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盘着公路向下飞驰,阵雨一样的子弹不停地朝下倾泄,一会大一会小。只要汽车一入武良夫特工队的视野范围,必遭到一阵猛烈打击。但由于汽车一直是在快速运动着,飞过的子弹几乎都是擦身而过,饶是这样,还是有两名战士受伤。
不能光被动挨打啊,怎么也得让敌人受到威胁。于是,战士们也在汽车上不停地向山顶上还击。只要有可能,消灭一个敌人最好。现在,不是想着要多打死几个敌人,只要能让敌人停一停,给小分队留点空隙跑掉就行。打是打了,可是,这些微不足道的子弹,并不能压制住敌人火力。
不久,特工队的四零火箭筒就位了。两个敌人一个肩扛,一个装弹。火箭筒紧跟着朝汽车开火射击。
随着“哧溜溜”的怪叫声,火箭弹从小分队乘座的汽车上面飞过。不能说越军打的不准,但由于受地势影响,火箭弹很难在居高临下状态下,准确地把火箭弹砸在公路上,只要稍稍有一个偏差,就会从头顶上飞过,或直奔山下。两名越军连着打了两发都没打准。武良夫真的急了。本想着这个家伙威力大,只要一出手,必将至吉普车于死地。
武良夫一看火箭筒不行,又命迫击炮开火。只要是炮,就比枪好使,打不准,还有个覆盖面积呢!怎么也不能眼瞅着让中国小分队再次从自己眼皮底下溜掉。武良夫把现存的所有武器都用上了。如果手里有**,估计他也敢使。现在,武良夫可是不计一切后果,只要能阻止住小分队逃跑就行。
一发迫击炮弹飞过来,“咚”地一声落在山坡上,仅离公路四五米远。飞起的土石块在公路上落了一大片。
吴江龙驾驶的吉普车刚好在爆炸后经过这里。汽车在飞驰中,几乎被颠翻。
看到第一发炮击炮弹没打中,武良夫一把推开迫击炮手,抓住炮管,大声喊,“装弹。”他要亲自操炮。
装弹手迅速装填。武良夫用肉眼标好射击距离后,炮弹再次从炮管内飞了出去。
只见第二发炮弹怪叫着,直朝第一辆吴江龙驾驶的汽车头顶上落下来。
吴江龙一直在根据声音辩别方向。他一听头顶飞来的炮弹声,便估计出炮弹可能将要落的方位。只见他忽的加大油门,吉普车嚎叫一声后,呜地冲了出去。车子猛的向前一怂,几乎失控,显些撞在拐弯的陡壁上。紧接着,吴江龙又猛打方向盘,汽车又被打直,顺着公路冲了过去。
这时,吉普车后腾起一股烟尘,随后便是“轰”的一声爆炸。
公路被炸开一个大坑,正好是路中央。
炮弹刚一炸过。贺晓驾驶的第二辆车就赶到了跟前,虽然这辆车没有被炮弹炸到,但眼前突然出现的弹坑却让贺晓措手不及。
车以经到了跟前,这时再想来个紧急刹车,显然是不管用了。无论踩的怎么死,车总要滑出一段距离。此时,贺晓驾驶的吉普车不仅车速快,而且又是下坡。即使没有达到每小时百公里的速度,说是在六十公里每小时也是有的。因此,在这么突然情况下,又是这个速度,吉普车不可能停的住。就这样,汽车在贺晓猛踩制动器之后,带着一定的惯性,还是冲向了弹坑。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避重就轻。
贺晓狠打了一把方向,前轮过去了,可后轮却掉到坑里。经过这么一下一上的狠劲一颠,吉普车“哐当”一声,翻了。
全车上的人都被甩了出去,而且落到哪都有。
这时的吉普车翻扣在地上,它的两只轮子还在转着。
贺晓从地上爬起来,摸摸脑袋没事。接着去看其他人。只见他们几个人,也很快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只要没有死,还有口气,还能动的话。估计所有人,都不会在这个时间内,在这种情况下继续躺在地下呻吟。就是咬着牙,硬撑着,也要站起来。
贺晓问,“有人受伤吗?”
“没有。”不知回了一句。
既然没人受伤,那就上路吧!
可是,车都翻了,接下来怎么跑。光凭两条腿在公路上跑,怎么能跑的过山上的子弹。想要顺山往下溜,可公路两旁又全都是陡壁,根本就下不去。硬跳下去的话,不死也得摔残。
再找第一辆车,这时早跑远了。即使是大声喊,车上的人也不会听见。
“去,去,看看车还能行吗?”贺晓又掂记上了那辆被掀翻的车。
众人跑过来,叫着劲,又把吉普车翻过来。
好在吉普车颠翻的地方是个死角,一时半会的山上人也看不见,这才有功夫在这里捣腾。
武良夫和这些特工们上好子弹专等着第二辆吉普车出现。只要它出来,不是子弹,就是炮弹,总之要让它品尝个够。
可是,他们空等了半天,也没见下面有什么动静。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吉普车是翻了,而且是扣翻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既然没敌人干涉,那这活就好干多了。众人把车翻正后,贺晓上去试了试。没成想,这辆吉普车竟然被打着火了。吉普车的发动机又突突地开始叫了起来。
贺晓高兴地喊,“快快,快上车。”
乘车的人又重新坐了上去。
这时,贺晓抬头向上看了看,他也纳闷,这些敌人怎么不开火了,都跑哪去了。这一看,才知道,上边被崖壁挡住了,什么也看不到,“噢,原来是龟儿子的看不到,我还以为他们有什么好心眼呢!”
贺晓一边驾车,一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