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腿最近已经差不多好了,她也开始忙拍戏,今天大概是最后一次麻烦她了吧。
看了眼倚在桌边的拐杖,他终究没有去碰,只是步履缓缓,微厅,往餐厅走。
一眼,突然便愣住了。
尤曼正匍匐在餐桌上,脸对着窗外,纤细窈窕的身影一动不动,墨色及肩长发落在乳白色桌面上,散成一把小扇子,尾端还有些调皮的翘起。
如果不是她面前空了大半的酒**,或许还真有几分平日见不得的恬静淡雅。
现在看来,大概就是醉了。
没想到这家伙醉了还挺安静的?
以她的性子,他还以为会耍酒疯呢。
他缓步走过去,脚下险些踩到一个空酒**。
将空**子捡起来,他眉间微蹙,忍不住低声咕哝:“怎么喝了这么多?”
尤曼还能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声音,甚至明白意思,不得不感叹这副弱鸡身体,酒量难得的好,偏偏喝几口就脸红,一脸假的醉态。
简直装疯卖醉必备体质。
“宫美人。”尤曼醉眼微抬,下巴仍枕在桌子上,桃花眼朦朦胧胧的,两颊红扑扑,说不出的媚态,声音娇软,尾音微扬。
从眼神到声音,都像是有什么从他心尖轻扫而过,痒痒的,又像是一小簇火苗,腾地一下在身体里燃起。
“咳咳。”他掩唇轻咳几声,像是掩饰自己的窘态,但其实面上看来,他还是如一的淡定,根本不需要掩饰。
掩饰反而显得不淡定了。
尤曼心里暗笑。
面上却懵懂迷茫地看着他。
“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宫靖楠忍不住伸手拨了下她额上微乱的碎发。
尤曼扁扁嘴,新月般的眉毛无辜地耸了耸,水眸微漾,用无敌委屈的语气说:“我难受啊……”
还停留在她额上的手忍不住往上,搁在她头顶揉了揉,宫靖楠语气里带着不自知的微微紧张,问:“为什么难受?是不是在剧组被人欺负了?”
心里虽然不怎么觉得她真会被人欺负,但看她委屈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如此怀疑。
“剧组有个沙雕!”尤曼三分委屈,三分撒娇,剩下的四分便是控诉了,一边还将他的手扯下来,用自己纤小的双手紧紧包裹住。
宫靖楠被她的举动惊得瑟缩了一下,结果被她抓得更紧。
摇了摇头,他何必跟一个醉鬼计较,醉鬼是无心的,至于自己心乱……自己扛……
“那个……沙雕,干了什么?”
“跟宫美人你比起来,长得贼丑!”
“……”宫靖楠用另一只手扶了扶额。
如果她只是因为别人比他长得丑就喝的烂醉的话……他会忍不住把她扔出去的。
“说话还老难听,说老子演技不行!像个花**!还走后门!”尤曼气势汹汹地告状,下一秒又委屈巴巴,“虽说ng了好多次都……确实是我的错,但是,要我对着那样一个丑不拉几的……娇羞……怎么可能不ng呢呜呜……后面居然还特么有吻戏!不想演了……”
宫靖楠听着,不知说什么的好,心里却已经忍不住筹划着,该去找他二叔换个人了。
尤曼顿了顿,湿漉漉地眸子忽的又盯住他,“朕身为灵魂直男,如果真的要对一个人娇羞,对一个人毫无顾忌地露出女儿家的媚态……”
她突然很霸气地坐上了桌子,在有了高度基础后,一把揪住宫靖楠的领子,将人扯到眼前。
“那必须是你!”
宫靖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