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举行了祭祀以后,容恪跨身上马,雪胧站在他马下,抬着头看着容恪。
远远地,就好像一对恋人,在依依惜别。至于他们两个人在聊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我在三十里外的北里村等你,只能等你一个时辰,你要快。”
“我知道了,你走了以后,我就跟我爹回去,在马车上我就换好衣服,从后门出来,你只要走慢些,我应该半个时辰就能追过来。”
“出城的时候小心些,我出城,城门口的盘查肯定会比平时严。”
“恩”雪胧点点头,这还是她之前没有想到的。
“好了,那我走了。”容恪看着日头已经升了起来。
“你等一会”雪胧拉住容恪的马鞍。
“干嘛?一会就见了。”容恪被雪胧猛地拉住,赶紧勒紧缰绳,生怕惯力带倒了雪胧。
“别人不知道我们一会就见啊,你就再等一会。”雪胧拉着容恪的马鞍,不急着放他走,还低着头,好像哭了起来。
“你这又是跟谁学的?”容恪哭笑不得,雪胧低着头,脸上却又掩饰不住的笑容。她这段日子可在京中憋坏了,现在好容易可以去南边看看,她怎么能不高兴。
“跟你那些妾室们,刚才你上马走的时候,她们都这个样子,我还没有哭,哭的话更像。”
“那你哭两声我听听。”
“你别这么恶趣味,再等一会。”雪胧翻着白眼,懒得跟容恪多说话。
“好了,我这真的要走了,再拖下去,今天晚上就要睡在郊外了。”
“那好吧。你碰我头发一下。”雪胧甩了甩头发。
“干嘛?”容恪有些生硬,还没有那个女子,主动让她碰。
“你到底还走不走?”雪胧瞪他。
“好吧”容恪伸出了手,抚上雪胧的长发,轻柔的,顺着弧度,轻轻的抚了几下。
“走吧。”雪胧退后一步,拿着手帕,给容恪挥手。
“会演。”容恪皱着眉,骑着马。对身后的队伍喊“出发。”
雪胧站在一边,转着身子目送着容恪带领的队伍离去。
“太子妃,回去吧。”禧妃亲自走到雪眬这里,扶着雪胧的胳膊。
“母妃…”雪胧听到她的脚步声就板起了脸,回头看着禧妃,勉强撕出一丝笑容。
“这里风大,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是,母妃。”雪胧由禧妃亲自扶着,两个人一起走回了城门里。
“你们两个人,感情很好啊。”禧妃尽量说些会让雪胧心情好起来的话。
“母妃见笑了。”雪胧羞怯。
“你放心吧,他出去惯了。这次也一定会安安全全的回来的。”
“恩,儿臣对他有信心。”说着,雪胧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是啊,他都做父亲了。看你脸色尚可,身体可还好?”
“母妃放心,儿臣很好。”
“你现在真是要身边有个人的时候,太子现在又出京了,你一个人可还行?”
“让母妃挂心了,您跟儿臣的母亲想到一起了,所以昨日母亲让儿臣去相府住些日子,儿臣已经答应了。”
“月河夫人亲自照应你,那真是太好了。”两个人聊着天,就回到了城里。
雪胧坐上了马车,季相就在外面骑着马。
雪胧换上准备好的衣服,在衣服上,套上披风。
到了相府,雪胧径直走了进去。
然后拆着头上的首饰,玲珑和琳琅跟在后面捡着“侯女,走慢点,走慢点啊。”
“没时间了。”雪胧一阵小跑,往后门去。
“胧儿,走慢点。”季相跟在她后面,不住的摇头,但他也知道雪胧此时愉悦的心情。要是他能带着全家一起去看恒儿该多好。
“爹。来不及了。”雪胧恨不得立刻就走到后门。
“那也去见过你娘再走。”
“哎,我都忘了。”说着,雪胧又一阵风的跑到了月河夫人的房间里。
月河夫人早就等着了,看见雪眬跑进来“这么早就走了吗?”
“是啊,娘,女儿走了,太子在城外等着女儿呢。”
“可是,我还有些东西让你捎给恒儿。”
“娘,你可生生让我带给恒儿了三大箱东西,还有什么?”
“这个一定要带。”月河夫人说着走进了屋里。
知道雪胧赶时间,她很快就出来了。
手里拿着一个护身符“这个一定要让你恒弟戴在身上,去哪里都要戴着,你爹生辰那天,娘做了个很不好的梦,我亲自去灵大师那里去解的梦,大师说,要让恒儿寸步不离的戴着这个护身符,那个梦境才不会成真。”
“梦?爹生辰那天?”雪胧恍惚着记得,她那天,也做了个不怎么好的梦。
“恩,好在现在有这个护身符了,快戴着,不是说太子在等着你,快去吧。”
“好,好,那女儿走了。”雪胧没时间想那么多,拿着护身符,就往外奔。
“爹,我走了。”
“注意安全。”
“知道了,爹…额…”雪胧迎面被撞的头晕眼花,正要摔倒,被季清风牢牢地抓住了肩膀“小心点。”
“不用你管,让开。”雪胧一把推来了季清风,然后想要继续往后门跑,却被季清风牢牢地抓住了后衣“不准跑。”
“放开我”雪胧被困住,想要抢回自己的衣服,可惜被季清风抓得死死地。
“跟我谈谈。”
“谈个屁,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我的事情,也用不着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