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王二,此次毒盐事件,可是你做的?作为村子里的乡绅,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你可知罪?”薛贵怒声道。
“草民冤枉啊。”王二不断磕头求道。
“冤枉?那好,嫌犯李毅,你有何可狡辩的?”
李毅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一个激灵把他拉回现实,哆哆嗦嗦道:“是王二、是王二在草民的盐店里放了毒,草民并不知情,到后来村子里面出了事情才知道的,草民冤枉啊!大人!”
“而今晚,在一家村民的屋子里面发现了有毒的盐,而你,鬼鬼祟祟地在屋子外面,还拿着一袋正常的盐,你难道不是想要偷偷换掉这些盐吗?”
王二认为自己的罪行已经掩盖不下去了,现在人证物证具在,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口气承认道:“草民认罪。”
这一句话说出口之后,在外面观看审案的村民议论纷纷,眼见都快要控制不住场面了。
薛贵惊讶,他以为王二会一直辩解,想到了很多方法去指证他让他伏法,竟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案了,一时之间有些震惊。
也对,人证物证齐全,还是被抓现行,不承认也不可能。
“肃静!”薛贵回过神喊道。
这时朝堂之上又鸦雀无声。
“罪犯王二,你为何要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是对每日与你朝夕相处的无辜村民狠下杀手,使得整个村子鸡犬不宁,老实交代,你的作案动机何在?”
“只是罪民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等荒唐之事,望大人降罪于罪民,罪民无一句冤屈。”王二此刻视死如归一般地看着前方,眼里像是在防空一般,整个人就像一个空壳,也没了之前的惊慌失措,此刻像是知道自己的未来之后的气定神闲。
薛贵看见他如此配合,便拍下案板,道:“那既如此,将王二”
“慢着!沐长卿打断薛贵的话。”
“不知沐大人还有何吩咐?”薛贵谄媚道。
“若是王二一人所为,那毒是何来的?为何不一下全毒死?而是疯的疯、死的死?在你的身后是否有人在指示?”
王二眼里一闪,又镇定下来道:“没有任何人指示,是罪民一人所为。”
沐长卿闻言,见他还不坦白,便冷笑道:“你若是真的将这个罪名揽在自己的身上,罪名可不小,你可想连累妻儿家人?”
王二一听见“妻儿”这两个字,身子不禁抖了抖,连忙慌张道:“罪民别的不知,只知道是户部尚书陈大人着人来找罪民,让罪民销毁坏的盐,但罪民不知药量如何,下量不知轻重,也不敢寻医,便自己来,所以药量不一样才死的死,没死成的就疯了。”
沐长卿听到这里,嘴角勾了起来,心下想着:终于说出来了。
尉子奚这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整件事情不只是那么简单,连忙让人驱散聚众的村民。
一时之间村民都被遣散。
而薛贵也大吃了一惊,这个案子牵连甚广,竟牵扯到了朝廷命官,不敢妄下定论,不知所措地看向尉子奚。
尉子奚此刻已经回归镇定,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