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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吴阜义愤填膺.抑制不住怒火.声称既然大家无法无天.那么今晚便去劫牢.
府衙大人慌忙劝阻.一再保证红丝不会死掉.并答应国舅爷可以连夜探监.
这时.国舅府大管家胡丹前來禀报:大王子殿下的迎亲车队已经与和亲公主一行人会合在一起.今晚就要进城來.准备下榻在吉祥客栈.请国舅爷过去.有事相商.
国舅爷吴阜闻报.立即起身.告辞府衙大人.匆匆离去.
一声锣响.今天的打擂告一段落.观众们虽然意犹未尽.沒好戏看了.便一股脑儿地散了.
几名衙役押着程岱和红丝走进府衙监狱.两个犯人却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待遇.
监狱候审室.府衙师爷走进來.看见程岱掏出上司的令牌.迎风一晃.慌忙命人端來一张凳子.请程岱坐下.问寒问暖地寒暄一阵子.
程岱不肯闲坐.瞥了一眼被衙役们扔在地上的红丝.邪笑着走过去.提起他的衣领.拍了拍他的脸颊.问道:
“红丝.这么快就死了么.多沒趣.”
府衙师爷以前在监狱里见过红丝.很清楚地记得.上一次红丝是因为盗马贼的罪名.被守城的军爷抓來.后來国舅府主事仲费为其交赎金.很快把他赎出去了.
这一次.红丝应该是二进监狱了.罪名还是盗马贼.师爷心想:看來红丝这辈子和马有仇.把个马盗來盗去的.也不嫌烦.
府衙师爷沒去观看擂台赛.对程岱和红丝之间的恩怨不太了解.此刻见红丝气息奄奄.双手被绳子反绑.脚上带了脚镣.应该算是倒霉透顶了.不明白程岱为什么还要和红丝过意不去.
程岱用手提着红丝.摇晃了几下他的身子.见他依然昏厥着.觉得很扫兴.随手把他像扔垃圾一样.甩在了地上.
程岱余怒未消.问道:“师爷.不知牢里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红丝这家伙气煞我也.今晚要好好消遣他一顿.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府衙师爷最会为虎作伥.溜须拍马的一把好手.此刻见问.明白程岱是想借他人之手以公报私仇.两只狐狸黄色眼珠子一转.说道:
“死牢里有一个疯子.极是难缠.不如把红丝也关进去.体验一下被疯子作弄的滋味.也许很有趣.”
程岱立刻抚掌叫好.催促赶快.等不及一场精彩的好戏要上演了.
府衙师爷遵命.吩咐两名衙役.立刻把红丝拖到死牢去.
府衙监狱的地下室.有一间死牢.里面关押着一个中年犯人.
由于最近一段日子.这名犯人连续接受审问受刑.被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脾气越发暴躁.每天摔碗砸门.疯癫胡闹.牢房里折腾得一塌糊涂.
这天傍晚.疯子犯人蹲在牢房一角.他的腰上锁着一条很长的铁链子.铁链子另一头拴在牢房墙壁固定的一只铁钩子上.
听见牢门打开的声音.疯子犯人霍地抬起乱蓬蓬头发的脑袋.睁着一双布满红丝的充血眼睛.疯颠颠地瞪着门口.
两名衙役架着一个少年出现在门口.那少年低垂着头.被捆绑镣铐.一副垂死的样子.被衙役们恶狠狠地推进门來.跌倒在地上.
疯子犯人呲牙狂笑.一下子蹦了过來.吓得衙役们慌忙退了出去.锁紧牢门.
“奸细.奸细.”
疯子犯人抓住那少年的脚镣.把他拖扯到房子中央.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少年的身子.不停地吼道.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凑巧.那少年被点醒了.悠悠醒转过來.想要挣扎起身.越感到浑身酸痛.身上除了脚镣.双手也被反绑住了.
“你是…….”红丝微微张开眼睛.看见眼前一张陌生的脸.
“奸细.奸细.”
疯子犯人停止戳点.一根手指遥指着红丝的鼻子.叫道.
“什么奸细.……你是谁.”
红丝一头雾水.被叫得莫名其妙.看了看周围.自己好像被关进了一间牢房.这间牢房里沒有别人.只有自己和另外一个犯人.而那个犯人的神态似乎不太正常.
疯子犯人凑近红丝的脸.乱蓬蓬的头发洒落在红丝的脸上.痒扎扎地刺人难受.血红的眼睛逼近过來.直视着红丝的双眸.叫了一声:
“奸细.不会告诉你我姓柳.”
姓柳.红丝不禁想到了柳琴弦.想起柳琴弦说过.他的父亲叫柳毅.被人诬陷判了死刑.目前被关在监狱里.
“柳琴……你在哪里.”
红丝迷迷糊糊叫了一声.想起柳琴弦.勾起思念.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柳琴.”疯子犯人似乎被触动.抓起红丝的头发.胡乱摇晃.
红丝被摇晃得有些晕眩.闭上眼睛.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喃喃道:
“柳毅……我好难受……帮我解开绳子……”
疯子犯人一下子把眼睛瞪得圆圆的.这少年知道我的名字.一定是他们派來的奸细.前來打听那封密函的下落.做梦吧.老子才不会告诉你们.
疯子犯人一把揪住红丝的衣领.提起他的身子.挤靠在墙上.咬着他的耳朵.用很正常的声音.耳语道:
“小贼.居然知道我名字.还敢说不是奸细.”
“我不是奸细……因为你和柳琴……”
红丝觉得自己能认出柳毅并不奇怪.因为他们父子两个长得很像.
你这个骗子.连我儿名字都叫不利落.柳毅完全认定红丝是官府内奸派來的奸细.想要从自己的嘴里探听绝密情报.自己这些天受刑挨打.难道会被你这小贼哄骗.
其实.柳毅不知道.柳琴弦为了逃避被发配千里之外.男扮女装.改名为柳琴.红丝一直都是这么称呼的.
“小贼.敢骗我.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