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深吸一口气,忍下!现在这家伙忘了谁是主人,等会儿它炼丹失败,她再好好教育它!白墨轻车熟路地往里添加药材,而黄金张着小口,一会儿往丹炉下吐口火,一会儿又张开小翅膀扇两下,俨然一副很是内行的样子。
一个时辰后,炉身开始颤抖,白墨知道到了关键时刻,也收起懒散看戏的姿态,一拍炉盖,往里投入清泉。盖上炉盖之时,黄金张口一吸,将丹炉下的火焰一收,道:“主人,可以开盖了!”
白墨心中矛盾,一方面希望丹成,另一方面又希望黄金失败,要不那小样还不得意死?在这样颇具矛盾的复杂心情中,白墨揭开炉盖,望着里面五粒晶莹碧绿的丹丸,傻眼了。
黄金个子矮,这时才拍翅膀飞到丹炉上方,望着里面五粒成型的祛杂丸,惊喜地聒噪道:“哇,真的成功了耶!看来我比笨主人厉害多了!我是个炼丹天才!哈哈哈!”
白墨望着黄金一副得瑟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真是一点涵养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是低调么?低调、淡定,这才叫成熟啊!努力深呼吸了数下,白墨拾起丹炉中品相极好的五粒丹丸,拍着黄金的肩膀,长辈般语重心长道:“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黄金,我看你这方面很有天赋,将来我必定好好培养你,以后我的丹药,就都托付给你了!”
黄金眼珠滴溜溜乱转:“那我负责丹药,厨子的事还由我负责不?”
“都是你啊”,白墨一副里所应当的样子:“能者多劳嘛!”
“啊——”黄金小脸皱起,拍着翅膀在洞中直打圈。
“你别急”,白墨安抚道:“你的灵兽俸禄,由一个月五个灵石增加到十个吧!”
黄金睁着圆圆的黑豆眼,已经要哭出来了。一般一份炼丹药材,理论上一炉能出产十粒丹药,不过这只是理论而已,通常十个有两三个成型就已经很不错了。而黄金刚刚一炉便成型了五粒,已经算得上是准炼丹大师的水平了,若是一直能保持这样的成功率,又能炼出高阶丹丸,那便可以称得上是炼丹大师。
而炼丹宗师,炼一炉低阶丹药,往往都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成丹率。这样的炼丹宗师,在各大门派中的地位都相当之高,供奉显然也是天文数字。所以白墨这个给黄金的灵兽俸禄,已经是抠得人神共愤了。只是,黄金刚刚只炼制了最低阶的丹药,还不知道高一阶的补灵丹,再高级些的补气丹、聚气丹,甚至更高阶的培元丹能不能炼制。
这天,白墨刚在洞府中打坐调息醒来,一道清冽的传音突然响起,只听菱御寒道:“白墨,在吗?”
他怎么来了?白墨有些惊讶,连忙起身,走出洞府道:“菱师叔?”
菱御寒点了点头,道:“前些日子一直忙着门中事务,如今才抽出空来。你先前说琴绯儿被困在结界之中,如今我随你去看看吧!”
白墨惊喜道:“谢谢菱师叔!我们这就去?”
菱御寒淡淡一笑道:“看你急得,此事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那个结界多半是元婴修士所建,我也只是金丹期而已。琴绯儿的事我也传讯告诉了她在外执行任务的师父,她也希望我过去先看看情况,再施法相救。”
白墨点头道:“嗯,菱师叔,我这就带你过去,希望能够救出绯儿!”
菱御寒祭出梭形飞行法宝,带着白墨,往当初的缝隙空间飞去。一路上,时不时碰见妖兽,不过最高的也只有五阶,白墨虽然很难应付,但是菱御寒应对起来却较为轻松。还算顺利地,两个时辰后,便来到了那个缝隙处。
穿过长长的甬道,白墨指着前方水幕一般的结界道:“菱师叔,绯儿便是被困在了这里面,只是那个气泡隔膜堵在了这个结界之上,所以我们穿不过去,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菱御寒上前一步,右手覆在结界之上,只感觉好似穿过一道水帘般,指尖便贴在了一个光滑弹性的结界壁上。
良久,菱御寒面色有些苍白地苦笑道:“果然非我之力所能破开!元婴之下,应该无望。”
白墨将手贴在结界壁上,似有感应般,只觉得结界壁的另一面,似乎琴绯儿也贴了过来。此时的结界已然隔绝一切传音,白墨听不见任何声音,却固执地相信,琴绯儿就在旁边。
而此时,结界另一面的琴绯儿也将手掌贴在光壁上,这一刻,一个人长久在结界中蓄积起来的孤独害怕如潮水般倏然褪去,只有微微的余温,隔着光膜缓缓传来。她相信,总有一天,定能逃出生天!
白墨同菱御寒返回天门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出现,一经萌芽便破土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她想过了,最好的练习,便是从真正的战场、无数个生死瞬间中积累出来的。她在天门阵法阁学习阵法已经一月有余,而仍旧停留在纸上谈兵阶段,要想提升应变能力,唯有在实战之中。
而天门到缝隙空间的这段路,便是最好的练习场。她虽然怕死,但是时间紧迫,不仅仅是救琴绯儿,还有与冥老大的三年之约,冥王宗的星核冥岩可是轻易能盗来的?识海中的禁制、前往明空界的任务,无一不是让她不断前行的压力。
那么,便把这里当作她提升修为最好的地方吧!白墨计算了下,往返路上除了遇见三只五阶妖兽以外,其余都是四阶和四阶以下。五阶妖兽她只能见面就逃,不过小心些应该还是能保住性命的,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