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话可算话?”许久之后,莱万特这才悠悠地对米兹特问道,“我若是投靠了第五军团,你们不会伤害我们,不会伤害守关的士兵军官?”
“笑话,我是来做生意的!”米兹特说道,“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讲诚信,只要统领大人配合,不但不会伤害你们,除了那箱东西归你,我还要为你们请功!”
莱万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说道:“说吧,大人要我做什么?”
威克斯说道:“我要你明天立刻派出一半士兵增援东宁关,四天内,必须到达那里!”
“增援东宁关?”莱万特疑惑不解,随即惊叫道,“你要我的人从东宁关内部瓦解守军?这恐怕有些难度,我这里最多能派出八百人,想必你们也看得出来,我的这些手下,基本没见过什么阵仗场面!”
威克斯说道:“我只在乎你们武帕拉关士兵的身份,我会派出我的一半人跟随你们入东宁关,入关之后,你们只要协助他们攻取城门就行了,城门打开之后,就地投降,不要反抗!”
“好!”莱万特说道,“那剩下的人,调转方向,将武帕拉关的防守方向面向关中平原,可这样能守得住吗?”
“当然守得住,只要听我的安排,就算十万大军叩关,我也一样将他们拒之关内!”威克斯信誓旦旦地说道。
……
第二天,莱万特清点八百人,由霍尔兹领军,轻装向东宁关增援,随军的,还有五十名先遣队员混在军队当中。这点人马对增援东宁关起不到多大作用,但要是从东宁关内搞破坏,绝对是轻而易举地打开城关大门,真正要面临的威胁,还是威克斯、米兹特所在的武帕拉关,如何应对关内来的援军。
霍尔兹出发后的两天,第一批增援东宁关的是三千骑兵先锋,到达武帕拉关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米兹特和威克斯完全可以将这些骑兵拒绝在城关下,也可以放他们通过武帕拉关,但这两个方案,都会都第五军团大军的后续行动产生影响,因此,两人还是决定趁着敌人还不知道城关易主,冒险将他们放进城关。
人困马乏的三千兵马,并没有立刻连夜赶路,对于他们来说,过了武帕拉关就不再是平原,而是狭窄的山路,因此决定休息一晚。
但这一晚,这三千骑兵的番号,从此就消失了。
深夜时分,毫无防备的骑兵营房,被威克斯带领先遣队员和几百名守关的士兵杀了进去,睡梦中的骑兵们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人数虽然众多,但其并没有了战马,身上没有装备,浑浑噩噩地许多人就被斩杀了。整个营房被大伙点着,哀嚎声、惨叫声、怒骂声、刀剑交割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
一阵混乱之后,困兽犹斗的骑兵们开始亡命地向附近的马厩冲了过去,一部分人抢到了战马,与城关守军厮杀在一起。但威克斯的先遣队员混在守军的队伍中,所向披靡,见到战马,毫不犹豫地立刻射杀。
气急败坏的骑兵们,一把火将马厩点燃,几千匹惊慌失措的战马,挣脱缰绳甚至拖垮了马厩,在附近的营房内胡乱地奔跑踩踏,无论敌我双方的人,都纷纷被战马撞倒,接着许多人被踩成烂泥,一时间更是哀号遍野,但却完全被慌乱的战马高亢的嘶鸣声所掩盖,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那些被围攻的骑兵们,纷纷抢到了战马,然后翻身上马,黑暗中分不清敌我,也不敢恋战,直接攻取了城门,打开城门之后,向关内溃散而去,一些无主的战马,也纷纷跟随这些骑兵,逃出了城关。
三千人,一半被杀死,剩下的一半人,一部分逃走,一部分重伤,还有三百多人被迫投降,莱瓦特的守关士兵,也损失了二百多人。
这一场仗,看似冒险,完全没有意义,还被敌人逃跑走漏了风声,但却向关中的人传递了一个信息,武帕拉关已经被攻破,增援东宁关的敌人必然大乱,是增攻打武帕拉关继续增援,还是直接领兵回到驻地,重新部署,在关中平原与敌人决战?每一个将领都有自己的想法,增援东宁关的援军并非是一个军事单位,而是这里抽调两三千,那里抽调两三千,许多增援军队的集结地点都是武帕拉关,现在武帕拉关已经不在自己手中,在那里集结,完全没有了意义。
总之一句话,那些逃走的骑兵,给关中平原带去的,是无尽的恐慌和绝望,艾拉西亚的所有目光,将慢慢地都集中到关中平原来。
坚持要消灭这三千骑兵的米兹特和威克斯,并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效果,反而对敌人的逃跑懊恼不已。但威克斯尽力了,一百名先遣队员在挖掘陵墓时死了五人,派了五十人去东宁关,剩下的四十五人既要控制莱万特的中枢,又要参与大军的战斗,能够有这样的战果,其实也是费尽全力了!
经过这一场战斗,武帕拉关只剩下了五百多守军,新俘虏的三百多骑兵,立刻被重新编入武帕拉关的序列编队,他们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清理关内到处堆积的士兵尸体和战马尸体,现在是夏天,必须尽快处理掉这些可能导致病变的麻烦。
其他的守军只稍作休整,立刻开始着手准备面向关内的城防。武帕拉关虽然险要,但面向关内方向的防御攻势基本是虚设,莱万特的守军极为懒散,许多守城设施破败不堪,连箭楼都塔了四五座,守城所使用的箭矢、弩车、投石车等等也都严重不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