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国定睛细看,手电光之下分明是一颗人头,此时正高昂着,做出一付蛇头直立状。
如果站在对方角度看,他眼中所看到的江小国姿态与这个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此时的江小国正处于强光的阴影之中,让对方看不见他罢了。正是由于对方看不见他,才出现了短暂的迷惑,也可能是经手电光一照,出现了眼盲,这才没有任何举动。
敌人没动,江小国却不能傻等着,他必须有所行动。
看到对方情形之后,,江小国心内着实一惊,不用问,不用说,这是返回来的越军一点不会错。
“那可怎么办?”江小国脑袋电闪雷鸣般地过了一回,很快有了主意。现在,想要回去商量已然是来不及,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尽快解决。
江小国始终没有停止把手电光打在对方脸上。
长久的照射让对方实在忍无可忍了,于是,那个人发话,嘴里嘣出的当然是叽哩哇啦的越南语。
从语气上听,这人肯定是在骂,骂江小国不懂规矩,为什么用手电照人的眼。汽车相遇都要灭大灯点小灯,而你小子意然照起来没完。
就在越军叽哩哇啦叫唤之即,手电光不但没有减弱而是加强了,朝他迅速移运过来。
越军接着又骂,“你他妈找死啊,老子出去非宰了你不可。”
话音未落,“噗”从手电光后伸过一把匕首,直捅越军的脖子。
谁干的,当然是江小国。
现在,他已经与越军狭路相缝,退无可退,只有挺身向前了。因为在他身后爬的都是人。进,很可能被越军发现他们身份。如果这个越军感觉不妙爬回去,或是用枪朝自己这一方射击,他们是无论如何也躲过去。所以,江小国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干脆,把这个家伙干掉算了。”
由于局时紧张,他不能向其他人传话,只能是自作主张。想好了之后,他便凑上前把这个越军干掉了。
越军是干掉了,可怎么从这个越军身上爬过去呢!
地洞太狭小了。不知越军是有意,还是时间仓促,没来得及把这一段扩展,总之,这一段的地道是只能供一个人爬,两个人就得叠加。
现在,江小国面前的是死人。如果让他这个活人跟死人叠加,那也太晦气了。光自己一个还行,可后面还有四个人呢,个个是大汉。没办法,江小国只好朝身后喊,让尤自伍他们退回去。
尤自伍当然不会同意,但又不知江小国在搞什么,反正刚刚离开那个宽洞也不太远,回就回去吧!
就这样,尤自伍又让身后的人一个个退了回去。等别人都退开了,江小国伸出手,拉着这具死尸,一点点地向后退。
十几米的距离,独犹如百公里般那么难走。过了一段时间后,江小国费出了吃奶的劲才把这具死尸拉到洞口。
尤自伍先回到宽洞等着江小国,却见他迟迟不出来。所以他们早就等的不奈烦了,众人是一个个的乱喊。
但江小国在洞内就是不说为什么,你喊你的,我干我的。其实,他连吃奶的劲都快用完了,哪还有心思跟众人解释什么,只有等出了洞,真相大白那一时刻。
江小国从窄洞内跳出,尤自伍迎上来,恨不得狠揍他一顿。
江小国看出来了,急忙制止,“别,先看看这个。”随后,伸手从里面拉出越军死尸。
尤自伍一看明白了,闹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个。但很快又转为不高兴,埋怨江小国,“我们来干什么来了,是抓俘,你弄这么个死的,有什么用,难道你能替他说话?”
江小国一摆手,“我也不想让他死,可他不死,就不会听话地跟我过来。”
得,尤自伍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耽搁多长时间。”
“我不把他弄出来,咱们也过不去。”江小国表白道。
尤自伍一想也是,随后说,“那就把他扔了,咱们走。”
舌头没有抓到,任务当然没有完成,还得继续。于是,众人又重新爬回这个窄洞。
江小国大意了,如果把这个越军砸晕,别弄死,等他醒过来,不是一样可用嘛!但江小国偏偏没那样做。困此,这些人不得不再去冒险。
这一回,他们很顺利地通过了这条地道,一个越军都没遇到,直到出现在一个宽大的洞口前,他们都没碰到一个越军。
这就怪了,难道越军懒惰的连阵地都不守吗?尤自伍这样想道。
“管他呢!敌人不守阵地,正好便利我们出行。”
随后,五个人小心摸到了洞口。等他们来到洞口,向外一看,不知何时,他们竟然处在了一个较高的山头之上。往下看,正有三五十个越军在外面晒太阳。
山包下,是片洼地。周遭有大树,草丛,还有许多帐蓬。再望远处瞧,迎面是座大山。
尤自伍再次回眸审视这个洞,原来他是个自然山洞。
不用多看,只一眼,尤自伍就判断出了方位,“这是八里河东山。”
当尤自伍看到这座山时起,心里立马便涌起一股亲切感,只要越过去,那就是自己的祖国。
可是,这只能算是一种思绪,一种乡情,想要来真格的,除非有孙猴子扑灭火焰山的本事。
那可是危险重重,障碍漫漫。
等尤自伍把情绪稳定下来,开始琢磨如何抓个越军问问。再低眼望下瞧,在山洞外面的越军大多都是仨一群两一伙的,很少有单个越军在活动。
这是越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