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嘉益之话,蒋方周思虑良久,不知对方倒底是何用意?好一会才说道:
“我等此次前来,确是背着宗门行事,但即便如此,也是我灵崇门自已的事,用不着你来置喙!”
自谭嘉益的语气之中,他听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不到最后关头,他怎么可能承认?
蒋方周话音才落,就听房顶之上有人接口道:
“蒋长老说的好!我灵崇之事岂容外人干涉?”
在场众人听了,具是大惊失色,一齐朝房顶之上看去,只见先前还空无一人的房顶上,如凭空出现般,多了一个人出来。
只见此人六十多岁上下年纪,须发皆白,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一身衣衫随风摆动,端的气质不俗!
蒋方周与张合几个见了,一齐惊呼道:
“东方掌门!”
这人正是灵崇现如今的副掌门,东方睛空,蒋方周等人没想到他会亲自跟了来,特别是蒋方周,他知道的内情多些,心道,看来这东方是等不及了,但这也正合其意,东方来此,定不肯空手而归,而长青之一方,除非就此服了软,不然,便有一场好斗。
那人朝蒋方周几人微微颔首,也不见法力波动,整个人腾空而起,顷刻便飘落院中。
谭嘉益此时神情凝重,全身戒备,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人功力已超出元丹境,不是自已所能敌的,从蒋方周等人的话语中可以听出,这人来自灵崇门,且是掌门之位,只是不知是不是正牌掌门,但从其现身之时所说的话来看,其明显是向着蒋方周等人的,或真动起手来,自已这方若是应对不当,定是全军覆没的份。
此时,院门外,小灰正蹲在古梦尝的肩头,古梦尝也知事态严重,小声说道:
“快说怎么办?”
小灰先前只瞟了东方掌门一眼,便不再感兴趣,听了古梦尝的话,传音道:
“装腔作势之辈,不值一晒!”
古梦尝听了,不免气结,恨声道:
“你正经点,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小灰传音道:
“先看着吧!也不能什么事都让我们外人来办,长青门自已的事自已也该出点力了!”
古梦尝一愣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些丹师就是一起上,也未必是这人的对手!”
小灰听了,突然一笑,传音道:
“你要是着急,不如上去搅上一搅,你不是很能说吗?”
古梦尝听了这话,恨不得反咬小灰一口,说道:
“你从前还对我说什么不能做莽夫,不能蛮干,什么做事要量力而行,什么要三思而后行的,你现在又这样说?我现在这小身板,哪里够这人塞牙缝的,所以我这次却要做个冷静的人!”
小灰尴尬一笑道:
“该历练还是要历练的!”
古梦尝话,又看向现场,只见谭嘉益在那人的气势所逼之下,身上衣衫已是湿透,古梦尝即使是站在后面,也能看出此时谭嘉益在那人面前只是硬撑而已。
东方掌门是故意如此,他落地之后,并不说话,只是将自已的气势放了出来,打定主意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也算是给长青门个下马威,于自已接下来的事也有帮助,若是自已一出手便打死一二个,说不定会激起对方同仇敌忾之心,那就需费一番周折了。
谭小秋此时也很着急,但她知道自已这点道行若是上去,只是添乱,不由得一双妙目通红,看向众人,古梦尝此时恰巧也正看过来,见着谭小秋泫然欲泣的样子,脑子便是一热,一把抓住小灰,生怕它跑了,然后昂首阔步便进了院中。
小灰见此,暗叫失策,又让这小子在这小妮子面前挣着了表现分,果然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谭小秋与林铭两个见了,在后面大叫:
“不可!”
但是为时已晚,古梦尝已经跨入了院子之中。
古梦尝刚一入院,便觉一股大力迎面而来,差一点就倒跌出去,拼着老命算是站住了,忽又感周身一阵轻松,便知道是小灰暗中出手了,心中一笑,暗道:
“有这只狗在,老子怕个鸟!”
东方掌门见有人进来,一看之下,原来是个少年,而这少年竟然没有功力在身,最奇怪的是,自已所外放的气势就是元丹境大修士都要奋力抵抗,而这少年只是身子晃了晃,便稳住了,不免十分好奇,又见这少年左手提着一只极普通的小狗崽,实在是不伦不类,忽然想起信报上所言,恍然大悟,便知道眼前少年是何许人了,心道,果然有点门道。正想着,只见这少年一指自已,说道:
“你这老人家,好好的大道你不走,偏偏要跑到房顶上算你的还是算我长青门的?让我们如何与你家人交待?”
在场众人听了,全部惊得目瞪口呆,躲在远处的一众丹师,先前来不及阻止,现在听古梦尝在里面对着一个大能修士胡说八道,知道事情紧急,不能在隐藏了,便都走了出来,玉长空走在最前面,没一会便到了院子外面。
玉长空开口道:
“徒儿,出来!”
古梦尝回头一看,见众丹师一齐围在外面,脸上神情焦急,心道:
“等我先发挥发挥再跑不迟!”
正要说话,那东门掌门却不理他,而是对着门外众丹师道:
“你们份量还不够,叫你家掌门出来!你们先是逼死了我见虚老友,此为私,后又联合外人连伤我派长老,此为公,在私在公,今我都要好生与你家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