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让所有细节在白童惜脑海中串联起来的男人,此时正望进她怔忡的眸子,低声发问:“**,你还好吗?”白童惜此时已是面如死灰,她的声音干哑无比:“那个女人是不是叫陆思璇?”乔司宴颇为惊讶:“哦?**听说过她?”何止是听说过白童惜余光瞥见走廊对面的儿童房,像是被人掐住脖子般的惊愕难受:“那乔乔!他的妈妈是”“乔乔的妈妈?”乔司宴淡淡一声,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白童惜眼前一黑,有些脱力的靠在了身后的栏杆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孟家和乔家最多只是生意场上的利益瓜葛,终究是能得到解决的。谁能想到,那个抢了陆思璇,害得孟沛远结不了婚的第三者,居然就是她面前这个男人!如果,乔乔的生母真是陆思璇的话,那孟家和乔家这仇,就真的是结大了可以这么说,她原本想要解决两家恩怨的自信与决心,在这一刻,可谓粉身碎骨!纷乱中,白童惜揪住阴谋的尾巴:“既如此,你应该恨孟沛远入骨才是,为什么还要帮我?”看着她魅力非常却又强自镇定的容颜,乔司宴淡淡启唇:“因为你救了乔乔。”白童惜只觉可笑至极:“就因为我救了乔乔?”乔司宴眉目不变:“是。”白童惜怨恨的瞪着他:“不可能!你是想利用我,打击报复孟沛远!”乔司宴直白道:“有这个想法的是温麒,而我没有。”白童惜乱了。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吧!她在政府大厅的时候,为了拿下东区项目,不惜以“神秘投资商”为噱头出来挡枪。就在众人纷纷起疑之际,是温麒以“乔司宴堂弟”的身份站出来为她说话!现在想想,其实温麒根本就不是在帮她,而是顺势在给她下套!从政府大厅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掉进温麒的陷阱出不来了!她只能为了圆这个弥天大谎,想法设想的前来接近乔司宴!可笑她以为自己是仗着对乔乔有救命之恩,才拿到乔司宴的投资的。原以为这是老天助她,熟料枪口一直抵在她的背后,而毫无疑问,乔司宴选择在今天扣下了扳机!砰!刚刚因为建辉地产拿下大工程而春风得意的美好心情,在这一刻,鲜血淋漓见白童惜用着无法形容的悲恸眼神看着他,乔司宴理解的承诺道:“**,我跟孟沛远之间的陈年旧怨,是不会波及到你的。”“你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跟我说,你和他之间是情仇?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目的单纯!”白童惜声音中已然染上了哭腔。“如果我跟你说,你势必会退缩,对吗?”“我”乔司宴严肃道:“你能退缩,我却不行,乔乔喜欢你,能治好他自闭症的,也许只有你。”白童惜想不明白:“那你为何现在又愿意跟我说了?”“**,你真是单纯。”乔司宴谆谆善诱:“我跟你之前是什么关系?”“没有关系!”“那现在呢?”刚想说“也没有关系”,下一秒,白童惜就知道自己错了:“合作关系。”乔司宴轻轻把头一点:“对,合作是相互的,我实现你的愿望,你成全我的想法,缺一不可。”也就是说那一纸合同,是制约!她已经跑不掉了,所以他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乔司宴盯着她有些涣散的眸子,轻声:“**,我们很有缘分不是吗?我的钱财能养活你的公司,你的能力又能治好乔乔,咱们为什么不紧密合作,好各取所需呢?”白童惜受不了的打断:“因为我们中间隔着孟沛远!他是我的丈夫!”乔司宴为她叹了口气:“是啊,他明明是你的丈夫,可你却要来找我合作,这其中的猫腻,不外乎是他不爱你或者你不爱他。”白童惜瞳孔一缩:“你胡说八道!!”乔司宴被吼也不在意:“据我所知,你在政府大厅原本是打着孟沛远的旗号出声办事,可却有人拿着他和别的女人的绯闻照当场打你的脸,你这才病急乱投医,说出了我的名字,由此可见,孟沛远并不爱你,而你对他也不够信任,否则何必见风使舵得那么明显?”白童惜喉咙一干,无言以对。见她没有反驳,乔司宴不禁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来:“这么多年了,孟沛远还在流连花丛,娶了老婆也不知道珍惜,只能证明他心中还有陆老师。”白童惜一脸的天崩地裂:“你称呼陆思璇为老师?”乔司宴优雅的颔首:“嗯,她是我高中的家教老师,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至今让我印象深刻,我忘不了她,和她在一起多年的孟沛远呵,那就更是念念不忘了。”乔司宴眼中的痴情,就跟当初孟沛远提到陆思璇时,如出一辙!不!应该说更疯狂更炙热刚开始对乔司宴保留的好感,在这个时候回想起来,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白童惜心凉如水:“我跟你确立合作关系之后,电视新闻,媒体络,甚至是报刊杂志有关东区项目和神秘人的消息都不见播报,是不是你故意封锁的?”“**聪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自然是不希望孟沛远为难你了。”“放屁!”“**骂得好。”乔司宴从善如流的说:“本质上,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乔乔,至于原因,我说过了,你和乔乔之间有着一种奇妙的缘分,我需要你这味药,如果被孟沛远知道你跟我合作,他势必不会让你踏上我这一亩三分地。”“你不要再拿乔乔当借口了!”白童惜猛地抓住他的西装外套,恨声:“从你答应跟我合作的那一刻,就是你布的一场局!”“**,好好回忆一下,是你来找我谈合作的,我可从没逼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