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彭宗梁自知难以活命,临死前竟然想学素班,在脸上画符,抛弃肉身,以小鬼儿阴灵的形式继续存活。
在场这么多的高人,怎么可能允许他这么做。丑时参把彭宗梁扔到三舅面前,三舅道:“姓彭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也别怨我。”他手起刀落,“噗嗤”一声,捅进彭宗梁的胸膛。
彭宗梁没挣扎也没叫,胸口窝流出一滩滩血,他最后看了一眼三舅,慢慢耷拉下脑袋,死了。
我抱着肚子小心翼翼走过去,没敢靠近,用脚尖捅了捅彭宗梁,这小子确实气绝了,身体开始僵硬,紧紧闭着眼,倒也不算死不瞑目。
丑时参踩着地上的血,来到桌前,提起马灯,照向钱明文的铁牢,说道:“还有一个。”
钱明文惊恐地看着我们,脑袋突然一低,吓得晕死过去。
丑时参笑了笑,朝我招手。我来到她的面前。
她出手如电,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我以为她要杀我,谁知道她仔细掐着我的脉:“施降者已死,你体内的蛊虫沉寂下来,暂时不用担心。”
“那不行。”三舅说:“留下迟早是祸患,必须把蛊虫逼出来。这件事还要拜托你。”
丑时参看着他:“呵呵,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三舅说。
“说说看。”
三舅道:“彭宗梁死在我手上,素班也死在我家,论起来这两个人的死都跟我有关系。我这就到泰国去找他们的师父阿赞汶洛,给他一个说法。我会把他们的死一力承担。而且,那部《万经之经》的法本也落在你的手里。”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丑时参问。
三舅看看我,眼神里是一种亲情:“我六岁被父亲卖出去,从来没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自从认了他们娘几个,我过了一段很舒心很温馨的日子,我很知足了!丑时参,你是日本阴阳道里最顶尖的法师,我相信你有办法救我的外甥。我只一个条件,你解了他身上的蛊虫和血降。”
丑时参冷冷说:“你外甥中的是阿赞汶洛独门秘降,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会有办法的。”三舅看看我,轻轻说:“强子,我要去泰国了。我下面说的话,你一定要记牢。”
我眼圈有点湿润:“三舅……”
三舅叹着气说:“强子,你命中注定是要成为一位通晓法术的道法中人。人生有限,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不要畏惧危险……你是个好孩子,以后抉择不定的时候,要跟从自己的心。”
他看看丑时参,抱抱拳:“这里由你善后,我走了。”
三舅头都没回,噔噔噔踩着楼梯上去,开了铁门消失在黑暗里。
我怅然若失地看着他的背影,还记得三舅刚到我家的情景,这人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波,终于以为一切要平复下来,谁知道他又要走了。
他的消失和他的出现一样,没有任何征兆,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丑时参冷冷地看着我:“我这个人就是信守诺言,答应了你舅舅,就要想办法治好你身上的蛊。”
我苦笑着说:“那就谢谢姑娘了。”
“姑娘?”丑时参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会让你看看这个姑娘是什么样。好了,现在第一件事,你把这个人的尸体扛着。”
彭宗梁已经死透了,尸体邦邦硬,我苦着脸:“扛尸体干什么?”
“埋了。”
我一俯身把彭宗梁扛起来,都说死沉死沉的,一点不假。这人死了以后,沉的像是水泥口袋,我怕他身上的血沾到身上,就反着去背,让他面朝上。这一背非常别扭,压得我喘不过气。
丑时参走到钱明文的铁笼前,用脚踹了踹,钱明文还在昏迷,没有察觉。
丑时参道:“再不起来,我就给你下这个世界上最毒的诅咒,把你活活折磨死。”
钱明文马上睁开眼,一咕噜爬起来,对着丑时参磕头:“活菩萨,别折磨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一个人养家……”
丑时参没用钥匙,手动了动,牢门就开了。她呵斥道:“出来!”
钱明文磨磨蹭蹭从笼子里出来,丑时参踹了他一脚:“过去扛尸!”
我和钱明文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我们抬着彭宗梁的尸体从楼梯上去,出了铁门。
铁门外面是一条漆黑幽深的走廊,没有光亮。我们抬着尸体走在前面,丑时参提着马灯走在后面。
走廊并不长,走了十几米,又出现了向上的楼梯,顺着楼梯上去,有一道门开着,通向外面。
等走到外面,我这才看到,外面月色朦胧,正是深夜,这里是一片废楼,多少年没人用了,遍地杂草,十分萧条。
我记得彭宗梁引三舅来的时候,曾经告诉他地址,这里是镇子上的老兽医站。估计眼前的废楼以前就是做兽医站用的。
丑时参提着灯走在前面,我们抬着尸跟着。钱明文苦着脸:“菩萨啊,我们这是去哪,大晚上的抬着尸首别让人看见。”
前面马灯摇晃,光线忽明忽暗,丑时参的声音传过来:“我已经下了咒,今天晚上谁撞见我们埋尸,都会不得好死!”
钱明文吓得不敢说话了。我也有点害怕,丑时参也太牛逼了吧,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随便就给人下生死咒。
我们来到兽医站的后面,此地荒芜,地上那杂草都有膝盖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