口。
“爹,您小心着些,地上滑,莫要摔了。”乔渊说道。
桥梁脚步打着颤,身形左摇右摆的晃着:“就算我虽然年纪大,这点路还是能走的。咳咳,路再滑,天再冷,老夫也要到这刑部来讨个说法。”
“恩。”乔渊应了一声在心中叹了口气,将乔梁扶好,“爹,小心着些。”
乔梁和乔渊父子走到刑部衙门口,找到守门的衙役。
乔梁对那衙役说道:“老夫求见刑部侍郎。”
那衙役嗤笑一声:“乔老爷又来了,刑部侍郎咱们葛大人,哪是你说见就能见上的我在刑部当差当了那么多年,还没有跟咱们葛大人当面说上一句话的,都只能远远的看着行礼。你来门口说想见就想见了”
“老夫自是不同的,老夫是,是,曾是宣平侯。咳咳。”走了许久的雪路,乔梁有些体力不支就把身体一半的重量,压在乔渊身上。
“宣平侯乔老爷你说的那是什么陈麻子烂谷子的事儿了。咱们大景朝早就没有什么宣平侯,宣平侯府那院子现在都改了姓了,”衙役说道,“老子叫您一声乔老爷,那是客气,别给你三分颜色,就顺着杆子往上爬。”
“你!”乔梁指着那衙役,怒急攻心,手指发抖:“虎落平阳被犬欺。”
衙役双目一瞪:“骂人谁是狗,老东西,狗娘养的。”
“你,你!”乔梁气得眼球突出,突然心口巨疼。他捂着胸,四肢无力,若不是身后乔渊托着,早已摔在地上。
乔渊道:“爹,莫动气,莫动气,您心脉受损,动不得气。”
乔梁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乔渊的手臂,勉强稳住身形,对那衙役道:“你出言无状,老夫可以不计较,但你需得为老夫通传。皇上答应我的,答应我的,乔家被骗一百多万两银子,让刑部查的,皇上说过,等结党营私的案子结了之后,让刑部来查的。”
衙役说道:“皇上也是你可以污蔑的,还皇上说过的,圣旨拿出来。”
乔梁说道:“皇上在折子上给我批过的,只是在搬家的时候,那道折子,不知怎么的,就找不到了,老夫真的没有胡说,这是真的。”
那衙役挥了挥手:“空口无凭的,你还敢拿皇上说事,还不赶快滚,要不然,把你抓到牢里,治你个大不敬。”
“你,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乔梁浑浊老眼几乎血丝崩裂,浑身都气的发抖。
刑部衙门内,刑部侍郎葛忠明,手里端着茶杯,皱着眉头问道:“门口,乔梁那老匹夫又来了吗?”
他面前一个衙役抱拳答道:“又来了,和他儿子一起来的,说是要刑部查他们家什么被骗了一百多万两银子的事情,还说是皇上答应他的,在门口不依不饶的,不肯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