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英一听就急了,气鼓鼓地说,“哥,别理他,他在胡说。他这个人一向是蒙骗人惯了的。什么有货存在我这,明明是在瞎说。他那些货,早就被政府给收交完了,现在是没钱花,连我也坑。”
吴江龙不知所以,犹豫了一下,说,“小英,你和他是怎么会事,过去的事我不管。要是真如他所说,你就尽快给他,免得让他缠着。”
“哥,你怎么不相信我,”说着,小英站起来,“我去跟他说。”
吴江龙一把将小英拦住,“算了,算了,没看外面的人等着看热闹嘛!要是你出去,还不定闹出什么乱子呢!”
“我不出去他不会走,蒙你啥,你还得信。”小英一语点破。
“不会,不会,他要是再瞎说,看我不揍扁他。”吴江龙说完这句话,转身出屋。他怕时间久了,外面又围着许多乡人。时不言真要是狗嘴吐出象牙来,对小英的以后生活,都将是个压力。
吴江龙从屋一出来,看见门外站着一些人。吴江龙没有顾得上说话,便继续向胡同走来。还没进胡同口,就远远地看见有几个年轻人围上了时不言。
吴江龙暗叫不好,担心这些年青人会揍时不言。可等他走进了一看,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只见时不言手里拿着几块手表,正在向围着的人兜售。
一名年青人问,“你这手表真是进口的?”
“糊弄你是孙子,”时不言煞有介事,袖子往上一撸,“你们看看,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进口货。别看是进口货,可价钱,却要比国产的低百分之二十。”
这时,就见时不言撸上去的一支胳膊已是亮光一片,只见各色形状的手表全都被他套在胳膊上。”
这些青年一看到闪闪发光的新式手表,全来了兴致。有人往前挤,有人叫嚷,“拿下几块来,让咱看看。”
却见时不言把衣袖啪地往下一抖,“那可不行,你们要是真买,咱就说价钱,否则,免瞧。”
“买,买。”又有人喊。
紧接着一个年青人说,“唉,老哥,你和小英是打伙的,这我们都知道。看在我们和小英是邻居的份上,价格就低点。”
这人这么一说,可把人圈后的吴江龙气的够呛,他真想上前给这人两脚。
可时不言却不恼,他一边不怀好意地笑,一边说,“那是当然,小英是我媳妇。看在小英的面子上,当然不会多要你们钱。”
见这些人光吵吵,不掏钱,于是说,“好了,好了,你们要是真买,那就拿钱来。我根据钱多钱少,酌情把表给你们。”
“那怎么行。”一名男青年嚷道,“你要是弄个塑芯的来胡弄我们,到时,我们找谁去?”
“小兄弟,你多心了吧!”时不言一本正经地说,“就是我能跑,找不到我,不还有小英吗!到时你们找她去啊!我向**保证。如果假了,百分之二百地赔偿你们。”
“嗯,要是这样还差不多。”一男青年说完后,真的多衣兜内掏出30块钱递过去,“我买,就那30的。”
“好来。”时不言接过钱,袖子一撩开,从胳膊上摘下一块手表,“给你,保你满意。”
男青年接过手表,看着厚重的包装,喜不自胜,然后又放在耳朵上听了听,“嗯,真是块好表,这要比商店里的便宜多了。”
他这一带头不要紧,旁边的青年们纷纷举着钱,争着抢着,要买时不言手里的表。
“别急,别急,人人有份。”时不言忙乎开了。
一时间,递钱的朝前挤。拿到手表的又开始向后退。围着的人,把一个胡同口堵的严严实实。就是吴江龙想上前都不可能。
没办法,吴江龙只有帖着墙根耐心地等,直到人去胡同空。
围着的人终于散去。这时的人们早就没有了看热闹的想法,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些手表上。
没有买表的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年人,开始时,见自己孩子乱花钱,还真有些生气。当一看到手表华丽的包装,顿时便被吸引住。
现在,他们能花很少的钱,就买了这么好的表,上哪找这好事去!当然是要忙着回家偷着乐了。
于是,催着自家人往家走。
看看人散胡同空,时不言便把散乱的钱掏出来,一张张地数,数完了,理好,收尽裤兜内。
吴江龙继结贴在墙根处,冷眼看着时不言,直到他忙完,这才上前,冷冷地说:
“发财了?”
听到有人说话,时不言忙着把头抬起来。一看是吴江龙,装作很近乎地大声说,“大哥,回来了。”
“闭嘴。”吴江龙厉声说。“谁他妈是你大哥,你再敢叫一声,我就封了你嘴。”
时不言滑腔滑掉地恢复了港腔,“不叫,不叫。”
接着,吴江龙向前凑了一步,快要接近时不言鼻尖了,带着狠劲说,“你小子敢骗我。小英说,根本就没你的东西。”
“有,有,怎么没有,”时不言着急地说,“是我亲手交给她的。”
“什么时候?”
“就在交警察抓我们时,我交给她的。”
“后来呢!”
“我们俩分散跑了。”
“噢,我明白了,”吴江龙耻笑地说道,“你是怕警察抓住你,人脏俱获,所以要把东西给小英。等警察抓到你时,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全都由小英一个人担着。”吴江龙目光如剑地盯向时不言。
时不言语塞。
“哼,就他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