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陷阱,确类似于陷阱。有着陷阱的深度,却远远超过了陷阱的宽度和长度。好在里面没有竹签、地雷之类的危险物,否则,两个人下去,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轻松了。
李森从深坑的底层中爬起来,在黑暗中轻声喊,“张忠,张忠。”
张忠在黑暗中摸着几乎被摔晕了的脑袋,心里暗忖着,“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突然有这么深的坑。”正在他不知所措之时,听见了李森的喊声,于是急忙答道,“我在这。”
听见张忠回音,李森向他靠了过来,伸着两只手,盲人一样地摸向前。
张忠和李森一样,也扎着两只手朝声音摸。
两只手遇到一起后,张忠问,“李连长,这是哪?”
“不知道。”
“怎么办?”
“向前走走,看看有没有出路。”
李森从这段移动中感觉出这里不是陷阱。既然不是陷阱,那就必然会是条沟什么的。既然是沟,肯定有能上去的地方。两个人在黑暗中做完一问一答后,李森在前,张忠在后,两个人摸索着向前走了。后面有追兵,他们可不能在原地找出路。就是有了,也上不去。上去了,也会被赶过来的越军干掉。不如就借着沟底的黑暗,迅速甩掉那些尾巴一样的越军。
他们两人刚走出不远,便见头顶上已有光束划过。不用问,也知道是后面的越军赶了过来。
很快,杂乱的脚步声,搀杂着叽哩哇啦的说话声,在这方圆百米范围内响成一片。
“快走,敌人上来了。”李森也不知道前边等着他们的是什么,但眼下已经是没有退路了,只能是可着劲地向前。
李森和张忠只管向前,根本就想不出他们行走在什么地方。命运之神是在跟他们开玩笑,还是想收回他们生命。此时,没人去想这些,只要有活路那就想前冲。
这是一条围绕高平市的一条坦克壕。
经过七九年那场战争后,高平做为临近中国边境的一所城市,不能没有有效的防御措施。当时,最先攻入高平的就是中国一支坦克部队,越军也是在这支坦克部队猛冲之下,被打的无有招架之功。否则,他们也不会在几小时只后便把高平丢掉了。
做为战后一条经验,越军决定在北部山区,靠近城市的外围,除了应有的一些据点之外,就是沿着城区,只要是平坦的地方,都有坦克壕。坦克不是能跑吗?就是你再能跑,有这么一条直立陡峭的壕沟挡在你面前,看你还能有什么新招,总不会装个翅膀飞过去吧!
正是出于这样的企图,在高平市区的沿正北方向,两山夹着的地区挖了一条很深的壕沟,形成一道人为的小峡谷。不过,通往北方的道路并没全部封死,因为他们还有部队要过去,北部山区还有许多越南城镇。壕沟只是城防的一种措施,一种附加的遍及到坦克可能通过的地方。
好了,既然是条壕沟,这就给李森和张忠的逃跑制造成了天然屏障。虽然上面越军众多,灯光无束,可对这样的壕沟来说,他们寻找两个中**人的障碍性就明显增大。
追赶的越军在上面吵闹了一会,便兵分两路,沿着两道壕沟进行搜索。不仅如此,还有一部分越军从上面跳下来,贴着墙壁,在壕沟内上点点地向前进行搜索。
李森看见壕沟上面和下面打出来的光束,在乱晃一阵后,突然形成了集束,直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射过来。于是乎,他刚刚松口气的感觉,顿时又被紧张和压抑所替代。
“敌人过来了,快跑。”李森说。
这种情况下,除了跑,别的什么招都不管用。此时,不管哪一路敌人发现了他们。对于李森和张忠来讲,都是灭顶之灾。唯一的出路,就是拿出飞毛腿的本事,拼命向前,直到有出口时,爬上去,也就算是摆脱了敌人的追击。
李森和张忠跑的无所顾及,也不管脚地下有什么东西下绊子。摔倒了就爬起来,再次摔倒了就再次爬起来,管他们鼻青脸肿和胳膊腿破皮,只要命还在,那就向前,再向前。
李森和张忠跑的是无所顾及了,可后面赶过来的越军则不同。一来他们是心有所忌,毕竟他们追赶的是拿着枪的中**人,万一这些中**人不跑了,埋伏在某一个黑暗中,突然朝他们开枪。此种情况下,谁跑在前面,谁就会没命。二来,他们还要对遇上的地点进行仔细搜查,防止中**人在这里漏掉。这样一来,越军追赶的速度就要比李森和张忠慢了许多。
相比之下,吴江龙马精神江那边就要顺利多了。
吴江龙和李维兵两人合力将韩元放入车内后,吴江龙马精神江对韩元说,“你暂时在车内呆着,一会队长他们就过来。等队长他们过来了,你们就走。”说完,又转向李维兵,“李维兵,你陪着老韩在这等会队长他们。”
李维兵一听不对,拉住吴江龙问,“你去哪?”
“我去那边看看。”吴江龙说。
“队长他们又不在那,你去哪干啥?”李维兵不解地问。
“你没听见那边也有枪声嘛!估计那里有人被敌人困住了。”
“我去,你在这陪老韩。”李维兵把一只手枪递给老韩,抓起车上一把冲锋枪就准备往车下跳。
吴江龙一把拉住李维兵,“你给我站住,新兵蛋子,还不听话了是不。我说让你呆在这,你就呆在这。别惹老子生气。”
吴江龙突然骂出的一股脏话,把李维兵弄楞了。没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