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导立即板了脸,“还不是你们影响了剧组工作!”
“哦,抱歉。”尤曼表情真诚,眼神敷衍。
萧导:“……”
昨晚她那话,他后来回味了一下就觉得有问题,什么叫“什么时候成为男朋友就什么时候康复”啊?明显是闹别扭!
看她今天一直冷着脸,本来想劝劝,结果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算了算了……
帝景园。
宫靖楠几乎一整晚无眠,到了该起床的时间,立即结束假寐。
他在生活方面极其自律,尤其是身体出问题后,所以就算睡不着,也会按时间闭眼假寐,能睡着便最好。
收拾齐整后走出别墅,宫霂已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宫霂已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他也没必要刻意隐瞒今天的例检。
他要送他去,顺便多了解些情况,宫靖楠便没拒绝。
“你今天脸色怎么差的跟快死了似的?”宫霂已探头看一眼,忍不住惊道。
宫靖楠仍旧是一副死沉的脸,透白的脸上黑眼圈尤其明显,懒得理宫霂已,径直开门上车,闭目养神。
北定军区在帝都郊外。
因为宫父便是北定军区军长,宫霂已刚成年那会儿也有被扔进部队锻炼两年,对北定军区不算太陌生。
研究所在最里面的区域,关卡重重,宫靖楠每个月都要来这里一次,为了不闹出太大动静让宫父察觉,郁先容每次都会亲自出来带他进去。
郁先容是研究所生疗部的老部长,也是之前唯一知道并负责宫靖楠身体状况的人。
“哟,你这小子怎么也来了?”郁老看见宫霂已,有些惊讶。
他看向宫靖楠,宫靖楠淡淡点了点头:“他知道了。”
宫霂已对这位老部长还是有些印象的,过年的时候宫父总喜欢跟一些同事聚在一起或串串门,把家里小的也带上。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这老头的时候,这老头还把他当成了他哥的儿子,拿他跟宫靖楠当兄弟作比较……
虽然心里止不住腹诽,但他还是照旧,礼貌而恭敬地问候了声:“郁叔叔好。”
“哎!你这年龄,就该跟小楠一起叫郁爷爷!”
宫霂已:“……”又来!
将两人带进去后,郁老很娴熟地帮宫靖楠做着一项又一项的检查。
宫霂已看着宫靖楠一次又一次抽血,躺进一些他很陌生的大块头仪器,密密麻麻的数据表不断传输出来。
他都看不懂,心却突然有些发沉。
虽然过程很顺畅,但依旧花了一个多小时。
本以为检查完之后,两人会交流一下情况,他也做好了聆听的准备,没想到郁老却只是随便嘱咐了几句“注意睡眠”什么的,就笑眯眯地赶人了。
宫靖楠已经兀自走出了研究所,他连忙追上去,问:“这就走了?”
“郁爷爷要跟以前的数据汇总分析,还要两天才有结果,不过大多时候都差不多,没什么变化。”
“你这到底是什么病?”宫霂已问得有些疾言厉色,大概是一边看着他检查,情绪便一边憋了很久。
宫靖楠转头看了他一眼,纯黑的眸子仿佛能吞噬所有光亮,平澜无波如幽潭死水,沉沉的令人很不舒服。
从今早看见他便是这么一幅状态。
渗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