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他们早就回来了,都跑去庆祝去了,肯定是骗你们的!”白彦希愤怒的低吼一声,还想要接着骂呢!
“回家。”宁湛夺了手机。
一句话之后,就直接挂断了。
顾占尧跟言沐俩互相的搀扶着站了起来,靠着睡着的,身体又酸又麻,站起来的时候要不是拉着对方就摔倒了。
体育场静悄悄的。
一路走过去连一个人都没有。
到了门口就一个守门的大爷,奇怪的看了眼他们两个,盘问了好大会儿才放他们走。
这个时间点。
早就没有了地铁公交。
从首都体育场到华誉,走路的话要两个小时。
两人谁都没有要打车。
一路往回走。
走着走着,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时间太晚。
路面上除了偶尔驶过的汽车外,一个人都没有。
两人穿着单薄的,看起来有些怪异夸张的舞台服装,一前一后走着。
或许是衣服过于宽大,又或者是少年身体太过于单薄。
每走一步。
衣服好像都能飘起来一样。
单薄瘦弱的吓人。
安静。
除了呼啸的北风之外,再没有任何的声音。
顾占尧走在前头。
言沐跟在后头。
走着走着。
顾占尧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言沐能清楚的看到他耸动的肩膀,绝望的,压抑的啜泣声。
“阿尧。”言沐忍不住的喊了一声,声音沙哑破碎,心里闷痛的难受。
这一喊不要紧。
顾占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哑声质问:“为什?为什么?”
少年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不甘,带着绝望。
一字一字,字字泣血。
为什么会是这样?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凭什么他们要忍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
他们整整练习了三年,他们比任何人都要努力。
到头来。
还是一无所有!
“阿尧~~”言沐咬了咬唇,一行清泪沿着面颊倏然滑落。
~~~”顾占尧哑着声音,胸腔悲鸣震动着,又哭又笑的问他:“我们做的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为什么?”
“宁湛哥说,属于咱们的,别人永远都夺不走。”言沐声音嘶哑,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点点的收紧,指甲深深陷入血肉之中,才能让他保持些许的镇定。
他也想问。
到底为什么?
他们的努力,难道就一文不值吗?
可是。
公司不会给他们答案的。
顾占尧哭的越来越厉害,声音支离破碎,一边哭一边走,好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全都一下子给发泄出来。
言沐静静的跟着他,眼圈泛酸,发红。
哭吧!
哭完了心里头就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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