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渚江科技大学建立之后,后续还需要源源不断的巨额资金投入,才能真正的扎根发展下去。
渚江科技大学,霞浦县政府仅仅作为出资方之一,本质不属于公办大学,后续建设可以由霞浦县政府共同参与注资,但办学不能都依赖于公共财政拔款;成立基金会之后,就能稳定的提供一部分办学经费。
沈淮还想在仕途上有更大的发展,就不能直接在梅钢持有股权。不过,基金会名义上是公益性质,最终基会金的控制权会由他来继承,实际也就是在梅钢所对应的那部分股权也就直接受他掌握,也有益他加强对梅钢的控制。
这对沈淮来说,其实也是他继承他母亲以及往后继承他姥爷、姥姥财产最理想的一种方式。
他的子孙,要是有能力,自然能通过这个基金会,干出一番事业;要是没有能力,也能从这个基金会里领一份高薪混吃等死——就像现在有很多孙家子弟从家族基金领钱过活一样,也有像孙启善、孙启义这样的孙家子弟,进入家族基金控制的企业担当要职,获得相应的社会地位。
沈淮想着姥爷、姥姥两位老人家经过滇北之行后,心思应该是格外的疲惫,也没想到他们从滇北回来这几天,还是殚精竭虑的为他而考虑。
孙亚琳咂咂嘴,跟她爸说道:“控股权就不用谈了,梅钢的资本结构决定了,我们不可能将众信的控股权让出去,但四爷爷那边想要对众信持股,或者说希望众信变得更开放,这个不是不可以谈的,但除了一定规模的注资之外,我们还有一些条件……”
“你们有什么条件?”孙启善问道。
“姑姥爷不是愁他跟姑姥姥在家族基金里的份额没有办法分割出来吗?要是四爷爷那边同意我们将在家族基金的份额,折算成业信银行的股权,转到姑姥爷新成立的基金会里,众信就可以变得更开放,”孙亚琳说道,“爸,这个还要你想办法做四爷爷的工作。”
“你这个死丫头,就知道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孙启善笑了起来。
梅钢所直接控制的旗下产业集群,除了国有股权外,更主要的还是以众信、鸿基、渚江三家融投资平台为支撑。
众信除了是新浦钢铁最大的单一股东之外,新浦炼化得以建成,更是主要由众信旗下的产业投资基金负责注入建设资金。
要是将众信投资的控股权让出去,相当于将整个梅钢系的核心利益都拱手让予他人掌握。
众信在过去数年里,最初还是得沈山、孙启善两人的鼎力支持,继而孙亚琳又大胆将名下所有的权益都抵押出来,特别是拿新浦钢铁的权益跟富士制铁进行对赌,从富士制铁关联的日资银行获得大量的日元贷款支持新浦炼化项目建设,才最终将旗下的产业基金鼓捣到十亿美元规模,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众信还想在短时间内进一步蓦集到更多的产业资本、扩大规模,继续保持当下封闭保守的管理状态,显然是不适宜的。
沈淮与孙亚琳他们的条件,众信甚至鸿基投资都可以变得更开放,让长青集团或孙家家族基金或者其他关联方参与进来持股,可以接受更多规则的约束,但在相关方没有证明足够的善意之前,众信的控股权不会分散出去。
大家族永远都不能简单的亲情去衡量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宋家内部这些年的纠缠跟错综复杂的矛盾就足以证明一切,所以有些事还是一开始就摊开来说清楚的好。
当然,就算众信打开,让长青集团或孙家家族基金参与进来持股,也不是没有额外的条件。
孙家的家族基金,名义上是公益基金会,孙家子弟名下的份额理论上不能分割、不能再归私人所有,但将相应的资产转移到另一个基金会,只要不逃避监管,法律上则是允许的。
孙家为了保证家族财富不分散,通常不会允许这么做,但事事都非绝对;只要利益足够,什么事情都可以通容。
孙家家族基金,主要在长青集团及巴黎银行持有股权,目前旗下直接持有的净资产在五十亿美元左右。
沈山夫妇虽然是孙家第二代子弟,但一直拖到八十年初才出国,在基金会里的份额大约也就3不到;就算如此,沈山夫妇所占的份额就已经比孙启善、孙亚琳父女要多得多。
由于沈山夫妇去国晚,在家族基金里占的份额又不高,故而在孙家、对长青集团、巴黎银行的影响力很弱,几乎谈不上什么支配权。要是能有机会,将这部分财产从家族基金分割出来,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能做的事情也会很多。
除了梅钢系的核心资产能得到进一步的壮大,进一步增强对业信银行的影响力及控制力之外,沈山夫妇所成立的基金会规模也将直接扩加数倍,渚江科技大学也能获得更充足的办学资金。
孙家的家族基金为了维持公益性质,每年最少也要拿出资产总额的5用于各种公益事业,但主要都是注入自己旗下的学校、医院、研究所等机构里去。
现在沈淮、孙亚琳他们是自立门户,就算从基金会每年拿出5的份额用于公益事业,也要拿过来支持与梅钢密切关联的学院、研究机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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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庚这种在国家统战部都挂得上名号的海外华侨,省委统战部自然也不会忽视统战工作——接下来两天,省委常委,统战部长杨奇传与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