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是老孙啊,好久不见,正好路过,就来看看。”葛美娴也笑着打招呼,“怎么了,来的不是时候么?”
被叫做老孙的高管眼神瞟了瞟一处空荡荡的工位,笑得有些尴尬,“不会不会,你这位总裁夫人什么时候来都是合适的。”
云阮和司马兰庭对视一样,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那边的工位,好巧不巧,那工位上放着名牌,写着的正是“赖雅”两个字。
司马兰庭勾了勾唇,像是个无知少爷般地少见多怪道:“哎呀,你们这儿还有姓赖的啊,这姓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老孙发愁地瞅了一眼这捅了马蜂窝却让马蜂蜇别人的少年,没有直接答话,只是对葛美娴客气地问道:“这两位是?”
司马兰庭一言一行都大喇喇地毫无避讳,之前又直言了,那桃花就是姓赖,葛美娴要是再没反应过来那她就是个锤子啊。葛美娴顺着老孙的目光看了看赖雅的工位,又看了看紧闭着门的总裁室,顿时心里一团火气。
老孙那话问得是葛美娴,云阮原本就没打算出声,掐着手指默默念咒算来着,她一向对这些卜算之类的不是很感兴趣,学的不怎么专心,此时用起来也是颇有些吃力。葛美娴心里压着火,将拦在身前的老孙拂开,直冲冲地就往总裁室走。
被晾在一边的老孙悻悻地收起笑脸,摇了摇头,心道,老宁啊老宁,你就自求多福吧。这桃花劫有时候可不是你躲得过的。再是片叶不沾身,不耽误别人涂了胶水往你身上黏是不是?
“我们两个是来斩桃花的,一刀子下去,只见红不见白的那种。”司马兰庭不嫌事多的回头对老孙说,她伸手眯了眯眼,做了个刀刃儿舔血的手势,晃了晃两根比划成刀子的手指,“叔叔,您这发际线,是升官发财的发际线啊!”
大家都有意无意地抬头朝这边望过来,老孙冷着脸摸了一把自己早就不断后退的发际线,“都看什么呢?好好工作!”
能够在这一层坐着办公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高级行政人员,都是一些高级白领,纵然表面上都十分正经,挡不住心里八卦,那个赖雅整天师兄前师兄后的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毕业名校一样,趁机和总裁套近乎,人前装的一本正经地清纯,实则也是一个扭着腰晃悠的小妖精。
司马兰庭的话每一次都成功地勾着人的八卦之心。大家面上保持冷静,心里却都已经在脑补一处正妻捉奸的画面,都在等着看好戏。
云阮挽着司马兰庭的手一扯,司马兰庭轻飘飘地没骨头似的撞过来,笑嘻嘻地看着她。
“我说,你是不是通过你那符就知道现在来刚好是时候啊?”
司马兰庭没个正经,“当然啦,要不然现在来干嘛?”
云阮拍拍她的肩膀,将她扶稳了,“真不贵是母胎专攻画符,厉害了你。”
司马兰庭嘴角斜了斜,看着这个各种全能秒学会秒操作的小天才,“行,我就当你这是夸我了。”要知道,她虽画符画的好,可就只会这个啊。
葛美娴一鼓作气地推开了总裁室的门,身后跟着云阮和司马兰庭,怎么看都气势不凡。
赖雅正贴着宁海成费力勾引,不成想总裁室也有人不敲门就敢进,有些恼羞成怒地从宁海成身上下来,呵斥道:“进来竟然不知道敲门的么?”
宁海成看着妻子眉头一跳,一时竟是害怕了,没敢吭声。到底是心虚,这正直的人犯起错儿来也并不会因为自己平时表现良好而多几分底气。
“要不要我出去敲个门再进来?”葛美娴挑了挑眉,在总裁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并没有那个出去敲门再进来的样子。
云阮正眼瞧了一下那赖雅,眼尾上扬,鼻尖下勾,下巴尖尖,确实是个狐媚样子,只是眼神有点呆,想必是大部分时间都是戴眼镜的,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赖雅的工位上是放着眼镜盒的。
司马兰庭拉着云阮闲得看戏,云阮却没她那么厚脸皮,总觉得待在这里有些尴尬。
场面实在是有些难看,宁海成轻咳一声,还是开了口:“美娴,你……”虽是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了看跟着葛美娴的两个年轻人,有些不明所以。
赖雅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刚才见葛美娴那从容地动作就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再偷偷去看总裁桌上那张全家福,便也就知道了葛美娴的身份,当下也没了胆子,慌里慌张地站在一边,终于找了个机会开口。
“那个,总裁夫人……我先出去。”
这桃花斩的虽然直白了一些,但也非常利落,都已经将人堵在这里了,怎么能放跑呢?云阮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她伸手一拦,将想要趁机离开的赖雅挡住,“你可是主角儿呢,走去哪儿啊?”
“啊?你谁啊?多管闲事!”赖雅瞪着眼睛,对这个不速之客感到一阵心烦。
云阮皱了皱眉,对司马兰庭说道:“我还是不喜欢揽这种活儿。斩桃花什么的,没有斩鬼屠妖来的好玩。”说是这么说,但事实上云阮还是不怎么大开杀戒的,受师尊元清真人的影响,相较于江熙宸的血腥手段,她是抱有救世之心的。
司马兰庭也不客气,对着赖雅指指点点地和云阮回话:“哪里不好玩了,你看,桃花脸红了,人比花娇艳,开的有多美,凋谢的时候就有多可人儿疼,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云阮认真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