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还没有停止,进攻的越军便冲上了小高地。当他们发现这里没人后,便把目标转向主峰方向。
敌人对高地进行炮火打击时间并不长,他们毕竟对这里又是进攻,又是炮击,已经整了好长时间,因此,对上面的地形一清二楚。
此时,过来的炮弹不会漫无目的地四处乱飞。既然有把握,弹着点就不会走偏,威力因此也不会降低。因此,在这个高地上就不会出现上百发炮弹一同进行轰炸。敌人也不全都是败家子,炮弹总还是要要拿钱去买的。在这里洒过来十几发,二十几发足够了。只要拿出夯实地基的劲头,一寸寸地砸过去,就不怕小高地不会不被炸个底透。
稍后,越军在认为轰炸的差不多时便停止了炮击。
炮火一停,那些近在眼前的越军前锋,便抓紧这个空隙,最后一次朝着高地发起了冲锋。嚎叫声,再次震憾了丛林地带。一路上也没受到什么阻击。
当他们上来后,看到的却是山坡的满目疮痍,和一些不能被运走的,被敌人炮火炸散了的,牺牲的战士的尸体时。这些越军高兴的不得了,还真的以为是他们把小高地上的中**人全部消灭了。
顿时间,小高地上出现了叽哩哇啦地欢乎声。不过,这种欢呼很快便被指挥官阻止。他们在短暂地兴奋后,又把新的进攻方向转向了主峰。
这时,越军开始自大起来,认为主峰也会跟这个小高地一样。经不住几次打击,就会被拿下。
这些越军丢下高地,开台朝着主峰方向飞跑。
这时,在他们后面,刚刚上了高地的一名越军指挥官还是不放心地掏出望远镜,朝着前进到主峰的路途上进行侦察。唯恐我军在半路上有什么准备。
突然他发现,在半山腰处有人影在蒿草丛中晃动。
这名指挥官就有点纳闷,那里会是什么人?是中**人的埋伏,还是从这里撤走的中**人?如果是埋伏,中**人不会选择那里。如果是撤走的军人还能理解。但是,他们走了,那高地上的碎尸又是谁的?
冲在前边的越军距离那个地点越来越近。
这名军官本想做出停止攻击的命令,可是一想,战士们好不容易恢复出来的情绪,不能就这样被打断,还是让他们发挥吧!这个时候决不能抑制士兵的积极性,他也想趁着这个热火劲,利用越军的这一种被压很久了的,终于爆发出来的亢奋,一举拿下主峰。
因此,他停止了对半山腰上的蒿草丛过细地侦察,也跟着越军们开始向主峰方向前进。
“告诉同志们,可以展开队型向主峰前进。”这名军官不时时机地,对跟在他旁边的另一名军官说。
很快,接受指令的这名越军通过电台,向各个部队发布命令。
于是,有更多的敌人,蜂拥着朝主峰方向狂奔。
这些越军,不愧为打仗打出来的亡命之徒,他们根本就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仿佛身上中了什么魔法,只有战斗才是他们的生活,只有不断地进攻才是他们的娱乐活动。
因此,一听到新的命令后,简直就像是被困在猪圈里,饥饿不堪的一头头野猪,不顾一切地朝着放着食盘的方向猛蹿。根本不顾及那里有没有屠夫,也不管盘里有没有食物。即使没有也无所谓,只要拱翻了盘子,再四处瞎哼哼,也足够能引起主人的注意。
此时,进攻的越军不再保持静默,也不在保持什么队形。谁跑的快谁就向前冲,谁有本事就拿两条人命回来。越军之所以这样的玩命。也可能是他们的上级下达了什么级别的奖励。兴许是授上几枚勋章,发上几百块钱越南盾,也可能是发上半袋子大米。
在这个时期,越南人最关心的不是什么荣誉,最让他们上心的还是那些能够维持家人生命的粮食。如果有大米吃,在探家时能背着回去,那才是真正的容光。因为他基本上实现了家里人最最需要的东西。
因此,这些越军可能就是为了这些荣耀而拼命地向前奔跑着。想要借此多立战功。可是,他们却忘了中**人手里的家活式,这些早已做好准备严阵以待的中**人可不是猪食盆里的食物,他们个个都是命运之神派往这里的收割生命的一把把锋利的镰刀,专等着阎王爷判了死刑的囚犯上来。
越军的呼号声早已惊动了不远处一直在潜伏着的张岩。
张岩看看这些越军,又看看刚刚撤离出小高地的吴江龙他们。
他从蒿草丛的晃动中判断出,吴江龙他们才走出去不远。别看他们是先敌人多走了几步。可他们手里有伤员,而且撤出的这六七名战士,身体上各个都有伤。如果让他们呆在壕沟里抗击敌人,兴许还能坚持一下,如果让他们一路狂奔着上主峰,那可就难了。
腿不行的需要别人搀扶,手臂受伤的,就是拿不走别的什么东西,但还要免强着带走最重要的武器。因为他们有一个信念,没有生命的身体可以留给敌人,但武器绝不能让敌人得到一支,何况,到达主峰后还要用啊!那可是他们的第二条生命。这样一来,战士们的前进速度便大打折扣,与那些活蹦乱跳的,新补充到进攻队伍来的越军相比,这些负了伤的,带着沉重负荷的,支持生命的肉身却怎么也走不快了。
张岩一见,如果照这个速度前进的话,用不了几分钟后面的越军就会追上来。即使到不了跟前,只要他们一发现前面这些人,就是跟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