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靖楠面布寒冰,手指忍不住屈紧,半垂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但浑身的冰冷仿佛散开绵延千里。
尤曼对着陆鸣惊愕的脸,同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捏得生疼。
一个头两个大,也是生生愣住了……!
该先对谁解释?
又不能一起解释,毕竟关于明玦的事情,暂时只有陆鸣能知道。
哎不对,她能跟陆鸣直接说事实,但跟媳妇儿怎么解释?
说“嫂子”是陆鸣瞎叫的?
他要是能信……这么蠢的媳妇儿她也不要了……
烦躁!
靠!先跟能解释的解释吧!
她想放开宫靖楠的手,却反而被他紧紧捏住。
那仿佛要将骨头都捏碎似的力道,让烦躁的尤曼瞬间起了几分火气。
但她还是好声好气地对他说:“先放开行吗?你先回去,我回去后再找你。”
宫靖楠抿着唇,冷冷地盯了她片刻,缓缓启唇:“凭什么放开?”
“你什么意思?”尤曼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我想抓住的,谁让放开都没用。”他的语调冷硬无比。
“我只是让你先回去……”尤曼想跟他说清楚,但对着他毫无容缓,冷锐异常的眼神,心里忍不住当真来气,只觉得自己在跟一个有病的人说正常的话!
妈的!他最近到底什么毛病?!
她照样冷厉一笑,“你想抓住的,谁让放开都没用是吗?这句话我照样还给你,我想要或不想要的,别人的意见也没用。”
说完,她果断用另一只手,对着宫靖楠抓着她那只手的手腕,直直劈了下去。
一瞬间的麻痹和疼痛传入神经,他的手僵了只那么一霎,便被尤曼挣脱开去。
或许是因为感觉到了她真正的怒气,他有些无措,竟没有立即追上去。
转眼,尤曼便拽着陆鸣消失在了中厅,大概已经出去了。
走了。
出去后,尤曼只开口对陆鸣说了一句:“我是明玦。”
随之便是一路沉默无言。
陆鸣难得眉头深皱了一路,脑子里联想无数,混乱一片,最后什么头绪也没有。
回到车上,陆鸣没有立即发动车子,似是等尤曼说什么。
尤曼直接问:“接受了吗?”
陆鸣又是沉默了片刻,问道:“五年前明玦放在明曦月墓前的是什么花?”
明曦月活着的时候粉丝无数,盛极国内外,所有粉丝都知道她最爱的花,是三色堇。
但五年前经忱去世,被明玦葬在了明曦月旁边,在明曦月墓前悄悄放了一朵不起眼的干白兰。
“一朵干白兰。”尤曼淡淡道,或许因为勾起了那些回忆,眸光微黯。
陆鸣的心猛地震了震,惊愕地盯着尤曼,又问:“那朵干白兰的来历?”
“一份特别的礼物,原是一大束白玉兰,因为某次两人发生了矛盾而被丢弃,损坏,后来被经叔捡回来做成干花。”尤曼语气平澜无波。
“这事发生的时候真正的尤曼才十来岁吧,你还不信?要我说说你的黑历史吗?比如……偷看老子洗澡。”
陆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