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跋扈。
即便是胜,却也是沒有几个人会像是游飞这般高调的将鬼子首级给悬挂起來,一时之间,三乡十里莫不噤声,鬼子是让游飞的强悍给吓的肝胆俱寒,而抗日的各方面队伍不管是喜欢游飞的,还是讨厌游飞的,这时候都皆是保持沉默,无它,面对强人,谁也得心生几分的敬意。
忍气吞声不是游飞的个性,他发现自己一直以來的隐忍不但是沒有得到其他人应有的敬重,反而是渐渐的有点变本加厉的味道,那么携着大胜之威,游飞却也是要耍一耍威风,抖一抖霸气了。
“胖子,跟我一起上周力波师长府上去走一遭,”游飞这天起了个大早,军装已经是在昨晚熨烫的笔挺如新,脚下的皮靴更是擦得锃亮。
蒋大胖子一个劲的点头,只是他脸上的肥肉却也是不由自主的抖动的,他这也是给游飞如此反常的表现给吓的,他这个大哥他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官威越來越盛,不但是他服服帖帖的,连刘老头那样倔强的家伙,在大哥面前还不是乖的跟小媳妇似的。
“大哥,咱们带多少人去,”蒋状高仰着头,站在游飞身旁,附近国军最大的长官应该就是周力波少将了,听说那人也是粤北山区梅州出來的汉子,黄埔军校正统出身,只是讲到打仗,蒋状只是觉得也就只有自己的大哥,才配称得上是真正的将才。
游飞抬头看天,万里晴空,只是他心底深处却是轻松不起來,将近藤上给干掉,跟将天捅出个窟窿是差不多同等夸张的事情,小鬼子的报复会接踵而來,而且不会是那么简单的,折腾了这么久,游飞也是学乖了,风骨须存一分,其它的,还是能拉上几个帮手就是拉上一些,一切,只为了活着。
“带上你的警卫班就足够了,”游飞淡然的说道。
蒋状的大眼睛睁得鼓鼓的,只是他也知道只要是大哥决定了的事情,却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蒋状不是担心别的,就是担心别人出什么妖蛾子,被人背后下刀子的事儿,以前省府大街上那是常有的事儿,特别是那些平常跟你称兄道弟的,更是需要防着,这个周长官,平时也就是说说不痛不痒的好话,想要他给什么军需,那是绝对铁公鸡,一毛不拔。
“大哥,这事儿是不是要跟大家商议商议,”蒋状还是想要做最后的努力,只是游飞一个冷眼瞪过來,蒋状的嘴儿便只能是乖乖的闭了上去。
在游飞心中,一人一马,天下可去得,又哪來那么多的狗屁顾虑,他对这个周力波的不满已经是积蓄了很长的时间了,这一次去到,也是打个照面,游飞做事儿沒什么太多的规矩,只是他也谨记,该是自己的那就是自己的,谁也别想着从自己嘴里夺食。
王强和王悍哥俩亦步亦趋的紧跟在游飞的身后左右,两人眼中精光频闪,即便是面对蒋状,他们哥俩也是时刻留意着是否有异动,这兄弟二人沒别的念想,甭管是谁,只要是想要伤害旅长的,他们都是会第一反应的将他击毙。
蒋状被王强和王悍的凶煞眼神给盯得心里头发毛,他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恶徒会有如此聪明的脑子,学个什么东西都是这么快,好在是对大哥忠心耿耿,否则蒋状还真的有些担心这两个极端分子。
一行人,高昂头,骑着高头大马,好一身的派头,一路行來,有土匪,有平头百姓,遭遇人等形形**,虽然沒有人知道游飞是谁,却沒有人不被他的气度所震慑,都是不敢有分毫进犯。
最是得意的莫过于是蒋状了,他也有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这般的跟在大哥身边招摇过市了,这让他想起來以前在广州街头的景象,虽然其它兄弟都已经十不在人世,蒋状却是依然难以抑制的感到兴奋,这才是爷们该过的日子,窝窝囊囊的活,便就是个回家包娘们吃奶的怂货,爷们就是要金戈铁马,大碗吃酒大刀杀鬼子,想着想着,蒋状又是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这时候游飞的心情却是沒有蒋状那般的雀跃的,虽然是沒有见过周力波,但是游飞也是明白,非是善类,在这乱世,但凡是能够占据高位者,要么心狠手辣能行大逆之事,要么是才高八斗可观天下兴衰,他自问自己沒那分才气,却也是要凭着手中的枪,与这世间之人争上一争,与这世上之豪雄斗上一斗,却也是不枉此生。
事先,游飞是沒有给周力波打过招呼的,按道理,周力波的官阶比他大,只是游飞所部独立行事,也不受周力波的节制,所以游飞便也是不甘示弱,人嘛,能存上一分骨气便是存上一分,奴颜婢膝的事儿,游飞自问是不屑为之。
沿途所观,皆是衰经破败景象,战争对正常的工农生产的破坏性是无比之巨大的,游飞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如果可能,他还是希望能回到过去的时光,做英雄不是他的理想,他只是想要做个小人物,混在社会的底层,沒有那么多的念想,活得简简单单才是真。
乐平镇,国军新一军24师的驻地,周力波是条汉子,打鬼子从來是不遗余力,这一点游飞却是看在眼中,记在心里,若不然他也不会过來会一会他了。
报上名号之后,很快就是有个副官前來将游飞领到了客厅,茶水点心很快的上了來,好不容易打打牙祭的蒋状自然是不客气,马上就是吃喝开了。
客厅简洁干净,一点也不像是游飞印象中国民党大官的府邸应该有的气象,只是墙上挂着的一副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