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你了?”听着耳边淡淡的询问,三娘迟疑了片刻,终是摇了摇头:“不曾,只是意外!”周易嘴角隐隐含笑,随后低声问道:“怎想出这么个法子的?你同你母亲并不相像。”
三娘摇了摇头,随后轻声问道:“四叔不会将今日看到的说与母亲听吧!”周易抬头往外看去,半晌才轻声说道:“不会!”这番话毕,三娘瞬间放下心来,只是再无话可说。
“你不好奇吗?”沉默了半晌,周易突然开口问道:“见到这般景象,为何会这般容易便接受了,你原是怕得很,便是母亲也不再靠近我的!”耳畔悠悠响起的声音,在三娘心底荡起了一圈圈涟漪,片刻之后,三娘才轻声应和:“四叔不也接受了我吗?连怕都不怕的!”
周易终是皱了皱眉,随后低语:“你这不一样的。”
“有何不一样?”三娘轻声感叹:“总归是异于常人的存在,连睡梦里都得谨言慎行唯恐漏了行迹。”
周易终是没忍住,又伸手轻抚三娘的面庞。这次三娘倒不曾害怕,只是面色却在瞬间涨的通红:“四叔,男女大防,此举不妥!”周易却是不以为然:“你既唤我一声四叔,哪里还讲这些俗礼。”说完便更加肆无忌惮,盘膝而坐,一把揽过三娘将其圈在怀里:“让我靠一靠,你的血液里有她的味道!”
听到这话,原本还想挣扎脱身的三娘瞬间不敢再动,只颤抖着声音安慰着周易:“四叔,您可得忍住了!”
“嗯。”肩膀处传来一阵闷闷的应答,三娘身子又是一颤。周易将头埋在三娘肩头,将她紧紧抱住,半晌才委屈的说道:“我也想像个正常人一般生活,虽然你四婶非我所爱,当年也未曾有半分嫌弃,便是知晓我本性之后,也是自愿献身,以血肉之躯助我透过她的视角看看这外头的世界。”
三娘并不打扰他,只静静的听他说话。周易也不需要人回答,只自己继续说着:“可是我也不知为何独独我得了这病,出不得门,见不得光,只能这么蜷缩着,蜷缩在这风华院里,明明在幼时我还可以出门的。”
终于不忍再听这般委屈之言,三娘伸出手环住周易,随后轻声安慰道:“不怕不怕,这世界本就丑恶,在这里安静度日也少了些纷争。身边有四婶,还有六妹妹和七妹妹,在她们面前,终是自在的。”
听着耳边柔声细语,感受到怀里的温热,鼻息间尽是温暖甜香,在三娘看不到的角度,周易的眼,红了。三娘突然觉得有些热,怀中人体温渐渐变高,正当疑惑不解,周易滚烫的嘴唇贴上自己的颈项,随后是灼热滑腻的舌头,一点一点的舔着自己左侧脖颈的肌肤。
三娘立刻意识到不对,用尽全力想要掰开周易的禁锢,只是弱小如她,她又哪里能挣扎得开。“四叔,莫要冲动。”三娘努力保持冷静,对着周易的耳朵轻声说道:“四叔,你也不想这样的,快些停下来!”
周易此刻也是格外的难受,通过嘴唇的触碰,舌头的舔舐,自然能感受到这是小姑娘细滑的皮肤。只是这皮肤下奔腾的血流的甜香实在诱人,终是没忍住,将尖牙一点一点地释放出来。听到耳边温柔的声音,周易此刻如坠云端,一点点试探着将牙穿透表皮,随后便是满口的香甜。
“唔,四叔我疼!”三娘吃痛的叫出了声,见对方似有加速之势,而自己的血液也快速往左侧脖颈处流,忍住剧痛,三娘闭了闭眼,随后对着周易耳畔,学着柳夫人的语气,温柔的唤了句:“易郎,你弄疼我了。”感受到埋头在自己脖颈间用力吸吮的人渐渐抬头,三娘放心的晕了过去。
“姑娘。”听着耳侧传来的声音,三娘用力想要睁开双眼,只是身体似是漂浮在空中,怎么也无从借力。一番努力无果,三娘终是放弃挣扎,只是思绪却是格外的清明。
“蘭花姐姐,你已经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姑娘两日了,换我们来吧!”这是画屏的声音,三娘心想:“自己已睡了两日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竟会醒不过来?”不想心底此刻竟传来周易的声音:“阿祝对不起,那日我失控了!”经此一提醒,三娘这才想起风华院内之事。
一想到此事,三娘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再联系到周易的声音,三娘更加不解。只是想着从前不曾听到过心底传来的声音,说明定是那日被吸过血之后的结果。默默在心底试探着问了一句:“四叔?你可以听到我内心的声音?”
不多久,心底有声音再次响起:“是,你也可以听到我的。那日是我没忍住,待我回过神来,你已经昏迷不醒。想着你失血过多,脖颈上又有牙印……”说到此处,周易的声音微微顿住,片刻之后才不自然的继续说道:“担心你血流不止失血身亡,也怕人发现你脖颈间的唇印牙印,我便想法了个法子叫你皮肤完好如初。”
三娘想起那日的痛楚,心蓦地一颤。“阿祝莫怕,是我的错。”心间的声音再次响起,三娘心口微微一窒,随后轻轻回答:“可是我痛啊!四叔你道歉也不能缓解我的痛楚。”
周易坐在书房,面色格外痛苦,半晌之后才轻声说道:“阿祝,我同你说一件事!那日情急之下,我只想到连接你我二人的法子,才能在瞬间去除你身上的痕迹。只是从此便是苦乐共享,无论是什么感觉双方都能感应得到。”三娘经此一震,蓦地睁开了双眼。
看着三娘惊恐的双眼,画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