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后堂内,府衙大人正在接待国舅爷,一名衙役进來禀报:“即墨寒在府外求见。”
府衙大人立刻召见,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国舅爷的事还沒落停,即墨寒又來添乱,雪上加霜,看來今晚的事态发展要变得严峻了。
见有客來,国舅爷吩咐主事仲费和那名护卫去后堂门外等候。
即墨寒身穿一袭蓝衣,步伐敏捷地走了进來,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即墨寒拜见府衙大人,见过国舅爷。”
“天色已晚,即墨公子前來本府有什么事。”
“府衙大人,我义父听说今天下午有人來擂台报名处捣乱,一些可笑的低三下四的贱奴也想报名参加打擂,特地派人來传话给我,叫我连夜前來拜访府衙大人,告知我义父的意思,我义父也会尽快进王宫,禀报国王陛下。”
“令尊的意思是。”
“我义父的意思是:打擂人员宁缺勿乱,对那些胆敢犯上作乱的刁民,一律杀无赦。”
“是是,下官领悟了。”府衙大人唯唯诺诺地点头。
国舅爷坐在一边,对这话听不入耳,心中思量:一向听说丞相大人依仗国王陛下的宠信,狐假虎威,藐视天下群雄,狂放不羁,今天话中带刺,分明摆出一副和本国舅水火不相容的架势,难道丞相大人不知道这次擂台得胜者、将來要听从本国舅帐下调遣。
国舅爷咳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拉长音说道:
“是,,吗?要把哪个杀无赦。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今天那个去擂台报名处的人,并非去捣乱,虽然他是万花楼的人,毕竟还有些不同,如今正在本国舅的羽翼庇护下,也许他明日的身份就会变得大不一样呢?也未可知,一切都是变数。”
即墨寒见国舅爷居然为一个下人挺身而出维护,公然对义父的指令给予质疑,寒着一张面孔,冷漠地答道:
“国舅爷的身份如此尊贵,高不可攀,怎能在这件事上自贬身份,红丝只不过是一个万花楼的下贱奴才,为人所不齿,其身份再变,又能变到哪里去,本公子如果和他打擂交手,岂不是要贻笑大方,让天下英雄耻笑,我义父明示在先,是非常英明的。”
即墨寒初生牛犊不怕虎,说话很冲,惹得国舅爷不爽,国舅爷拍了一下座椅扶手,站起身來,说道:
“即墨公子,与其夸夸其谈,不如露一手真功夫,你们压制红丝不让他打擂,恐怕你们也是对他顾忌胆寒,本国舅相信红丝,如果真的较量起來,他未必见得会输给你。”
即墨寒被国舅爷的话激得心头火起,慷慨说道:“如果红丝在这里,不妨放手一搏,权当是给各位大人增添一点茶余饭后的笑料。”
国舅爷笑道:“即墨公子是丞相大人的义子,想必说话算数,一言九鼎,既然你答应了要和红丝比试一下,就不要反悔,府衙大人也是一个见证。”
即墨寒昂首说道:“当然,红丝在哪里,把他叫來,趁现在大家有空闲。”
“现在,红丝身上有伤,不如等到三天之后,打擂开台之前,那时机会正好。”
“选日不如撞日,机不可失,时不我待,现在红丝不敢來,拖拖拉拉的,不如就算了,此议作罢。”
“谁说红丝不敢來,他就在此地。”
“在哪儿。”
“你身后。”
即墨寒吃了一惊,自己竟然沒察觉身后有人,难道这个红丝的武功已经到了无声闭气的巅峰境界了,急忙转身去看,背后空无一人,不禁懊恼道:“国舅爷是在耍戏本公子。”
国舅爷不理会即墨寒的误会,走到墙角,打开一个竹筐的盖子,朝着里面叫了一声:“红丝。”
即墨寒跟着探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跪坐在筐子里面,低了头昏昏欲睡,不由得笑出声來:“哈哈哈,说了半天,我还以为红丝是哪路神仙,有多了不起,原來就是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孬种。”
国舅爷伸出两根手指,托起红丝的下颚,问道:“红丝,机会來了,擂台台主自动送上门來,你要不要见见。”
红丝睁开眼睛,见即墨寒近在咫尺,注视自己的一对眼珠里露出惊讶之色,不禁淡淡地微笑了一下,说道:“这人……我见过。”
“是你。”即墨寒惊问。
红丝闭上眼睛,不语。
即墨寒挤上前,一把揪住红丝的衣领,把他身子提了起來,喝问:“你叫红丝,你瞒得过别人瞒不了我。”
国舅爷见即墨寒抢先骤然出手,连忙喝道:“怎么着,你想先下手为强。”
寂寞寒单手一扬:“啪”地一声,重重地打了红丝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说道:“南宫明月,你这小贼,你还我师姐。”
红丝闭着眼睛,想起了当初在大草原上,即墨大小姐果断救护自己的情景,心中触及感慨,默默地叫了一声:
,,大小姐你沒事吧,你和即墨寒走散了,你去了哪里。
,,大小姐会不会已经被即墨杀团的人抓住并受到了门规处治,那样的话,是我害了大小姐,我应该去救她出來。
“南宫明月,你这个怕死鬼,你在藏啊!你在躲啊!你利用完我师姐,把她甩在一边,不管她的死活,自己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來躲藏,竟然不要脸地卖身到青楼。”
“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红丝想解释。
“还狡辩,我要打死你。”
即墨寒非常愤怒,他把红丝提出了竹筐,全身力道灌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